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穗歲躺在蓬島瑤臺新的床上,琢磨著太后的想法。 她這個武常在,除了有個目前是乾隆眼前紅人的哥哥海蘭察以外,家庭情況可以說放在京城裡,可以找出幾百家家世背景相當的。 太后也不是管乾隆後宮的人,所以,真的是海蘭察的原因? 不知道,於穗歲睡過去。 次日下午,於穗歲在蓬島瑤臺見著了乾隆,這個幾個月只見過兩面的老皇帝。 “皇上。”於穗歲不知道說什麼,她看乾隆坐在那裡,只覺得跟她爺爺一樣。 乾隆手裡把玩著一塊玉佩,聽到於穗歲的聲音,瞟了一眼,很是隨意,“你坐下說話。” 她這塊玉佩倒是跟海蘭察的一樣,看了一會後又遞給於穗歲,道:“朕聽說皇額娘給你換了個地方,過來看看。”其實他不想過來看看的,可皇額娘說,這武常在太過乖巧可憐,入宮幾個月也都是安分守己,他不喜歡也別冷落了。 他那回去的腳被迫拐彎到了於穗歲住的蓬島瑤臺。 “是,承太后娘娘的厚愛,給我換到這裡來。”於穗歲的話乾巴巴的,她現在一點都不瞭解乾隆,這個現在掌握著生殺予奪的人,她還得觀察一下。 乾隆摸了一下自己的鬍子,這多拉爾氏看起來真的跟她的哥哥描述一樣,不善言辭,只喜歡舞刀弄槍,海蘭察他們家原是準備將妹妹嫁回黑龍江的,這承蒙皇恩浩蕩她進了宮。 後邊沒說的,乾隆也能猜著。 當初還是不應該聽了魏氏的話,這海蘭察如今老是擔心他的妹妹,他也不能要求自己真的去寵幸這個他不喜歡的女子。 “太后仁慈,你日後多孝順太后。”罷了,等過上幾天,就以伺候太后有功給她抬抬位分,免得皇額娘說。 “是。”於穗歲坐在椅子上,低眉順眼。 乾隆坐在這裡也無趣,這多拉爾氏無趣得很,站起來,“朕前朝還有政事,你去陪太后去吧。” 乾隆走了,於穗歲帶著吉春去了太后的殿中,太后又是拉著她一番親熱。 太后想著昨晚菩薩娘娘又託夢了,可見還是覺得這多拉爾氏受了委屈。 沒過幾天,於穗歲成了武貴人,太后知道後,啐了一句,她兒子真是越來越小氣。 乾隆知道後,摸著鬍子笑的無奈,只好趁著中秋給於穗歲抬成了武妃。 太后這才滿意,誇讚了幾句乾隆。 於穗歲的升職很是魔幻,成了武妃後,於穗歲先是見了皇后那拉氏,都是一些常規的發言。 然後見著乾隆現在的愛人令貴妃還有慶妃。 令貴妃多年接連不斷的生子,這精神氣看起來要比她旁邊的慶妃差遠了,厚重的脂粉下是掩蓋不住的疲憊。 “武妹妹坐。”令貴妃指著一邊的椅子,她下首的左邊坐著慶妃。 於穗歲禮貌的微笑,坐在椅子上,“令貴妃娘娘。” 慶妃笑著道:“武妹妹還有些靦腆呢,等日後相熟了,妹妹就知道了,貴妃最是好相處。”她現在養著貴妃生的十五阿哥,也常常跟貴妃一起吃茶看戲。 於穗歲笑著不說話。 令貴妃想著這多拉爾氏,她原以為皇上就算是看中這海蘭察,也只是將多拉爾氏給放在宮裡當個吉祥物。 可這萬萬沒有想到,這多拉爾氏投了皇太后的眼神,這一下就一躍上天,成了妃位,這冊封禮也馬上要辦了。 “武妹妹平日裡喜歡做什麼?”令貴妃問道,慶妃喜歡讀書寫字,這將自己的孩子送到慶妃那裡養,一是為了跟慶妃關係更加緊密,二是慶妃原來也是皇上很喜歡的人。 如今皇上還時不時的去慶妃那裡,跟慶妃讀書寫字畫畫。 於穗歲:“我沒有什麼特別喜歡的事,如今跟著太后娘娘在唸佛。”她要說了自己在練劍,這令貴妃說不定馬上就要接一句能不能表演一下。 她又不是猴子。 令貴妃眉心微蹙,後又立即恢復如常,“武妹妹得太后看中,這也是福氣,我在宮中這般久,還未見過太后娘娘如此看重誰。”說著又假裝回憶一下,然後端起茶盞來輕輕抿了一口。 慶妃接過話,“想來還是元后在時,太后娘娘叫過元后陪著唸經。”說起來,太后這些年自從元后去世後,對宮中的嬪妃都是淡淡的。 連著繼後,這位是皇上跟太后選的,都沒能分到多少太后的眼神,唯有那和敬公主,這些年有太后的看重。 於穗歲沒有接話,她對於這些人要說什麼,要表達什麼不想去動腦子去猜。 令貴妃見她不接話,心裡嘆了一口氣,這小小年紀就這般謹慎,又想著今日是第一回,便道:“今日倒是我們耽誤妹妹了,妹妹快些回去,皇上今日還要去妹妹宮中,是我們的話多了。” 於穗歲也沒推辭,就依著這話直接回去了。 她走後慶妃臉色有些不悅,“這武妃也太張狂了些。” 令貴妃笑著安慰道:“妹妹可別說這些話,她年紀輕不知道也是正常的,日後大家多走動,相熟了就好。”哎,這慶妃就是i脾氣太過直接。 偏皇上愛她這個直性子,令貴妃也不好說什麼。 回到蓬島瑤臺,乾隆果真在屋裡坐著等她。 於穗歲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