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種他們是專門坑人的鴛鴦大盜的感覺,明明知道對手是誰還想著忽悠人家,餘容突然有點於心不忍——尤其是,現在徐子陵怎麼離原著裡那個雲淡風輕的神仙哥哥越來越遠了!看他對這種忽悠別人的算計一點牴觸都沒有的樣子!餘容堅決不承認是她這隻小蝴蝶影響的,一定是寇仲,一定是他不滿她每次都偏心阿陵所以想把他給染黑了!
此時他們已經走到渡頭,長叔謀等人還在偷偷地跟著,而且看樣子快要按耐不住動手了。徐子陵拉著餘容躲在一邊,颳了刮她的鼻子:“這些事交給我吧,你跟在場主身邊好好看著就行了。”
除了她生日那天和第二天早上,其實他們還是很少有格外親密地舉動,一時之間,餘容傻了,好吧,她承認,對著平時看起來有種神仙哥哥味道的徐子陵,她還真不敢吃他豆腐,不過現在,神仙哥哥自己變成凡人男友了,她……吃下豆腐也可以吧?
徐子陵看著餘容好像刺激過度的樣子,奇怪,某非是……他逾矩了?然後,眼睛睜大,驚訝地看到一張熟悉的臉蛋兒湊了上來……他默默地伸手摸了摸左邊臉頰上的位置,這是某個立刻落荒而逃的女孩兒剛剛吃豆腐的地方,慢慢地,笑容越來越明顯,雖然身邊沒有人,不過他還是沒有笑出聲來……
“跋兄,想不到我們又見面了。”徐子陵抱拳。
“是呀,想不到還是在這樣的情形下見面。”跋鋒寒微微一笑:“徐兄的樣子根本不為眼下伏兵所動,看起來心情還很好?今日跋某才知道,原來徐兄不似表面那般雲淡風輕,什麼都不在乎呢。”
對於跋鋒寒誤以為他跟他是一樣的武痴武狂,徐子陵並沒有解釋,反而開口:“是呀,就是不知道跋兄有沒有興趣跟我們去一個地方。”
“哪裡?”跋鋒寒抱劍。
“竟陵。”徐子陵簡潔地回答。
於是,當寇仲回來的時候,長叔謀等人已經被跋鋒寒打發走了,而且,這個冷酷的異族武士還一直跟著他們走。不過他最在意的是,為什麼阿容亦步亦趨地跟著美人兒場主?連一眼也不肯看一看她這個勞苦功高的哥哥?
寇仲苦惱地拉過身邊的徐子陵:“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徐子陵拍拍他的肩膀,一臉寬慰狀:“沒事,大概是你想多了。”
一行人就這麼來到了竟陵,也知道了竟陵這邊根本沒有派過人去過飛馬牧場求救,而且這裡已經是危機四伏內外交困,更知道了獨霸山莊新任夫人是何等的紅顏禍水。
親耳所聞,不如親眼所見。當義憤填膺怒火沖天的一行人突破重重攔截趕到獨霸山莊,見到方澤滔那副仍然執迷不悟的樣子的時候,已經是連罵人都懶得罵了。這個人為了眾人眼中的“妖女”可以什麼都不管不顧,就算她真的是心懷叵測又怎麼樣呢?對於一個陷進去的男人來說,婠婠是誰,是什麼身份,做了什麼,造成什麼結果,他根本就沒有去在意過。或許,對於他來說,唯一要在意的,不過是婠婠有沒有騙過他而已。
可惜,方澤滔不在乎除了婠婠以外的事情,卻不代表商秀珣不在乎那麼多人的性命安危,為了飛馬牧場和竟陵,她執意要殺了婠婠。方澤滔想要阻攔,卻被跋鋒寒制住,動彈不得。
“婠婠!”方澤滔驚恐萬分地看著商秀珣的利劍刺向那個安然彈琴的女子。
“錚!” 古箏上其中一條絃線突然崩斷,然後像一條毒蛇般彈起,閃電般刺向商秀珣,卻被一把橫空飛來的匕首擋開,直到此刻,眾人才回過神來,倒吸一口冷氣。
一聲幽幽的嘆息,卻好像有一隻無形的手把他們的心抓起來一樣,婠婠站了起來,一股令眾人真氣力量無處可施的感覺油然生起,竟然不敢對她動手——那種鬼魅莫測的魔功簡直讓人心生恐懼。
“你現在相信了吧?”商秀珣踉蹌幾步退了回去,看著眼前這個絕世美人卻心中升起一股寒意,望向地上的方澤滔。“這個妖女根本不是你所想的那樣單純無害!她是來害你的!”
“不,不,婠婠……”方澤滔難以置信地推開跋鋒寒,撲向婠婠,下一秒,卻突然倒在地上,眾人震驚地看著躺在地上的他身下的土地漸漸被血液染紅,再看著眼前這個絕色女子,居然再也不敢有半分遐想。
“長生訣果然名不虛傳。”婠婠環視周圍一眼,目光落在寇徐身上,輕輕一笑,卻給人一種難以形容的美感:“難為師父命人四處查詢你們兩個的人,這麼久了還找不到,原來,是跑到了飛馬牧場……”
商秀珣等人大驚,看著雙龍的眼神一半驚訝一半驚喜,也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