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穗歲對於高貴妃跟吳扎庫氏之間的愛恨情仇很感興趣,但是也不會問高貴妃,這樣的事,對於高貴妃來說,肯定不是什麼好的記憶。
高貴妃長嘆兩口氣,道:“真希望這吳扎庫氏以後都不要進宮來了。”有時候作為皇上的嬪妃,其實也挺無奈的。
她不在乎自己的名聲,但是皇上的名聲不能有瑕疵,所以很多事,她都要悠著點。
於穗歲說了句大實話,“除非她犯了什麼大錯,或者是去見佛祖菩薩,不然她還是會進宮給耿貴太妃請安的。”耿貴太妃可是和親王的親生額娘,又是乾隆的養母,這關係,只要和親王不是造反這樣的大罪,無論乾隆怎麼處罰和親王,都不會要了和親王的命。
這和親王只要在,和和親王福晉吳扎庫氏自然也是要在的。
當然,高貴妃也知道這個,只是還是會有一些不切實際的希望。
“算了,不說這個了。”高貴妃也沒有繼續想要說這個慾望了,這和親王福晉是她這輩子要歷的劫。
於穗歲立刻不說這個話題了。看來吳扎庫氏在高貴妃的心裡,是一個頗為叫她受傷的存在。
高貴妃喝了兩杯奶茶後,又跟著於穗歲說了一些有的沒得,然後才回了自己的宮中。
高貴妃的宮女瞧著高貴妃的神色,小聲道:“奴婢瞧著娘娘跟令貴妃娘娘的言語頗有不同,娘娘可是不高興?”
這令貴妃娘娘的想法千奇百怪的,跟她們是有很大的不一樣的。
就單拿這個女扮男裝的富商來說,令貴妃是讚歎她的勇氣跟智慧的,可叫她來說,多半是要說她不守婦德,沒有女人的樣子。
高貴妃扶著頭,猶豫一會道:“倒是沒有不高興,只是覺得這人跟人的想法還是差很大的。”也許就是因為她想法跟別人不一樣,所以這才叫皇上放在心裡。
不過這個也不重要,就是高貴妃覺得自己的想法有些問題,她聽到這個事,第一時間就是覺得這個富商做錯了事,不該這樣做。
可是令貴妃覺得她受到了迫害,是逼不得已。
高貴妃現在心裡糊塗的,分不清楚自己究竟在想些什麼。
宮女知道高貴妃沒有生氣後,也就不多問了,叫了小廚房給高貴妃準備晚膳後,就去忙其他的事去了。
於穗歲在晚膳的時候,又回到了養心殿,跟乾隆對坐在桌子的兩邊,旁邊的杯子倒著溫好的酒。
冬日裡,宜喝酒暖身。
乾隆吃得差不多了,才問於穗歲,“今日高氏跟你說了什麼?”這兩人在後邊的永壽宮裡,不知道嘀嘀咕咕了些什麼,她回來的才這麼的晚。
於穗歲又只能簡單複述一遍高貴妃說的富商的事。
乾隆下了個定論:“倒是離經叛道。”
“皇上,這般武斷的。若是這富商的家裡人逼迫,她也是走投無路才這樣做的呢?”於穗歲辯解道。
乾隆:“即便是走投無路,可她這樣的做派,也是離經叛道。”為了不被侵佔家產,而假裝成男人,還娶妻納妾,這樣的行為本就是荒唐。
嗯?乾隆突然抬起了頭來,看著於穗歲,她這般說話,想來是贊同這個富商的做法了。
“朕瞧著你,頗為欣賞這個富商?”乾隆道。
於穗歲點頭,承認自己覺得這樣的女子是勇敢的,不講其他的,就說她能反抗,這就是很不錯的。
現在講什麼三從四德的,她能跳出這個框架裡,哪怕是假裝自己是男人,這已經是一種非常勇敢的事了。
“皇上,她很勇敢的。這一個女子,要支撐起自己的家業,同時又要面對如狼似虎的親人,她很有膽量跟謀略。”這樣的女子,若是在現代,她可能還會有更好的成就。
乾隆覺得於穗歲說的這一句話,倒是真的,不過還是改不了這樣的女人心太過野了。
“她這樣的女人,不宜室宜家。”乾隆道。
於穗歲:宜室宜家又不是什麼好話,她覺得這不宜室宜家才是讚美,不過這話還是不能跟你乾隆實話實說。
“她也是被逼無奈。這走到現在,若不是因為那個男妾要被認回去,還要帶著兒子,說不定她能這樣過一輩子。”於穗歲道。
若不是那個男妾的親生父親是個出身好的,家族裡又有出息的人,還能跟皇太后是一個姓,說出去能唬住人,這富商的事,說不定一輩子就這樣隱瞞了下來。
只是這個事情拆穿了,影響了這個富商,不過照著這個人的心性,即便是作為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