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胖一瘦，瘦的那個顯得年輕一些，他問年紀更大的那名球探。 “那個李，他的表現真的不錯。” 開場的奪球、長傳，剛剛的極限救球，現在的指揮後防線都表現得很專業。 身高目測應該有一米九、四肢修長、腳法好、反應快，膽子還很大，這二十多分鐘過去了，他出現在大禁區的邊緣時間佔了一大半，還經常會衝出禁區截停，有他的保證導致卡利亞里的陣容往前壓去，攻擊性更強了。 很符合當今球隊對門將的要求。 年輕的球探說：“他的能力，其實已經足夠上正式聯賽了吧，怎麼還呆在青年隊？沒有人接觸過他嗎？” 年紀大的球探回覆：“他啊，我勸你放棄，早在去年就有人球探去查過他的資料了。他不是義大利人，是個亞裔。” 年輕球探十分驚訝，繼續再打量如今在場上大喊著回防的李樹，呆呆地說：“啊？完全沒看出來。” 他的外貌確實是一個很好的保護色。 “不是義大利人會佔據引援名額，連帶的麻煩事情也多，他現在還沒有踢出名聲，就算你看中他也很難推銷出去。而且他現在還沒高中畢業，意向要留在卡利亞里。” “那沒有人給他簽下經紀約嗎？” 年紀大球探意味深長地說：“我早就和他聊過了，但是直接被拒絕。” “為什麼？他想要更高名氣的經紀人？” “不是，他的原話‘我現在暫時沒想離開卡利亞里，我既沒有名氣也沒有代言，那為什麼要籤經紀人還要自己掏一筆錢出去呢？’” ……這好像也確實。 年輕的球探繼續看著場上的比賽，在李樹主動的排程之下，後防線比起剛剛的情況有了很大的好轉，壓力不全壓在李樹身上了。 他在自己的筆記本上再添了一條：擅長後防指揮。 寫完之後，他抬頭說：“好可惜啊，他不出意外一定會在未來成為眾多球隊想要爭取的門將，沒能在他這個年紀簽下經紀約，真的很可惜。我可以再和他談談嗎？” “你可以試試。” 李樹不知道自己被人覬覦了。 只是莫名其妙地覺得脊背發涼，沒忍住打了個哆嗦。 他看了看天空，太陽並沒有消失，還是很努力地平等地想要曬死地球上的人。 氣溫感覺也沒有變化，沒有發生竇娥冤六月飛霜，所以為什麼會忽然覺得發涼呢？ 不會是感冒了吧…… 上半場以0：2結束，卡利亞里進了兩個，而維爾圖施恩泰拉是十分悲傷地，兩個好的進攻都被李樹無情地打斷，其中一個還險些變成了一個助攻。 維爾圖施恩泰拉一直都沒有找到更好的機會射門，特別是李樹忍住發怒的衝動，後防線也開始緊密起來，門將也不幹門將的活了，直接變成五後衛的陣容，後防簡直安全感滿滿。 維爾圖施恩泰拉眾人此刻紛紛都在想：糟心，遇到鳥人了。 就算再怎麼眼光不好，看不出巴雷拉這個中場在引導比賽節奏和做餅到底做出了什麼貢獻，也該看得出門將的努力撲救。 ……對於很多不看球的人來說，你給對方分清什麼前中後什麼什麼作用其實是個難事，但是你指著那麼穿著不同顏色衣服的門將說：“那個，是守門員，撲球的。” 大多數人這下都能恍然大悟了。 看不懂球，總看得懂進球和撲球吧？ 李樹的救球就是那麼清晰明瞭，對方都意識到今天這場比賽是真的不好踢。 同時心裡也在碎碎念：卡利亞里是怎麼回事？沉浸多年忽然就爆發嗎？ 下半場李樹帶來的這種安心感沒有失去水準而是一直保持了下去。 維爾圖施恩泰拉調整過進攻節奏，很可惜，即使卡利亞里的後防算不上太強，在各種互補這下沒再給他們一個極好的進球機會，反而是卡利亞里再次找到了一個進攻的機會，這回是巴雷拉自己做餅自己吃，一腳射入球門再拿一球。 0：3的比分一直持續到了比賽結束。 卡利亞里的人喜氣洋洋，開門紅。 李樹自身也是喜氣洋洋，零封獎！ 一些國粹（改錯字） 李樹回到更衣室的時候，被十分甜膩的可樂給噴了一臉。 李樹沉默且無奈地摸了一把臉上沒有了氣就只是普通糖水的可樂，看著贏下第一場球的年輕人在更衣室狂搖可樂到處亂噴的場景。 青年隊嘛，一堆未成年人嘛，不能接觸酒精嘛，是這樣的了。 只能用可樂來勉強裝裝開香檳的樣子。 但是這才第一場比賽對方還是同為糊糊球隊就開香檳是不是離譜了一點？ 糊糊何必為難糊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