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大人都看樂了,吳香蘭問,“怎麼笑回去?”
梁志超應,“長得黑的笑話他黑,長得胖的,笑話他是胖子,長得醜的,笑話他是醜八怪。”
梁志強接話,“沒牙齒的笑話他老不死的……”
“打住!”蘇舒扶額,不怪這兩兄弟以前這麼招人嫌,揭人短這兩兄弟是真的很在行,是自學成才。
“要當一個講禮貌的小朋友。”蘇舒提醒著兩兄弟。
梁志超和梁志強一聽,肩膀一垮,“那我們可就不會吵架了~媽媽,我們能怎麼禮貌的笑話人家?你教教我們吧。”
“這就涉及到了說話的藝術了,比如長得黑的,我們可以誇他,怎麼誇呢?就誇他隱身術練得好,晚上不開燈,誰都瞅不見他。”
梁振國差點被口水嗆死,“蘇舒,你教孩子什麼亂七八糟的?”
“你忙你的去,別打擾我和孩子聊天。”蘇舒推開梁振國。
“媽媽,那胖的和醜的呢?”梁志強迫不及待的追問著。
“胖的,你就誇他真替家裡省錢,我們得去百貨買足球,而他自己就是個球。”
“醜的,你還是誇他,就誇他運氣好,長著一張特別安全的臉,人禍他算是避開了。”
“那老的呢?”吳香蘭道,“我得多和嫂子學著點說話的藝術,我覺得我說不定用得著。”
“你夫家那樣的人家用不上藝術,和他們講藝術,都是辱沒了藝術,直接罵就行了。”蘇舒擺擺手,剛想教吳香蘭怎麼吵架,大門又響了。
“這又是誰啊?”梁振國怕自己去開門蘇舒又在這胡說八道,連忙道,“我回來之前你別說話。”
一邊交代一邊往外走去開門。
十幾秒以後蘇舒就聽到梁振國喊她。
蘇舒往外走,走了兩步就看到正進來的一行人。
是周家人。
除了周知書,其餘人都來了。
一看是周家人蘇舒就停下腳步,也沒有相迎的打算。
周老太太和周肅文走在最前面,李明淑和周知禮走在兩人後面兩步,一家人踏進院子開始,就四處打量。
周知禮更是一臉嫌棄的和李明淑說,“媽,怎麼會有人在院子裡種菜而不是種花?你看我們家院子打理的多好看,這裡的院子亂糟糟的。”
梁志超從蘇舒的身後冒出腦袋,很不服氣的哼了聲,“不止菜,還有瓜,我們還種了大西瓜!”
“不分給你吃!”梁志強接上話,“已經開花了,很快就要結果子了,饞死你。”
周知禮瞪了那兩個兄弟一眼,嘁了聲,“不就是大西瓜,我要想吃,什麼時候能沒有?用得著你分?真是笑死人了。”
梁志超和梁志強一聽,頓時哈哈大笑。
“吹牛!你吹牛!你還說你想吃什麼時候能沒有?冬天就沒有!春天也沒有!”兩兄弟朝著周知禮做著能氣死人的鬼臉。
周知禮的表情頓時不好看了,臭在那不說話了,三位長輩換拖鞋進去,他連屋子都不進,就站在門外,也不知道在較什麼勁兒。
周知禮不進來,梁振國越過他,也沒有邀請,他徑直走了進去站在蘇舒邊上。
周肅文看了兩夫妻一眼,然後笑著問蘇舒,“早上你外公來過了吧?怎麼中午沒有留他吃飯?”
“來過了,他老人家忙,喝了杯茶就先走了。”蘇舒語氣淡淡的應著。
“早上我單位有點事耽誤了,要不然我們是打算和你外公一起來的。”周肅文解釋著。
周老夫人一聽,皺了下眉頭,“你一個當長輩的用不著和她這個當晚輩的解釋這麼多。”
這是端足了長輩的架子。
蘇舒撇撇嘴,又不是她邀請來的,愛解釋不解釋,她還不一定愛聽呢。
吳香蘭轉身要去廚房倒茶,周學軍注意到了蘇舒的神色有幾分不悅,所以下意識的伸手把吳香蘭拉住。
等吳香蘭疑惑的朝著他看去,他才朝著她微微搖搖頭,然後連忙鬆開吳香蘭的手。
輸人不輸陣,不能讓這些周家人以為蘇舒上趕著回周家,所以周學軍才不讓吳香蘭表現出熱情好客。作為蘇舒這邊的人,必須也給蘇舒把架子擺的足足的。
周老太太掃了眼客廳裡的幾人,看竟然沒一個人要倒茶的意思,就不滿的說了句,“這麼多人,沒一個有點禮貌,家裡來了客人也不知道倒杯水。”
“你是特地來我這喝水的?”蘇舒聳聳肩,“那不巧,家裡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