“借……什麼東西?”
阿娜爾一下就懵了,奇怪的看著我。
“這個酒量……要怎麼借?”
我笑了笑,“中午有個飯局兒,你跟著我一起去就行了。”
“哦,你的意思是我跟著你一起去吃飯,然後替你喝酒就行了?”
我笑著搖頭,擺出一副神神秘秘的模樣兒。
“不用你喝,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阿娜爾一頭霧水的關門回房,我也回了屋補了個覺,到十一點的時候起床洗漱了一下,出門的時候,看見阿娜爾已經穿戴打扮整齊,在院子裡看著風景等我了。
我帶著她出門去打了個車,直奔張府而去。
雖然這裡也算是我的半個家,但這還是我第一次來。
我看著高大的院牆,紅磚青瓦,兩扇緊閉著的朱漆大門,心中忍不住一陣酸楚。
我的親生父親下落不明,母親被我親手送進了牢獄。
張義天一家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了,難得他還對我表現出了掩飾不住的好感。
可還沒等我享受一秒鐘的天倫之樂,外公和舅舅舅媽就永遠的離我而去了。
最不能讓我接受的,就是殺人兇手竟然是……
我曾經最好的朋友,血緣關係上的表哥,郭永喆!!!
我的身體在微微顫抖,拳頭也下意識的攥緊了起來,心中默默祈禱。
外公,舅舅,舅媽。
你們的在天之靈一定要保佑我,早一天把郭永喆背後的黑法巫師揪出來,為你們報仇雪恨。
郭永喆早已在家裡等著我了,據我搜集到的情報,前陣子張府還有很多人,其中包括保姆,花匠,司機和幾名保鏢。
在張家出事兒之後,這些人接受完調查就被郭永喆全部遣散了,現在家裡就剩了他一個人。
偌大的院子裡空空蕩蕩,本來繁盛茂密的花草幾天沒人打理,掃把水桶隨意的堆放在牆角里,四處都顯露出一派破敗的景象。
張俊軒卻穿的闆闆正正的,抬著頭趾高氣昂的帶著我和阿娜爾走進院門,一副當家大老爺的做派。
“表弟,哈,沒想到,你把弟妹也帶來了。”
“是啊,我們倆這不是剛……剛結婚嘛,親熱勁兒還沒過去,走哪兒都捨不得分開。石榴,叫人。”
來的路上我已經囑咐過阿娜爾,見了郭永喆可千萬別露出什麼不友善的態度。
阿娜爾雖然答應了下來,但她卻不太會作假,臉上的笑容就跟在冰箱裡冷凍了幾個鐘頭一樣。
“表……表哥。”
阿娜爾勉強跟郭永喆打了個招呼,郭永喆哈哈大笑了起來。
“好,好,弟妹好。哈哈哈……理解,理解。挺好的,就當是新婚燕爾,帶新娘子來家裡認個門兒,以後也好多走動走動。”
“表哥說的對,以後咱還真得多來往才行。就現在這經濟環境,想掙點兒錢實在是太難了。正好表哥現在手頭上有大專案,說什麼也要帶兄弟一把啊。”
“好說,這些都小事兒,好說!”
我和郭永喆各懷鬼胎,滿嘴鬼話,你一言我一語的,虛偽且和諧。
進了正屋,我一眼就看見了張義天的遺像擺放在供桌上。
我心下一陣酸楚,剛想要上前去上柱香,卻猛然間心念一動,感覺有點兒不太對勁。
香爐四周乾乾淨淨,就連一點兒香灰也沒有。
這就說明,香爐是張俊軒剛擺放上去的。
如果此時我對張家的慘案表現出了過於哀傷的反應,那反倒是要讓郭永喆懷疑我此來的目的了。
我一邊在心裡默默的強忍著傷痛,一邊一屁股坐在沙發裡,沒有去理會遺像。
“表哥,逝者已去,這時候我跟你說什麼節哀之類的話,也沒什麼實際意義。咱活著的人好好賺錢,過好了日子,就是對外公和舅舅舅媽最大的安慰了。你說是吧?”
張俊軒的面色掩飾不住的暗暗一喜,笑著給我和阿娜爾遞過來兩瓶礦泉水。
“表弟這話說的不錯,與其在這裡哀悼死者,還不如咱兄弟齊心,多賺點兒錢來的實惠。怎麼著,你想通了?願意出任青竹使者?”
“願意啊,當然是一百個願意!”
我擰開水瓶剛要喝,突然想起我現在是個剛“結婚”的戀愛腦,趕緊把擰開的水瓶遞給了阿娜爾。
“表哥給了我這麼好的機會,我要是不趕緊把握住,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