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裡一陣翻滾。
範劍戀戀不捨得將目光從她身上移開,對周林附耳道:“你帶她出去多少錢,我現在把錢給你。”
周林搖頭,“剩下的你不用管了,我自己來。”
忍受著張大壯和範劍那嫉妒得幾乎要發狂的目光,周林和馮如煙出了包間。
姑娘要去換衣服,讓他下樓等著。
周林在門店外等了好一會兒,才看到馮如煙面色不虞的出來,上前問道:“怎麼了?”
馮如煙見門口的好幾個客戶經理都看著自己,道:“先離開這裡。”
二人攔了一輛車,一上車馮如煙便拿出溼巾紙開始卸臉上的妝。
,!
等車子開出去老遠,周林又問,馮如煙搖頭不想說。
周林估計她是辭職遇到了刁難,又不方便當著出租司機的面說,便拿出手機給她發訊息,問什麼情況。
馮如煙一開始不想說,禁不住周林反覆詢問,何況心裡憋著氣,加上又是打字聊天,沒那麼尷尬,才擠牙膏般一點一點的說了出來。
卻是因為她要離開,留了個心眼難沒敢說不幹了,打算第二會打電話說辭職的事,管理方卻認為她算是跟客戶出去,明天肯定要抽她提成。
這件事她明天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到時候再辭職,恐怕會被對方以為她為了不給提成才辭職的。
可現在話已出口,也不好再改,總不能自己啥也沒幹,結果還欠了人家一千塊錢吧!
今天好不容易賺到六百,扣掉提成還剩四百,明天要是賠一千,豈不還虧了六百塊。
早知道就堅持到下班了,都怪身邊這傢伙。
周林沒想到會是這種烏龍,於是發了個笑臉,打字道:“要不過夜費我出了吧,你也站好最後一班崗,有始有終嘛。”
馮如煙一個憤怒的表情發過來,並附言:“再胡說拉黑!”
接下來她便不再跟周林有任何互動,說話不理,發訊息也不再回應。
而在會所裡面,一位客戶經理敲響了老闆的門。
“老大,咱們新來的那個如煙跟客戶出去了。”
“哦?”
繡著花臂紋身的光頭老闆慢悠悠點燃一隻雪茄,這才問道:“她不是堅持不讓人碰的嗎,客人拉一下手都不願意,怎麼這麼快就跟人出去了,她跟客人是不是認識?”
“走之前已經收了臺費,我猜應該不認識。”客戶經理道。
紋身老闆眯著眼笑了起來,道:“這麼快就下海了,我還以為她能多堅持幾天呢。”
客戶經理天天嘴唇,不無遺憾的說道:“老大,她可是咱場子這幾年遇到最漂亮的妞了,搞不好還是個雛,第一次沒讓老大您先享用,卻便宜了那小子,真有點可惜。”
老闆抽了口雪嬌,眯縫著眼瞅了瞅他,罵道:“是你小子想上她吧!這可是棵搖錢樹,只要能給老子賺錢,跟誰走都一樣,放心,只要她溼了腳,以後還不都是你們的菜。”
客戶經理嘿嘿笑了起來,道:“那也得等老大享受之後,我們才敢動。”
老闆滿意的點點頭,把雪茄往菸灰缸裡一扔,忽然沉下臉,道:“既然她是第一次,就不能按照三千的出場費算了,跟她說,向客戶要三萬,明天讓她交一萬提成。”
“三萬?要是客戶不願意咋辦?”
“不願意就給他換個人,像如煙這樣的姑娘,信不信第一次賣五萬都有人買。”
很快電話打到馮如煙的手機上,她看了眼號碼,猶豫片刻將來電結束通話。
緊接著電話又打來兩次,還是被她結束通話。
不一會兒一條訊息傳送至手機。
馮如煙看到訊息,手掌不自覺的將手機握緊,過於的用力讓手掌都沒了血色。
周林說的社會險惡,所謂的灌酒下藥她還沒見過,但會所忽然展現出來的惡,在這時候讓她有了清晰的認識。
一路兩人都沒說話,眼看車子還距離學校好幾百米,馮如煙便讓停車,隨即從車上下來。
周林很無奈跟著下來,道:“不至於吧,咱倆坐車還怕人看到?”
“你走吧,我不想跟你一起回去。”
“好歹咱倆也是高中同學呀,晚上偶爾一起出去轉轉也很正常吧。”
“從今以後,不要說咱倆認識,以後見面了也別打招呼!我不想再見你。”
周林見她臉色非常難看,這才發現問題,“出什麼事了?是不是剛才車上那幾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