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察氏的心情略微有點複雜,不過就兩三天的事,她又恢復成原來的樣子。 錦荔是個好人,她不能為著自己以前那些心思就叫自己的朋友跟那些女人相比。 又叫繪枝收拾了一堆的東西給於穗歲親自送過去,見著她沒有孕吐還鬆了一口氣,陪著於穗歲一道吃了午膳才回自己的正院。 下午過來於穗歲的午休時間,高隱月跟著黃儀景還有陳婉心是前後腳的踏入於穗歲的小院子,大家既好奇又關心她,陳婉心甚至還想自己搬過來照顧她。 於穗歲勸住陳婉心後,又聽高隱月說,她準備十種樣式的長命鎖,她自己畫的圖,叫內務府的人做,等好了就給她送來。 黃儀景覺得自己被比下去了,當場表態自己要給這個孩子做幾身衣裳,她刺繡的手藝極佳,就是人懶散,十天半月也不會動一下針線。 原先她是熟讀女史,還得過表揚,後來她在於穗歲的書房見了那四書五經野史志怪後,自己走不動道,她的月俸裡除了留著點錢吃喝,其餘全都是買了書來看。 於穗歲懷孕大家都挺高興的,大家都是十七八歲的女生,也沒有什麼惡毒的心腸,最難聽的話莫過於見四阿哥去得多了說兩句酸話,可見了面又臉紅自己說了朋友不好聽的話,一來二去的,大家都不再說起四阿哥如何如何,只論姐妹之情。 蘇幼薇跟金蘭妤還特意來看過於穗歲,都給送了一些自己用心做的小禮物。 一時間,四阿哥的後院又進入空前的和諧階段,翻年,到了二月,富察氏突然間發現自己有些不適,請了太醫來,說是已經有孕兩月。 四阿哥極其高興,留在正院裡陪著老婆,於穗歲叫了人去送了禮物,後院裡的其他格格都是照著規矩送了東西過去。 只是高隱月還是有些隱隱的敵意,她知道,她的四郎,那顆心終究是分了一半給嫡福晉。 只是她什麼也不能做,也不會做。 於穗歲見她有些鬱鬱寡歡,乾脆組了局,叫高隱月過來當散財童女。 連著好幾天都輸牌的高隱月,為著自己的面子,刻苦鑽研了起來,哪裡還能想起嫡福晉是誰。 最大的贏家是黃儀景,她的私庫早就空了,這高姐姐給她送來這麼多銀錢,她是晚上嘴角都笑得合不攏嘴,有天晚上四阿哥留宿的時候,還聽她夢中笑得咯吱咯吱的。 於穗歲聽著黃儀景給高隱月叫姐姐,也捂著嘴笑了,她就是見人家給她送了錢來,就樂呵樂呵的叫人家姐姐。 高隱月自己贏不回來,就叫來幫手金蘭妤,結果這兩姐妹都輸給了黃儀景,最後還是叫黃儀景不再上桌後,才平息下來。 她這邊組局熱鬧,陳婉心有時過來有時就在自己的院子裡研究新的點心吃食。 乾隆知道後,也有時候過來湊個熱鬧,當了幾回散財的童子,哄高隱月開心。 這局一直組到於穗歲生產前兩天。 於穗歲生了個阿哥,四阿哥第一時間就告訴的富察氏,叫富察氏又去告訴了熹妃娘娘。 “阿彌陀佛,一切順利就好。”熹妃知道於穗歲懷孕的時候就高興,如今她平安生下來,她叫了方若姑姑送了賞賜。又自己親自去菩薩那裡還恩。 又跟菩薩許願,叫富察氏也一切都順利,她知道自己的兒子跟富察氏琴瑟和鳴,小夫妻倆人是恩恩愛愛的時候,她也愛屋及烏,對富察氏也多了兩分真心。 富察氏如今心胸早就更加開闊,這四阿哥的後院真是乾乾淨淨的,大家和和睦睦,她雖不能跟著一起混著玩樂,可看著這樣省事的後院,也是一種運氣。 錦荔生了阿哥也好,日後也算是有了依靠。 於穗歲出月子的時候,大阿哥也得了名字,叫永璜。 四阿哥正是好奇的時候,他經常看著個奶娃娃笑,偶爾伸出手去輕輕地戳一下。 到了十月裡,富察氏生下了長女,於穗歲見她那孱弱的樣子,心裡一個咯噔,連忙揹著人給小姑娘喂一顆養生丸。 她來之前準備的多,這富察氏之前也是餵了的,可這小格格還是這般,可能就是天生的不足。 總之就是小格格養住了,富察氏的身體也在好轉。 時間一晃,永璜滿週歲,已經能扶著東西自己慢慢的走了,富察氏有時候將他抱過去,放在榻上,叫他跟大格格一起玩,帶著她那個小懶蟲女兒一起動一下。 大格格還沒有滿週歲,富察氏又懷孕了。 聽著這個訊息陳婉心趕緊跑到於穗歲的院子裡來,叮囑道:“錦荔,你可不能這樣,我以前見過這樣頻繁懷孕的人不好,再是著急也等兩年。”她是看過些醫書的,這些話不能對著嫡福晉說,別叫人以為她是在詛咒嫡福晉。 於穗歲點點頭,認真的說道:“我知道好歹,我不會的。”原主的下一個孩子是雍正九年生的,也是隔了差不多兩年的時間。 陳婉心間好友聽了進去,放下心來,轉而逗起來永璜來,拿著點心叫他慢慢的跑過來,又一把抱住他。 邊上的奶媽媽們嚇得背上出了一身冷汗,這陳格格沒有生育過,也不知道如何帶小孩,這點大的孩子,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