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身後都揹著一個破舊的漁網,證明了他們的身份——漁夫。
這條河為秒天河,河流貫穿整個大陸,兩岸的居民大多以打漁為生。
而這個大陸,便以河流為名,被人們稱為秒天大陸。
傳說,三萬年前,這片大陸上本沒有河流,只有一些小型的湖泊,大陸上的居民常年為吃水發愁。各大帝國間,相處的並不和和諧,常年爆發戰爭。而戰爭的原因也是因為水源問題,故而,大陸上的居民常年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這樣的情況不知延續了多少歲月,直到有一個人的出現,才徹底的解決了飲水的問題。
傳說,那個出現的人並不是人,而是天上的仙女,她以一己之力,在瞬息之間以無上神通,開闢了一條河流。而這條河流的形成,僅僅用了一秒的時間,於是,大陸上的人類為了紀念她,便取名為秒天河。
秒天河的含義,便是天上的神仙用一秒鐘開闢的河流。
那名仙子開闢可河流之後,並沒有離開,傳授那些資質不錯的青年一些道術,讓他們自行修煉。
就這樣,過了三萬年,秒天大陸上的人們,知道這條河的來歷已經很少了,但那些宗派卻一直記得。宗派內的修道者一直認為,只要修煉到一定境界,便能破開虛空,到達另一個世界,同傳說中的仙子相逢。
不知世事弄人,還是這些修道者的資質有限,三萬年來,竟沒有一人突破自身束縛,羽化飛昇。
修煉成仙,已經成為修道者心目中一個遙不可及的夢想,許多人終其一生,也只能延長壽命而已。
但即使如此,還有許多修道者,在做著白日飛昇的美夢。
秒天河邊,兩名青年看著坐在地上,看著東流而去的河水,幻想著心中的美夢。
其中一名少年,嘆息一聲,道:“廉飛,你說,我要是可以修煉道術,那該多好。想要打漁時,只要施展一個道術,那些魚蝦還不是盡情的捕捉。”
說到這裡,他嘴角流露出淡淡地笑意,眼神中滿是憧憬。
另一名少年隨手從地上拾起一個石子,用力的扔向河水中,才緩緩說道:“方榮,你別做白日夢了。這樣的美夢我每天晚上都在做,可是一睜眼,全部都是一場空。那些道門挑選弟子有多嚴厲,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這樣的人雖然也允許修煉道術,但我們可沒有錢請師父。”
這名叫廉飛的少年,說的話雖然不好聽,群很現實。
方榮點點頭,眼中的憧憬頓時消散,站起身來,從背後取下漁網,道:“是啊!我們這樣的孩子,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個夢想吧!可是這夢想實在太難實現了,還是快點打點魚,回去給妹妹做晚飯吃。”
廉飛也站起身來,吐出剛才咀嚼的一根草棒,道:“今天真他娘邪門,打了一整天魚,居然連個魚影也沒看到。真不知道是我們運氣太背,還是河裡的魚全去聚會了。我是不想再打了,你要想打就打一次吧!”
方榮右手抓住漁網,對著河面猛然一揮,漁網在空中劃過一個弧線,落在河面中,緩緩地沉了下去。這一網,他本就沒想過能打到魚蝦,感覺到漁網落在河底後,不以為然的拉了起來,可是剛拉了幾下,輕咦一聲,“好像有東西。”
身邊的廉飛,本想等方榮打不到東西,取笑幾下。看到方榮皺起眉頭,一個健步走到他的身邊,好奇地問道:“怎麼了,打到東西了?”
方榮拉了一下,覺得異常的吃力,道:“好像不是魚,幫我拉一下,我們看看打到什麼了?”
廉飛仍下身上的漁網,一邊拉著韁繩,一邊笑道:“確實很重,也不知道是什麼。如果還是石塊之類的東西,我明天也不來打漁了。”
這段區域,屬於秒天河的下流,水流平緩,經常有一些雜物從上游流下,平日裡打到石頭陶罐之內的東西也不為奇。
方榮一陣苦笑,道:“如果真的的打不到東西,今天晚上只好捱餓了。”
廉飛看了方榮一眼,道:“兄弟,你這是什麼話,晚上到我家吃就是了。”
方榮搖搖頭,道:“還是不要了,你父親的脾氣又不是不知道,到時他又要說和我小妹的事情了。”
廉飛咧嘴一笑,不以為然的說道:“我父親就那脾氣,別聽他的。再說,我和旋兒還小,在一起也沒那種感覺,即使他現在讓我成婚,我還不同意呢!聽說成婚是一件很慎重的事情,不能這麼草率。”
兩人說話間,漁網已經拉到河邊,方榮示意廉飛在這裡拉住韁繩,便跑到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