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扎納青!”原主的好友站在二樓的窗戶邊,瘋狂的搖著袖帕,驚喜連連。
於穗歲一抬頭,就見一個穿著石榴紅裙子笑得燦爛的姑娘,衝著她揮手。
“上來!”
於穗歲立刻轉頭往這繡樓裡去,原主的好友剛剛從她的外祖家回來,她過去是去相看的,然後在今年的下半年就嫁到了隔壁的縣城去。
此後一直雖有書信往來,但是再也沒有見過,好像最後因為是生孩子,然後難產去世了。
“你回來了?”於穗歲笑著問。
吶喇·扎喇芬臉上的兩個小梨渦越發的明顯,“昨個才回來,想著明天約你去吃茶聽戲,沒想到今個倒是提前遇到了。”
扎喇芬雙手拉著於穗歲的手,晃著,又帶著點抱怨,“你這麼久也不給我寫個信。”
於穗歲真沒有想起來要給原主的好友寫信。
“是我忘了,你大人有大量,原諒我一回。”於穗歲也晃了晃扎喇芬的手。
扎喇芬哼了哼,揚起下巴,“原諒你了。你是回孃家了?”這條路是去佟家的路,而於穗歲是回去的路程,可能是去了佟家,只是這時快要到午飯的時間,怎麼沒有留在佟家吃了午飯回來?
於穗歲:“是,剛剛準備回去,就在這裡遇到了你。”她也不知道要跟扎喇芬聊什麼,有點尷尬。
“那省了我明天再約你,等會咱們去園子裡聽戲去。”扎喇芬直接將今天的行程直接改了,她跟哈哈納扎青有好幾個月沒有見了。
於穗歲想著回去也沒有什麼事,索性就跟著扎喇芬一起去聽戲去了。
然後兩人在戲園子裡找了個二樓的位置,不過去的時間晚了些,只能在靠街的一邊。
戲聽到一半,於穗歲見著了一場英雄救美。
扎喇芬臉色難看了起來,氣憤的不行,要拉著於穗歲下樓去理論,“他怎麼能抱那個女子,他知不知道他是成了婚的男子!”
於穗歲拉住紮喇芬,“別去了,他就是這樣的人。”努爾哈赤抱著的是他堂弟的未過門的妻子。
這原來是這麼早就打下了基礎,不怪等到富察·袞代的丈夫已一去世,這努爾哈赤就將她納進了門,後來在原主死了之後,還將她扶正。
扎喇芬極為震驚,瞪著烏黑的眸子看著於穗歲,一臉的不可置信,怎麼就幾個月不見,哈哈扎納青怎麼就跟變了一個人一樣。
於穗歲看她這樣,也小聲的解釋,“努爾哈赤就是這樣的一個人,或者說這世上絕大多數的男人都是這樣,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永遠都是不滿足的。”
有些東西彷彿碎了,扎喇芬愣愣地,她剛剛才相看完,定下時間,只能今年的年末嫁過去,說是那邊連伺候的丫頭也沒有一個。
她還想著那個人也是品行絕佳的,可努爾哈赤之前也是這樣,身邊一個丫頭都沒有,可剛剛她看著他抱著一個年輕的姑娘,她親眼見著的。
她想起之前哈哈扎納青在成婚前說的話,說努爾哈赤長大俊逸,又潔身自好,身邊乾淨,是個正人君子。
可現在那個君子抱著一個姑娘,而哈哈扎納青就這樣看著。
“你....”扎喇芬鼻子一酸,想要說什麼,又說不出來,她不知道哈哈扎納青這段時間吃了多少的苦,才能如此平淡的說出這樣的話。
她爹身邊沒有姨娘,她以為大家都會是這樣,可是好像不是這樣,佟家也是沒有姨娘的。
以前哈哈扎納青說她爹摳門,不想花錢去養姨娘,想要多攢點家底。
於穗歲不知道這姑娘腦補了什麼,她半摟著她的肩膀,“我沒事的,過的挺好的。”她過來這段日子還是不錯的,這原主的前面這十來年,也就是努爾哈赤沒有發跡的十來年,過的日子還是相對平穩的。
只是後來努爾哈赤翻身後,原主的日子才急轉直下,成為努爾哈赤眼裡的心裡的糟糠之妻,隨時想要拋棄。
可是她生的兩個兒子,又是英勇善戰,這就叫她一直在嫡福晉的位置上,可是也就是個擺設了。
後來努爾哈赤的女人越來越多,原主的性子導致了她的生活越來越難熬。
扎喇芬不想說話,只是也抱了回去。
冬雪站在一邊,什麼也沒有說,都說男人有錢就變壞,這姑爺還沒有錢,就已經開始變壞了。
老爺選人的時候,怎麼不打聽清楚。
剩下的半場戲,扎喇芬坐立不安,一點也沒有聽進去,她也不知要如何開導於穗歲,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