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於穗歲要放他們一馬,是就是殺了他們也無濟於事。這宮裡,利益才是永恆不變的真理。 太醫院一下空了兩個位置,當天下午就補齊了。 烏雅庶妃也在第二天就搬去了永和宮裡住,她位份低,康熙又沒有其他的吩咐,於穗歲就按著規矩,叫她住了後殿的西側廂房。 人走了後,青玉狠狠地鬆了一口氣,“娘娘,這下宮裡總算是沒了旁人。”這樣也好,宮裡只娘娘一個,以後全都是娘娘說了算,也不用顧及其他人。 佟妃也高興,送走了烏雅庶妃這個叫她丟臉的人,她面上總算是掛住了一點,“叫小廚房多做些吃的,咱們高興高興。”沒了旁人在宮裡時時刻刻的盯著,佟妃的精神都要舒緩好多。 那邊永和宮裡不要說是小廚房裡,其他的都是比不上佟妃的宮裡,烏雅庶妃心裡有些慌。 她走的時候佟妃都不曾出來瞧上一眼,這真的是要養她的孩子嗎? 翊坤宮裡的宜嬪正在給自己選衣裳,昨日她就聽了這上半段,如今聽這下半段,邊聽邊笑。 “那烏雅氏也太過敏感了些。”這宮裡如今每個月叫太醫請平安脈是做什麼,就是想要知道侍寢的嬪妃有沒有懷孕,她這樣做,自以為是保護好了自己,可實際上,這不是明擺著得罪佟妃跟皇后。 現下肚裡是揣著免死金牌,可是這孩子一落地,那宮裡生孩子死了的人還少嗎? 邊上給宜嬪簪花的宮女富音跟著附和兩句,“娘娘說的是,這宮裡如今比之前可是要規矩太多了,這烏雅庶妃這事一出,說不定皇上那邊也都知道了,那烏雅庶妃說不定就是皇上罰的。”娘娘受皇上的寵愛,是宮裡一等一的受寵的嬪妃,富音的膽子也就跟著大了起來。 宜嬪用手點了點她的額頭,“該罵,這話你在我面前說說就是,出了這個屋,叫我聽到,罰你的板子。”這丫頭沒個忌諱,這宮裡什麼話能說什麼話不能說,她該長點心。 富音低頭認錯,可心裡覺得自己並沒有說錯,這皇上肯定會對這烏雅庶妃有想法。 “你啊你,以後不許渾說,皇上也是你能說的。”宜嬪心裡知道,可是這話當她面說說也就過去了,若是在外邊也這樣嘴上沒個把門的,叫人聽見了,這丫頭不死也得脫層皮。 - 於穗歲這邊剛剛接到了一個訊息,愛新覺羅氏就匆匆進宮來了。 “你阿瑪真是瘋了,你那個弟弟也是個腦子不清楚的。”如今要給容若再找一個,他如今正是看著那盧氏遺物都哭的稀里嘩啦的人,現在找一個,那不是害人害己。 要她說,當初人在的時候,他不知道好好對人家,如今沒了,又擺出一副深情的樣子,那明珠還以為自己兒子是真的,愛新覺羅氏可不覺得,那容若是少喝了一場酒還是少去了一回花樓。 若不是她的兒子,她看這副裝模作樣的做派都要啐上兩口。 也就是他的那才華叫世人都矇蔽了雙眼,真以為他是個深情的人。 於穗歲對於盧氏沒有什麼認識,見面次數屈指可數,只是聽愛新覺羅提起來的次數還要多一些,說她是個孝敬公婆的人,只是對於她還是有天然的防備,那她也就不管他們院子裡的事情,叫他們自己去折騰。 “他又做了什麼?”於穗歲問。 “還有什麼,還不是要去給你弟弟再找一個。”說著覺得生氣,捶了一下桌子,“你阿瑪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那容若現在那副鬼樣子,誰嫁給他都是受他禍害。” 多情無情皆是讀書人,容若那樣子是一輩子都改不了的,這著急忙慌的做這個事,還不如等著容若自己以後再說。 於穗歲記得容若的第二任妻子好像是瓜爾佳氏,又稱關氏。 “容若他願意?”不是說這盧氏深情不改。如今恨不得時光流轉,不叫盧氏生產,也就不至於天人永隔。 愛新覺羅氏長吸一口氣,“你是不知道你弟弟,他書房裡之前另一個丫頭如今已經有孕兩月有餘。”這嘴上說的跟自己做的,那真是陽奉陰違的一把好手。 .....,於穗歲不予置評,果然文人的作品跟人品是不掛鉤的,可能是這個封建時代的特色,睡小妾生孩子不影響他愛妻子。 “那那個丫頭怎辦?”總不能叫人打了,現在這個時候只能吃藥,可能還會壞了身體。 愛新覺羅氏沒好氣,“還能怎樣,前個抬做了姨娘,你弟弟最近都歇在她屋裡呢。”這要是再續娶,愛新覺羅氏都擔心自己的兒子再騙一個好姑娘。 說完這個,她才想起自己進宮的主要目的,看了眼四周,然後叫於穗歲屏退左右,才低聲咬耳朵,“我覺得你阿瑪最近飄了不說,可能在做些不好的事。”家裡的錢突然間多了不少,家裡就那麼些固定的產出,這還在年初幾個月,突然多出一大筆來,那不是貪汙受賄,那就是撿到錢了。 於穗歲早知道明珠不是什麼清正廉潔的好官,“我知道了,我會處理,額娘就不要管了。”這個事,愛新覺羅氏還是不要參與的好。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