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奇顏自考入江南大學以來,作為校花之一,不知有多少追求者給她送花,她從來沒有收過,哪裡記得過來。 更何況田海峰說是陪別人送的,想了半天也不確定是否見過此人。 鄭待月手上又加了些力氣,說道:“我管你是哪的,你在這裡幹什麼?” 田海峰疼的眼淚都流下來了,說道:“我是建築設計系的,當然要研究古建築了,這片廢墟是一萬多年前的建築物,我這幾天一直都在這裡研究呢,不信你看我畫的圖紙。” 聽他這麼說,好像是他早就來此,對張弘約架一事似乎並不知情。 鄭待月覺著可能冤枉了此人,便將手放開,退到周林身邊,說道:“那你怎麼會有修為呢?” 田海峰喘了兩口氣,揉揉有些腫脹的手腕,又對三人做了個揖,說道:“學生是逸風閣青雲道長座下弟子,如今是築基期三級。” 周林點點頭,說道:“原來是逸風閣的弟子,看來是錯怪你了。” 逸風閣也是江南極有實力的宗門之一,跟神境門比起來可能還要強一些,這個宗門的口碑不錯,似乎跟官方關係也挺好。 田海峰說道:“道友既然知道逸風閣,想來也是同道中人,不知道友尊姓大名,仙門何處?” “我叫周林,沒有門派,只是個大一新生。”周林不喜他文縐縐的語氣。 “哦,原來是周林道友,失敬了。”田海峰對周林淡漠的態度不以為意。 “哎,你還沒問我呢。”鄭待月對他只關注周林十分不滿。 “正要請教小仙女芳名。”田海峰連忙問道。 鄭待月哼了一聲,說道:“哼,我不告訴你。” 田海峰愣了一下,隨即微笑道:“小仙女天真爛漫,真是可愛至極呢。” 鄭待月不樂意了,說道:“你說誰天真呢!你才天真,你全家都天真。” 田海峰馬屁拍到了馬蹄子上,有些尷尬,只好岔開話題,紅著臉對周林說道:“三位道友智鬥神境門高手,並懲治校園惡霸張弘,真是令學生大開眼界,實在是佩服佩服。” “什麼是智鬥,明明是實力好不好,不會說話就不要說了。”鄭待月氣鼓鼓的說道。 “是實力,是實力,學生愚鈍。”田海峰發現他在鄭待月面前還是閉嘴的好。 “這裡建築都成廢墟了,你能學到什麼東西?”周林對他還是有些不信任,邊問邊向廢墟走去。 聽周林終於接過話頭,不用再跟小丫頭糾纏不清,田海峰撥出一口濁氣,趕緊跟上去說道:“這些建築雖然倒塌,但是地基還在,我根據這些地基的位置和大小,來判斷古建築的佈局。再配合著那個時期建築風格的資料,就可以做出這裡的復原圖來。” “復原了又如何,不過幾間破房子罷了。”周林對這個沒興趣。 “道友怎能這樣說,這裡面可是有著大學問呢,古人建房講究朝向、風水、陰陽向背、以及人類和天地自然的關係,古人的智慧豈是我們可以企及。”田海峰對周林的不屑十分不滿。 周林搖搖頭,懶得跟這個迂腐的傢伙爭辯。 說著話幾個人就到了廢墟,果然在一處斷牆後面,看到擺了一堆東西,有揹包繪圖本捲尺等等,看來田海峰沒有說假話。 從散落遍地的石頭的風化程度來看,這片建築物至少已經倒塌數千年。 周林四下看看,沒發現特別的情況,便打算離開,忽然想起剛到山頂用神識查探過,這座石頭山並沒有上山的路,山頂有這一片建築,那就極有可能是武修宗門的遺址,興許田海峰的目的很有可能是尋寶。 想到此處,周林說道:“你畫的圖呢,讓我看看。” 田海峰跑過去拿來繪圖本,說道:“我只是把地基位置和尺寸簡單記錄一下,回去後再把這些資料整理錄入電腦,那樣很快就能繪出復原圖了。” 周林翻開繪圖本,只見本子上果然只是畫了七八個大小不一的方框,代表著地基的位置,旁邊標註著尺寸。 周林看著這幾個方框皺起眉頭,思索片刻,說道:“你畫的不對,這裡面應該少了幾棟建築。” “不可能,這裡說有的地方我都看過了,能看到的地基全都畫在圖上了。”田海峰對自己的專業非常自信。 “周林說你畫錯,那麼肯定就是你畫錯了。”鄭待月替周林爭辯道。 她倒不是相信周林所說,她只是單純的跟田海峰過不去。 田海峰臉漲得通紅,還要繼續爭辯,卻見周林側身向一處空地跨出三十步,剁了一下腳。 “這地方應該有一間,”說完又橫向走出十步,剁一下腳又道,“這裡還有。” 田海峰哪裡肯信,俯身從地上拿起一隻小鋤頭,走過去在周林跺腳的地方刨了起來。 這座山是石頭山,地面上有薄薄一層土,按理說刨兩下就應該露出下面的石頭山體,沒想到田海峰刨了半尺深居然還沒碰到石頭,田海峰咦了一聲,專心的刨了起來。 周林可沒興趣看他刨地,拿著繪圖本在四周走來走去,不時用腳在地上畫個印記。 魏奇顏見周林動作奇怪,跟在他後面問道:“師父,你怎麼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