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貞貞默了。 “我看也差不多天黑了,月黑風高的。。。。。。”
衛貞貞抬頭,看船簷。“。。。。。。我想去休息了。”
“好,”餘容玩夠了,秉持著自己一貫對衛美人憐香惜玉的性格,揮揮手,語氣飛揚:“快去休息吧,別累著了。”倒忘了自己年紀比衛貞貞還小,身子比衛貞貞還瘦一點,看起來,她更像是需要休息的那個。 看著衛貞貞微微踉蹌遠去的急促步伐,餘美人微笑著喃喃自語:“果然,‘示弱’這玩意兒用得好了,麻煩也少很多,可惜就是沒錄影機沒手機,要是能把剛剛的情景給錄下來留念就好了。。。。。。” “嗯?剛剛貞貞到底是為什麼大驚失色?衛貞貞。。。。。。東溟派。。。。。。”清柔的聲音反覆低吟,好像是在咀嚼著什麼。 '
兩巴掌
“怎麼了?”餘容反射性地抓住衛貞貞的手。自從她倒黴地來到這個世界之後,她就多出一個毛病——凡是背後有什麼聲音,她都會變得異常敏感注意。而好巧不巧,此時此刻,因為她和衛貞貞是四處地觀望,站在一去不說,她還因為要眺望遠處而站到衛貞貞旁邊,半邊身子錯在她前面。。。。。 餘容只來得及瞥見衛貞貞的視線好像是落在北邊的甲板邊,她好奇地望過去,卻怎麼也看不到有東西,遂又推了推衛貞貞,問她:“貞貞,怎麼了?”
衛貞貞反應過來,看到餘容關切地看著她,又看了看周圍僅有的幾個東溟派弟子同樣好奇地看過來,話到嘴邊又吞了下去,紅了紅臉,滿懷歉意地說:“沒有什麼,就是人家第一次看到海,所以有點。。。。。。” “姑娘何必這麼大驚小怪?突然出聲,要是驚擾貴客你擔待得起嗎?”一名婢子大約是送完茶湯糕點,拿著一個木製紅漆的托盤走過來,滿臉陰雲,好像別人欠了她幾萬貫錢似的,更襯得原本就不甚出色的臉愈加難看。
餘容拉了拉衛貞貞的手,可憐見的,包子西施美人兒原本白皙的臉蛋兒現在簡直就向蒼白髮展了,不經嚇呀不經嚇,在她薰陶之下居然還是這麼膽小,哎,不行,有空得改造改造,不然將來嫁人了要是被她丈夫欺負得死死的可怎麼辦?
衛貞貞不知道自己家老闆娘已經化身老母雞要護住自己這隻膽小的小雞了,但她知道,有人要倒黴了,因為她很清楚地看到餘容瞬間,變臉。
“我這位姐姐雖然是江南水鄉的女兒家,從小見多了綠水青山的秀色,但卻著實沒出過什麼遠門,更沒見過如此海闊天空的美景,這次託了侯公子的福,能來到這兒,看到這大海,一時之間才會失儀,她只是個小家碧玉,平時也沒誰說她這些不對那些不好的,我們自然也沒注意過,不知道方才那一聲驚擾了貴客,給主人家添了麻煩,奴家在這兒給您配個不是。。。。。。” 兩個秀美的女子立在甲板上,一個臉色蒼白,似是惶恐不安,卻更添幾分柔美,惹人憐愛;一個淺笑嫣嫣,端莊大方,雖然是在鞠身賠罪,但卻不卑不亢,淺藍泛白的薄裳更襯得其柔美溫順。相比之下,旁邊連中人之姿都夠不上邊的婢女那惡狠狠的目光和滿臉的高傲,實在是。。。。。。讓同為東溟派的人都無法偏幫那個婢女。
“小姑娘別聽她亂說,我們今兒個哪有什麼貴客?就是有,也是侯公子,他現在可是在和夫人小姐在商談要事,又怎麼會聽到這兒的‘驚擾’之聲?”東溟派弟子甲仗義執言,大義凌然地反駁,雖然眼角實在瞄向柔柔弱弱的兩個美人。
“你。。。。。”婢女氣憤。
“就是,兩位姑娘還是侯公子帶來的客人呢,別說侯公子沒聽到,就算聽到了也不會怪罪她們的。”東溟派弟子乙頓了頓,隨即怪聲怪氣地說了句:“我看是你見人家長得美,你處處看人家不順眼,來找茬的吧?” “好你個羅阿四,你居然敢這麼說我?”那個婢女平時就喜歡找其餘貌美而身份比她低微的女子麻煩,平時即使有人看她不順眼,也看在她是服侍小姐的份上而沒有說過什麼,只是這次她找錯人了。 畢竟衛貞貞和餘容還是侯希白帶來的,別人不知道詳情,只道她們有點背景,加上兩人的姿色不俗,前者柔弱秀美,後者姿色更勝前者,引得周圍幾個早已暗中偷窺的男弟子大獻殷勤,紛紛出聲,想來個“英雄救美”。
於是,大戰將起,於是,閒人退散,於是,兩個被救的美人兒,跑了。
“這個。。。。。。我們就這樣跑了不好吧?”衛貞貞是個好女人,所以她開口了,雖然問這個問題和她是個好女人沒什麼關係。但毫無疑問,她沒幹過這事兒。
“不走留在那兒幹什麼?等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