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雲初就站在門口看著,風玄來到身後,洛雲初直接出聲問道:“風玄,祁時聿那用的什麼武功?” 風玄聞聲看去,正好看到那和尚被一掌逼退,他手中的佛珠也隨之化成了灰飛。 “哦,那是千葉手。”風玄回道:“洛姑娘,那和尚很強,主子的千葉手,還從未遇過對手。” “這和尚竟然只是廢了一串佛珠。” 說著,風玄對這個和尚的實力,第一次有了真切的認知。 這和尚,比自己之前所感知的,更強。 畢竟,以往主子是內力受限,別說動用千葉手了,就是光動內力都夠嗆。 而現在的主子,可是全盛時期,在主子中毒之前,不管是朝廷還是江湖,都不曾遇過對手。 這和尚,從哪裡冒出來的? 洛雲初皺著眉頭點了點頭,見祁時聿與那和尚越打越遠,忍不住抬腳走了出來。 這祁時聿的身法,看的她直眼花。 那和尚,到底是怎麼看清祁時聿的動作的? 她用胳膊肘捅了捅身邊的風玄,衝著遠處的祁時聿抬了抬下巴:“那是什麼身法?” “洛姑娘說的是主子嗎?”風玄問道,話一出口,倆人齊齊一愣。 齊齊轉頭看向彼此,都從彼此眼裡看出了詫異之色,只是風玄眼底還帶著震驚。 洛雲初:“看來我沒看錯,他們用的,是同一種身法。” 只是,那和尚的身法很明顯要比祁時聿遜色不少,光看他被祁時聿壓著打,沒有半點還手的餘地就知道。 雖然祁時聿也沒能將那和尚如何,但是這並不妨礙祁時聿強過他。 風玄的視線落在那邊的兩道身影上,滿眼都是不可思議。 他若是沒記錯,主子的身法,在這世間絕不可能會有第二個人會。 可是,如今這個和尚,用的竟然也是無色無相。 看樣子主子沒有下殺手,定然是早就察覺出來了。 “兩位施主。” 耳邊突然傳來一道略顯稚嫩的聲音,洛雲初和風玄轉頭看去。 “小師傅有事?”洛雲初笑問道。 小沙彌單手行了一禮:“阿彌陀佛,女施主,小僧想問問您,您這位......相公?到底是什麼人?” 他怎麼可能會無色無相? 不僅是無色無相,他竟然還會千葉手,這可是師兄花了多年,都沒能參透的武學。 明明,這兩門武學,是師父自創的絕學,除了自己跟師兄,應該不可能會有他人知曉,更不可能會有人學會才對啊。 最讓他不能理解的是,此人的無色無相,竟然比師兄還強! “農民。”洛雲初想也沒想直接回道。 小沙彌肉肉的臉上皺成一團:“農民?” “就是百姓,普通百姓。”洛雲初解釋了一句,隨後看著那張胖乎乎的臉蛋,眼底閃過笑意。 “這位小師傅,你師兄似乎打不過我相公哦,你要不要去勸個架?” 小沙彌聞言,臉色瞬間就垮了幾分:“女施主說笑了,就小僧這三腳貓的功夫,勸架那就是送死。” “呵......”洛雲初被小和尚這話逗樂了,“看不出來,你這小和尚還挺幽默。” 小沙彌一本正經的搖了搖頭:“這叫看清自己,女施主還是莫要曲解了小僧的意思。” 洛雲初抿唇不語,嘴角卻是忍不住的抽了抽,這小和尚還挺可愛。 就...... 有一種牙牙學語的感覺。 他開口施主,閉口小僧,將自己與別人的身份區分的極其清楚。 可是,說的話卻沒有半點僧人的感覺,就,莫名的讓人感覺些許違和。 那邊,祁時聿神色極差,直接蓄力一掌,再沒有半分留手的朝慧澤轟下。 慧澤眸光猛地一沉,腳下狠狠一踏,周身瞬間盪開一陣肉眼可見的漣漪。 “砰!”一聲,仿若金屬碰撞的聲音陡然在曠野響起,祁時聿被震得退後一步,慧澤則是噔噔噔的退出三步,才堪堪穩住身形。 “金鐘罩!”祁時聿靜靜的望著慧澤,眸色幽暗:“你到底是誰?為何會無色無相?” 慧澤輕咳一聲,緩了口氣後,才抬眸看向祁時聿,臉色第一次變的極為難看:“這話,當是貧僧來問施主。” “施主的無色無相,從何學得?” “還有那千葉手,你與家師,是何關係?” 慧澤眉頭緊緊擰成一團,他尚在襁褓之中,便跟著師父,他很肯定,除了自己與慧根,師父再無其他親傳弟子。 而無色無相與千葉手,是師父自創的功法,不可能有他人得知,更不可能學得。 就算是之前寺裡那些師兄弟,師父的這兩門絕學,都不曾傳授過。 “家師?”祁時聿沉下臉:“家師法號可是南弦法師?” 聽到這話,慧澤有一瞬間的發懵:“南弦法師?家師法號慧宏。” 瞬間,曠野上變得極為安靜,除了偶有風吹樹葉之聲外,無人再說半句,相視無言。 洛雲初見他們停手了,便抬腳走了過來,剛一走近,便發現這氣氛似乎怪怪的。 “主子,您沒事吧?”風玄快跑一步,有些擔心的問道。 小沙彌也蹭蹭來到慧澤身旁,焦急的問道:“師兄,你有沒有受傷?” 話落,他又猛地轉頭看向祁時聿,很是不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