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色一沉道:“這法器怎麼在你身上。”
凌天齊知道找對人了,如實道:“這法器是從從一名嘯天宗弟子身上得到,而我這次前來也是為了這件法器。”
楚陽看了一眼那法器,道:“法器的主人怎麼樣了?”
凌天齊收起法器,道:“他們沒事,我只想知道這件法器貴宗從何而來?”
楚陽見對方並不是尋仇,神色也緩和了一些,道:“是從山崖上揀的。”
凌天齊身體一顫,瞳孔猛然一縮,凝聲道:“從哪個山崖?”
或許連他都沒有感覺到,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緊張。
楚陽眉頭皺起,他從凌天齊的神色便能看出,這枚指環對他很重要,道:“自然是從宗內的山崖內得到。”
“老頭,你是不是耍我們?”
彭玲和凌天齊一樣,也認為楚瑤出事了,現在聽楚陽一說,有種被耍的感覺。
楚陽只覺得兩股不弱於他的氣勢鎖定在他的身上,背後一陣冷汗,忙說道:“道友,這件法器確實是從山崖中撿到的,貧道沒有半句假話。”
說到這裡,見兩人身為未變,冷冷的看著他,只要咬牙道,“如果貧道話中有假,願被九天神雷當空劈死。”
修道者一般不會拿自己起誓,如果發誓,十又八九都是真的。
凌天齊神色一緩,思考片刻,道:“我問你,一年前,門內是不是加入過一名女弟子。”
老者搖搖頭,道:“道友,這事我不得而知,如果你想知道,我可以向張月師妹問一下。”
剛才發完誓,他就有些後悔了,同為旋照期修道者,為何要向對方低頭。不過當時情況,他此刻還心有餘悸,他敢肯定,如果那時不起誓,對方絕對會毫不猶豫的出手。
會出手的彭玲,而不是凌天齊,彭玲自從修為達到旋照期以後,還沒有與人鬥法過。
私下,彭玲不止一次要求凌天齊和她鬥法,都被凌天齊拒絕了。
在凌天齊的眼裡,彭玲是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只要她想不到的事情,沒有她不敢做的事情。這樣的女孩,都有著叛逆的性格,一個不好便會萬劫不復。凌天齊總是刻意的壓制著她的性格,讓她慢慢領悟屬於自己的道義。
“老頭,那你還帶我們去。”
彭玲見凌天齊收起了氣勢,冷哼一聲,也隨之收起。
楚陽在心裡卻暗罵了彭玲一句,才說道:“道友,請跟我來。”
嘯天宗與淮陽門的門派風格完全不同,山腳下並不有大門,而是種植著一株蒼天古樹,古樹的周圍站著四名守門的弟子,其中便有先前接待凌天齊的兩名弟子。四名弟子,看到楚陽對凌天齊的態度恭敬異常,同時流露出不解之色。
修道者同一境界修為差距不會太大,一般都是平輩交往,除非擁有變態的攻擊手段。
四人怎麼看,也不覺得凌天齊像是變態強者,畢竟那些修道者都屬於傳說中的人物。
三人駕御法器,破空而去,方向正是百里之外的月落峰。
月落峰,是嘯天宗內唯一一個女子修煉的山峰。
而男子修煉的山峰,卻有十個之多。畢竟修道者中,男女的比利相差很大。
這一點和淮陽門卻不相同,淮陽門內並不有固定的山峰讓弟子修煉,而是所有的弟子隨意開闢洞府,修煉中有不懂的地方,才去詢問師父。如此一比,嘯天宗的門規要比淮陽門嚴格許多,起碼不能像凌天齊這樣隨意下山。
離月落峰外百丈遠,凌天齊便看到前方傳來陣陣炊煙,便知道有弟子在其中燒過做飯。不但如此,還有一排排錯落有致的房屋建設在山峰之中,有弟子從房屋內進進出出,那些女子看到飛來的三人,無不露出疑惑之色。
要知道,月落峰很少有男弟子前來,就算有也從山腳下走來,從不御器而來。
楚陽看到那些女弟子露出異樣之色,忙拍了一下腦袋,道:“我怎麼把這事給忘了,這裡可是月落峰。”
說著,飛到凌天齊的身邊,道:“兩位道友,宗內有明確規定,不得在月落峰上空御器飛行。”
凌天齊點點頭,跟在楚陽的身後,向山峰落去。
三人剛落在山峰上,便有一名女子遁來。這名女弟子修為不高,僅有練氣期八層的樣子,年齡不過十八九歲,樣貌清秀。她遁來之後,警惕的看著三人,當她看到楚陽後,不禁一愣,而後恭敬地問道:“楚陽師叔,怎麼是你?”
她聲音不大,卻滿是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