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可不背這個鍋,她這一切都是照著規矩來做的,若不是純妃保胎中,她也一樣會叫純妃過來問話。
乾隆梗著脖子,微微的偷看皇后一眼,又對著乾隆,字正腔圓:“皇阿瑪,若是嘉妃沒有做,皇額娘怎麼會叫嘉妃過去。這皇額娘都認了,嘉妃還在這裡狡辯,她這是要害死我的額娘,皇阿瑪,請您為我們母子做主!”
皇后可不聽這個話,什麼叫她認了,她可沒有認,立刻解釋道:“三阿哥,你可不要胡說。本宮叫嘉妃過來,那是照著規矩問話,不是問罪。你額孃的事,跟嘉妃可是沒有關係。”
“皇額娘,你怎麼能包庇嘉妃!”三阿哥不能接受,皇后這樣說,就是給嘉妃開脫。
乾隆聽得三阿哥跟皇后吵了起來,皺著的眉頭可以夾死兩隻蚊子,喝道:“你怎麼跟你皇額娘說話!你的教養都去了哪裡?”
乾隆沒有想到三阿哥能這樣跟皇后說話,皇后好歹是三阿哥的嫡母。
三阿哥低著頭,不說話,皇后偏心嘉妃母子,苛待他額娘。
乾隆看他這樣也氣得不行,冷颼颼的視線落在三阿哥的身上,三阿哥本來就有點怕乾隆,這被這樣一看,打了個冷顫。
嘴巴蠕動幾下,想要說的話,怎麼也開不了口。
四阿哥年紀小,這白白胖胖的圓臉上頂著四五道紅痕,再搭配著兩行眼淚,癟著嘴,“皇阿瑪,三哥打我,還要打額娘!”一邊說一邊落淚,眼淚跟雨珠一樣,一顆一顆的落。
嘉妃也跪在地上,抱著乾隆的另一條腿,抽抽嗒嗒的,“皇上,您可要給臣妾做主啊!臣妾都要冤死了,這三阿哥衝進來就喊打喊殺的,臣妾好歹也是三阿哥的庶母,他這樣做是一點沒有將您放在眼裡。”
越說嘉妃越傷心,抽噎著繼續道:“皇上,三阿哥這樣目無尊長,臣妾雖說不是個什麼正經的長輩,可還帶也是您的嬪妃。
臣妾這什麼也沒有做,就能被這樣對待,日後臣妾還不知道要被冤枉成什麼樣。”
嘉妃是說著說著這邏輯也全部斷了,她就是想要乾隆洗清她的冤屈,再懲罰三阿哥。
皇后看著跪在地上哭得稀里嘩啦的嘉妃,合上眼緩了一下,這無裡現在是一團糟。
“你先起來。”乾隆伸手拉一把嘉妃,她現在這個樣子,不說是披頭散髮,有失儀態,可是這個樣子確實不好看。
臉上的妝也花了一半,這看起來怪怪的。
嘉妃搭著乾隆的手站了起來,委委屈屈的站在一半。
皇后瞧著乾隆有些不耐,對著嘉妃道:“嘉妃,你先去後邊洗漱一下,換一身衣裳再過來。”嘉妃如今這個樣子,皇上看著肯定是不爽的。
皇上最看重著面子了,嘉妃如今衣裳有些亂,頭髮也散了一些,確實有一些不雅觀。
嘉妃突然回過神來,剛剛光顧著告狀了,忘了自己儀容了。
立刻跟著宮女去了後邊的寢室裡換衣裳。
乾隆見嘉妃走了,這才叫人抱著四阿哥也下去換衣裳,至於三阿哥,就這樣讓他跪著。
三阿哥的心裡不爽到了極點,都到了這個時候,皇阿瑪還是偏心嘉妃母子。
“你有證據嗎?”乾隆的聲音很冷淡,三阿哥如今都十多歲了,竟然還跟個孩子一樣。
三阿哥抬起頭,“皇阿瑪,皇額娘都叫了嘉妃過去,這園子裡那個人不知道,我額娘是被嘉妃害得差點流產的!還要什麼證據,這不是人盡皆知的事實!”
說起這個,三阿哥就覺得皇阿瑪一點都不疼他們,他只喜歡嘉妃母子。
越想越覺得自己跟額娘越可憐,也沒有忍住,這眼淚也跟著一顆一顆的堆積在眼眶裡。
乾隆冷哼兩聲,“你沒有證據,僅憑一些似是而非的流言蜚語,就自作主張的給嘉妃定罪。怎麼,你是大理寺,能斷案了?”他對於三阿哥這樣張口就來,不辨是非的樣子很是不喜。
三阿哥聽這話特別的委屈,自比竇娥,強忍著眼淚,“皇阿瑪,這嘉妃做的事,哪裡還要證據,這園子裡哪一個不知道,是嘉妃害了我額娘。我過來找嘉妃理論,那裡就不對了。為人子女的,自當為額娘撐腰。”
皇后站在一旁,感情剛剛她說的這個事跟嘉妃沒有關係,這三阿哥是一點沒有聽進去。
乾隆爺不想聽三阿哥的車軲轆話,直接道:“這事是你額娘身邊的伍氏指使的。”說著給了李玉一個眼神。
李玉立刻將袖子裡的證詞又拿了出來,遞給三阿哥。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