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說一個僅僅只有十歲的鞏基期和五十歲的練氣期相見,那五十歲的修道者,依然要喊十歲的修道者為前輩。
內部弟子之間,同等境界的情況下,稱呼是師兄弟,而外部執事,也是如此。
王興沒有加入過宗派,以他練氣期八級的修為,僅僅學了一些粗淺的修道方法。
雨蝶臉上沒有太多的表情,肅然道:“王興,這次你來得挺早的,怎麼沒帶一個孩子過來?”
王興似乎早想好了如何回答,開頭道:“前輩,前段時間有一群人來這裡招收弟子,正陽城內的弟子都被他們強行帶走了,我們……”
“什麼?”
雨蝶聽到這裡,猛然站起身來,一掌拍在身邊的桌子上,那桌子瞬間化為木屑,“這可是我們淮陽門的管轄範圍,什麼人敢這麼大膽,來這裡招收弟子?”
龐大的氣勢從雨蝶的身上散發而出,讓王興連連退了三步才穩住身體,臉上滿是驚駭之色,不急多想,忙說道:“前輩,我也派幾個得力的助手去追查此事,可是……”
他臉色一沉,嘴巴動了幾下,卻一個字沒有說出。
雨蝶眉頭緊蹙,厲聲道:“有什麼就直說,我也並非不講道理的人。”
王興再次拱手,道:“前輩,我派的人全部都死了,卻沒有找到那群人的下落。”
張赫這個時候也站起身來,這事很可能牽扯到門派恩怨,“你派的人都是練氣期的修道者嗎?”
王興哪還敢隱瞞什麼,詳細的說了起來,“前輩,我派了六名弟子,全部都是練氣期六層的修道者,一般的武壇高手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他們都學習了一些簡單的遁術,可以日行千里,剛離開正陽城,便失去了聯絡方式。”
“都死了嗎?”
張赫深吸一口氣,讓心情儘量平靜下來。
練氣期高手,淮陽門雖然不在乎,但外部的執事弟子雖然也很多,但分佈在各個郡縣內,也就沒多少人了。正陽城內,由於離淮陽門較近,有十名外部執事弟子,這一下卻死了六人,還是讓張赫心疼不已。
這十人全部都是張赫的記名弟子,雖然沒有正式傳授他們修煉方法,但也有著師徒名分。
王興心裡異常忐忑,派出去的弟子都死了,這事根本交代不了,只能硬著頭皮道:“前輩,這事……”
張赫擺擺手,凝聲道:“別和我說那麼多,我只問你,是不是全死了?”
他的聲音中微微有些怒氣,顯然在極力壓制內心的憤怒。
王興不敢多說,他已經感受到暴風雨前的寧靜,“全部都死了。”
說出四個字,他彷彿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低著頭,不看接觸張赫的視線。
張赫沒有發怒,反而冷冷一笑,“好,全死了,我到要看看什麼人敢對我們淮陽門動手。”
張赫雖然只是一名鞏基期高手,但這事他敢去管,因為各個門派之間曾經有過協議,鞏基期以上的修道者,不能參與門派之間的紛爭。除非宗派之間徹底決裂,產生大規模的戰鬥,鞏基期以上的高手才能出手。
固然如此,張赫擁有鞏基中期的修為,可以放手一搏。
房間內的氣氛變得尷尬起來,王興身體微微發抖,他生怕張赫一時控制不了情緒,把他給殺了。他一名外部執事,門派根本不在乎,想這樣的練氣期弟子,淮陽門內可以有上千之多,在人間的記名弟子更是數不勝數。
王興還是小看了張赫,內部記得的心態都堅韌異常,一般的小事根本無法讓他太過動怒,即使心裡不樂,也不會顯露在外表。修道者不僅僅修煉身體和魂魄,最重要的還是修心,一個人的心態不行,永遠無法領悟天道自然的奧秘。
雨蝶也知道那死去六人是張赫的記名弟子,見他並沒有像自己這樣憤怒的失去理智,心裡更是佩服不已,對王興道:“你先下去吧!這事我們會處理好,另外,這事你不要再管了,既然那些人能殺死他們六個,就不是你能管得了的。”
王興根本不想管這事,除非他嫌命長了,聽雨蝶這麼一說,忙說道:“前輩,我知道怎麼說。”
王興走了以後,雨蝶見張赫臉色有些難看,道:“八師兄,這事都過去了,我看還是……”
張赫深吸了一口氣,道:“師妹,你先回去吧!把這事和師父說一下,就說我去調查了。”
雨蝶搖搖頭,有些不解的問道:“八師兄,那些人只是你的記名弟子,你何必放在心上?”
記名弟子,一般資質都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