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穗歲端著杯新茶,看了一眼這個新來的宮女,皇后泡茶的宮女什麼時候換了? 皇后順著於穗歲的視線看過去,帶著微笑,說了句:“這是魏氏。” 一個魏氏,於穗歲就知道,這是乾隆的女人,不然應該是叫名字的。 魏氏,這個不就是未來很有名的令妃娘娘,未來皇帝的生母,乾隆怎麼捨得叫她真的過來端茶倒水。 皇后示意魏氏出去,才跟於穗歲解釋,“皇上瞧上了她,幸過後又覺得規矩差了點,送來叫我調教一下。”她看著這個魏氏,長得也不算是特別漂亮,不過皇上後宮還沒有這樣清淡的小白花,也就是圖個新鮮。 原來這就是乾隆說的,令妃是皇后給他找的伴侶,是這樣來的啊。 “皇上最近挺閒的。”乾隆那個人肯定是什麼都要,這魏氏明年就會開始一飛沖天的啟程。 皇后也贊同,可不是嗎,不然這他院子裡的宮女,那麼幾十個,這能注意到魏氏也是夠閒的。 魏氏出去前特意放慢腳步,看了眼這傳聞中的嫻貴妃,她家裡在內務府裡紮根多年,只是這嫻貴妃的訊息竟然比皇后還難打聽。 嫻貴妃大家知道的只有她喜歡讀書,為人孤僻,唯二交往的是皇后跟哲妃,可自她嫁給皇上後,十來年的時間,從未失寵。 皇上早年的嬪妃,如今年紀已經都大了,新的嬪妃也開始冒頭的,只有這個嫻貴妃,她至今還是獨居。 嫻貴妃也並非後宮里長得最好看的,她第一次見儀妃的時候,真的是呼吸停了一瞬,恍若神妃仙子。 儀妃受寵若是憑著長相,慧貴妃是兩小無猜,皇后是結髮,那嫻貴妃憑的是什麼? 不可能是讀書。 魏氏想了許多,臉上是一點都不露,只是那雙眼睛若是真的瞧,還是能瞧出一點東西的。 皇后喝了一口茶,又道:“這個魏氏是個有成算的。”她第一眼就看清楚了,這個魏氏可不是什麼當宮女的人,她對皇上的喜歡知道得一清二楚。 當然那些更深的,可能就不知道了。 這些年裡,皇后覺得那拉氏跟哲妃這兩個分了皇上一半的時間,她也不妒,只是有時候也會有猜測,不過這話她是不好意思問出口的。 於穗歲覺得有野心的嬪妃才是個合格的嬪妃,這要是沒有追求,在乾隆的後宮裡估計要一輩子忍受孤寂冷淡的生活。 “管她有什麼想法,只要不到我們身上來,那就當看不見。”有招對著乾隆使就好,反正他皮糙肉厚,而且他的心眼跟篩子一樣,魏氏那點小心思,若是不乾隆自己願意,也無處發揮。 “是這樣的。”皇后現在都要開始準備自己女兒的嫁妝了,她才不管這些個小事。 皇上的女人是管不過來的,只要不到她面前蹦噠,就如那拉氏說的,她們好好過自己的日子就是,這些個事不過是無限的重複迴圈。 以前的府邸,後來的皇宮,一茬一茬的的女人,她們的手段都能猜到,無非是鬧大沒有,大了就解決,小的就當是看不見了。 魏氏在皇后面前端茶倒水的日子有一段時間了,可皇上每次來了見著她也沒有別的話,也不叫她去伺候,她等著等著,心裡都快沒有底了。 到了九月裡,從熱河回來以後,乾隆才又叫了她去九州清晏,打的還是皇后的名義,說的是皇后叫她去送東西。 回來後,皇后見她滿眼的春色,藏都藏不住,也不說什麼,照舊是叫她做以前的事。 乾隆那邊倒是覺得這個魏氏還是有兩分可取之去,溫柔笑意又學著那些個手段討好他,他早就見多了,只是這生澀假裝出來的嫻熟,看起來有幾分意思。 興致好,乾隆就散步散去了於穗歲的院子裡。 於穗歲聽著他這個散步的藉口,呸了一聲,要知道這圓明園現在沒有最大規模的時候的五千兩百多畝,可現在至少也有個三千多畝,這九州清晏到她這裡,那是能散步散來的,是徒步吧! 她現在可是住在平湖秋月啊,那比之前的地方可遠著呢。 “皇上不陪新的美人?”於穗歲憋下要吐槽的話,轉而問起乾隆,她對於乾隆的厚臉皮又有了新的認識。 乾隆躺在搖椅上,吹著風,有點涼,可又看於穗歲很是愜意,他眉頭暗蹙,“最近先來陪愛妃。”新的美人自然是要陪的,畢竟還新。 可那拉氏也是要陪的,他都習慣了一個月來幾回,若是不找她,總感覺哪裡不習慣。 渾身難受,寢食不安的,他都懷疑那拉氏給他下藥了,可他知道那拉氏是這個宮裡唯一的清白的好人。 是不是還要謝謝你! 於穗歲看乾隆的臉,已經沒有之前的有感覺了,現在他的臉還是瘦削,可是之前的稜角分明,下頜線清晰,現在是是有些鬆弛,果然男人一過了三十歲,這身材顏值都呈斷崖式下跌。 還是得年輕啊。 乾隆不是沒有感覺,他也知道,那拉氏最近這段時對他沒有之前那般熱情的,對情事也沒有之前那般熱衷了,本來以為是她上了年紀,可今年去熱河行宮的時候,看著那蒙古青年勇士赤著上半身摔跤的時候,他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