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帶著周林進入正對著院子的那條稍寬的石板路。 走到河橋處拐彎,又走了兩百多米,才在沿河小路旁的一間店鋪前停下。 她所謂的一百米,大概是公米吧,比一百丈還要多一些。 店中一位三十左右的男子,正是她的老公,身上居然是築基期修為。 這種修為雖然不高,但好歹也是個修士,居然天天守著一個小店做生意,著實讓周林開了眼。 店鋪臨著河,遊客倒是有一些,但比正對著景區出入口的那條主路,少的可不是一星半點。 女子跟她老公說了周林打算買一批羽毛球拍的打算,男子聽了很高興,覺著來了大生意,便將店中擺設的球拍一一跟周林講解。 他家拍子有十幾個品種,最便宜的才五塊錢一隻,這讓周林相信,那個融合期的老頭沒有騙他。 舉賢不避親嘛,老者頗有古人之風。 周林不懂球拍,便說要最好的,男子拿出一副拍子,極力誇讚拍子用料,言稱此拍架全鎮進價最高,用的乃是航空材料,又輕又結實,還使勁在青石臺階上敲了幾下,向周林展示上面沒有受到任何損傷。 看樣子東西確實不錯,周林詢問價格,男子跟他老婆商量半天,告訴周林如果要的多,可以按一百五一副給他。 一副是兩隻,合著才七十五一隻,確實很便宜。 周林張口便要一百副,男子都懵了。 他老婆還沒來得及跟他說周林包圓孃家炸麵筋和米酒的事蹟,因此把周林當做了批發商,不由大喜過望,一激動,每副拍子又給周林便宜了兩塊錢。 氣的他老婆直拿眼瞪他。 店裡沒有那麼多貨,男子翻了半天,才找出四十多副,便用紙箱裝了,讓女子留下來看店,從隔壁借了一輛電動三輪,拉著紙箱和周林,又回到了他爹曬筍的大院。 “爹,我帶客人來取點東西,你幫我把西屋門開啟。”男子抱著紙箱進了院子,對著正逗孫子的老頭說道。 老頭抬頭看到跟他兒子一起進來的周林,臉上頓時浮現出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 這尼瑪,太丟人了。 周林對老頭笑了笑,“老先生,又見面了。” “呵呵,你們聊。” 老頭似乎不太想搭理周林,從腰上扣摸半天,拿出一串鑰匙,走到院子左邊開啟一間屋門,然後繼續逗弄孫子。 他兒子請周林在院中一張桌子邊坐了,便直奔西屋,還跟他爹說道:“別管小寶了,讓他自己玩,你給客人倒點水,陪人聊聊天。” 老頭氣的翻白眼,還是丟下孫子給周林泡了一杯清茶,接著往桌子對面一坐,兩人大眼對小眼,誰都沒說話。 小男孩沒人管了,便圍著晾曬筍乾的竹籮轉圈,不時踮起腳從裡面拿出一隻筍來,往地上丟。 老頭說了兩次,見男孩不聽,便不再理會,由著他玩耍。 西屋裡傳來東西搬動的聲音,動靜還不小,老者幾次想過去瞅瞅,終究還是沒動,見周林半天都不說話,便眨巴幾下小眼睛,問道:“你剛才買的筍乾呢?” “哦,我跟朋友一起來的,剛才遇到他們,讓他們幫我拿回賓館了。”周林順口撒了個謊。 老者沒有懷疑,接著他的話茬問道:“你們住到誰家了?” 周林並不知道自己住的店是誰開的,因此只是跟他說了那家民宿的名字。 老者點頭道:“原來是孫慶家,他家二小子有本事,在外面賺了不少錢,回來把老宅改了旅社,聽說他那旅社住一晚上要不少錢呢。” 老頭這家長裡短的水平,真不像個修仙者。 “可能也就節假日貴吧,我看他牆上的定價,平時應該一般。”周林道。 老者笑道:“我們這兒平時是沒幾個人的,就是放假人才多,不過這裡離吳西太近,而且鎮子也不大,半天就轉完了,沒必要住到這兒花冤枉錢。” 這尼瑪,咋還拆起同村的臺了。 “是呀,我也不想住的,可是幾個同學都喜歡這裡,非要住一晚上,我也只好留下來陪他們了。” “你是學生麼?多大了?”老者又問。 “十八,今年剛上大一,老先生您高壽?” “我七十啦!你是大學生啊,不錯不錯,在哪上學呀?” “江南大學。” “那是好學校啊,孫慶家的小么也在那兒上學,那孩子叫什麼來著,喔對,叫孫超,從小就長的五大三粗,笨的不得了,沒想到還能考上大學。” “老先生,你們這個鎮裡的人,是不是都姓孫吶?” “不全是,也有些外來的。前些年就有不少畫畫的來鎮上買老房子;這兩年鎮子成了旅遊點,聽說還評上了五個星,然後就有很多人來鎮子上買老房子,改造後做買賣,現在鎮上房價漲得老快嘞!就我這個院子,有人出到兩千多萬,我都沒賣呢。” 老頭似乎越來越健談,尤其說到院子價錢時,臉上都能發出光來。 不過從他話音能聽出來,老頭肯定也是姓孫的。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