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舒啊,我就猜到這個點你應該是要來上班了,我就沒去你家,直接來學校了,真巧就看到你了。”
周肅文把手裡提著的紙袋遞過去,“這是我在市裡給你和你們家孩子買的一點吃的。”
還沒等蘇舒伸手去接,周肅文又問,“早上你外公又來農場看你了吧?他是真疼你這個外孫女,你和你外公好好相處,他脾氣不太好,你做晚輩的,多哄著他一點。”
蘇舒秉著伸手不打笑臉人的心思,已經伸出去的手,又迅速縮了回來。
這人可真夠可以的,是盯著李老來的?
“怎麼哄?”蘇舒問。
“說點他老人家愛聽的話。”周肅文沒注意到蘇舒表情的變動,自顧的說著,“他老人家還在為之前的事生你母親的氣,父女哪有隔夜仇是吧?你就算是為了你母親,也多勸勸你外公,讓他消消氣,別和您母親置氣,一家人置氣,太傷感情了。”
“還有你奶奶……”
看周肅文頗有要說一長串話的樣子,蘇舒直接打斷他的話。
“周先生,您的話還是不用說了,您還是先聽聽我想和您說的話。”
蘇舒冷著臉,“雖然你總是一副很喜歡我這個女兒的樣子,但是,周先生,不管是昨天,還是今天,從你見到我開始,你問的第一句話都是關於我外公的。”
“昨天我可以當你隨口問問,今天你再這麼問,也未免太過刻意,我就是傻子也看懂了你到底是為了誰來的。”
“你說你想認我這個女兒,你怕是聽不懂人話,我昨天沒有告訴過你嗎?我壓根就不想和你們周家扯上半點關係,明白嗎?我不想認你們。”
“昨天加今天,你兩次見到我,卻沒有問過一句我的傷勢如何,沒有認真看過我的氣色,也沒有認真看過我的樣子,你和我說話的時候,這雙眼睛裡寫著不是父親對女兒的喜歡,而是一個成年人對另一個人的算計和利用。”
“我本不打算把這話說的這麼直白,不是不想給你留點面子,是你今天偏偏還要來我這自取其辱。”
“周先生,收起你偽善算計的臉,也收起你虛偽的父愛,我看著嫌惡心,以後別來找我了,看見你這張臉我就想罵你。”
罵完人蘇舒就徑直進了學校,門衛大叔手疾眼快,蘇舒一進去,他咣噹就把大門鎖上了。
“叔,謝謝你~”蘇舒頓感學校這位門衛大叔是一個妙人。
研究院的考察組半夜一點多到的農場,梁振國十二點多就去了招待所等著了。
一共來了七位,安排了四間房,一間住兩人,其中一個人住了單間。
帶隊的是姓陳的一位快有五十歲的老師,還有一位是梁振國在京市見過一面的秦老師。
大家都沒想到這麼晚了梁振國會在招待所等著他們,頓時,一路奔波的辛苦,在被人如此重視的映襯下,那些辛苦都不算什麼事了。
“各位老師一路辛苦了,大家這麼晚下火車,應該都沒有好好吃晚飯,我讓招待所的廚房給大家備了點夜宵,煮了我們這特色鮮蝦餛飩,不膩,喝完湯,去衝個澡,大家晚上好好休息,明早休息的晚一點,我交代過廚房,給你們各位留著早餐等你們隨時醒了隨時吃,等明天下午我會安排車子來接各位。”
梁振國深知來安田農場的交通確實累人,所以能來安田農場考察,他是打心裡感激這幾位的不辭辛勞。
“你啊,太客氣了,都是年輕人,大家睡一覺就恢復了,用不著耽誤半天時間,我說各位年輕人,是不是啊?”陳老師拍拍自己的肩膀,“別看我年紀最大,但我也還是青壯年呢。”
一行人頓時笑了起來,都是一個系統的同事,大家都熟悉,陳老師開了個玩笑,再加上樑振國安排的妥帖,大家半點怨言也沒有。
有夜宵,還備著熱水等他們,這份心思,實屬難得。
“梁振國,明早八點半我們在門口等你們來接。”秦老師道,“早上涼快,幹活更有勁兒。”
兩位帶隊的老師都這麼說了梁振國就應下了,安頓好大家以後,他才騎著腳踏車回家。
悄悄的進門,一換衣服,把熱的貼牆壁睡的蘇舒摟進懷裡,心情高興,抱著人就親了好幾下。
蘇舒既是被熱醒的,也是被梁振國親醒的。
很不客氣,一腳踹在梁振國腳上。
“殺人要是不犯法的話,梁振國你現在就是一具屍體。”
蘇舒推開熱的和火爐一樣的梁振國,“你再挨我,你就給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