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初兒來了,後面城中的瘟疫也被控制住了,如今除了用水不方便之外,其他的都沒什麼問題了。” 謝知微說道:“殿下是找到了投放屍體的位置嗎?” 祁時聿聞言猛地抬頭:“你說什麼?初兒來了?” 謝知微點頭,神色既開心又無奈:“是,可惜......她只是來幫忙解決瘟疫的。” 並不是來找他們的。 祁時聿垂眸,掩去眼底的激動,強行壓下心頭的激動,有些忐忑的問道:“她可知道我在這裡?” 謝知微點頭:“知道,原本她是想先去解決軍營的水源的,知道殿下去了,便先去了城中。” 祁時聿沒說話,心頭欣喜的同時,又有些無端的害怕,謝知微沒有看到他的神色,也不曾多想,而是直接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殿下,您為何會受傷?這白景赫怎會被殿下帶回來?” 祁時聿輕咳一聲,慢慢收了內力起身:“我是追著投放屍體的幾人,遇上了白景赫,便帶回來了。” 祁時聿並未細說詳情,而是轉而道:“對了,告知一下慕容將軍,這周邊有沈家的死士,讓將軍多派人看守各處水源。” “至於白景赫,可以將他懸掛於城牆之上,想來,西啟應當會顧及幾分。” “等我傷好之後,再與將軍商量此戰。” 謝知微聞言,眸中神色慢慢凝重:“殿下是說,這些動物屍體,都是沈家死士所為?” 祁時聿頷首,緩了口氣才道:“是,沈家應當與西啟有聯絡,不然這白景赫不會過來。” “那......那些死士可曾逃脫?”謝知微猶豫了一下,還是問了出來。 “沒有,都死了。”祁時聿淡淡道:“好了,我現在需要療傷,還望將軍派人幫我看著門。” “好。”謝知微點頭,直接轉身退了出去,喚來一個近衛守在了門口。 祁時聿褪去衣裳,胸口處一個烏青的圓形印記,他垂眸蹙眉,試了試水溫後直接坐了進去。 以手成刀在掌心拉開一道血口子,抬手在胸口處猛點幾下,內力開始瘋狂運轉,原本只是冒著熱氣的水瞬間開始沸騰。 一股股黑血自掌心冒出,沒一會便染黑了整個水面。 幸好,自從初兒幫自己解了毒之後,這具身子便百毒不侵,不然...... 自己定然撐不到現在,就更別說將白景赫帶回來了。 終究,還是有些託大了,可是...... 如果自己當時不動手,白景赫就跑了,錯過這次,再想抓他就不容易了。 所以,縱使對方有十數人,他還是動手了,不管如何,白景赫帶回來了便不虧。 失血過多的感覺,讓他有些恍惚,哪怕現在是坐著的,他還是感覺到一陣頭重腳輕。 他咬了咬牙,深深的吸了口氣,一直到流出的血由黑變紅,才緩緩收回了內力。 本來他是想著回來壓制一下,等著身體自動排毒,但是剛剛聽謝知微說初兒來了,他便改了主意。 自己再初兒那裡的印象,一直便不是很好,這麼多年沒見,總不能又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去見她。 本來初兒就嫌棄自己總是病殃殃的...... 起身穿好衣裳,稍稍調息了一會又匆匆出了大帳,對守在門口的小將道:“將裡面的水處理一下。” “是。” 祁時聿直接來到伙房,又打了一桶水回來,直到確定自己身上再沒有血腥氣之後,換了身衣裳便來到了大營門口。 一邊暗暗運轉內力調息,一邊痴痴的望著遠處。 洛雲初一行老遠便看見了門口站著的身影,等馬兒來到近前時,才看清人。 “殿下,您回來了?”慕容鈺直接翻身從馬上下來,兩步便來到祁時聿身側:“什麼時候回來的?” 然而,對於慕容鈺的熱情,祁時聿完全沒看見,甚至是壓根就連半個眼神都不曾給他。 祁時聿視線牢牢的鎖定著還在馬上的洛雲初,後者也一時愣在了馬上,視線就這麼猝不及防的撞在了一起。 沒有過多的凝視,亦沒有慌亂的躲閃,祁時聿眼中是真摯的欣喜,洛雲初眼底是淡淡的笑意。 洛雲初抬腳下馬,曲寧上前從她手中接過韁繩。 洛雲初大大方方的走到祁時聿身前,輕笑道:“好久不見。” 祁時聿勾了勾唇,眉眼多出幾分柔軟:“許久不見。” “又受傷了?”洛雲初視線落在他微白的唇色上,挑眉道。 祁時聿無奈一笑,本也沒打算能瞞過她,是以根本沒有隱瞞:“嗯,很不巧,每次遇上洛姑娘,這身子便不爭氣。” “呵呵......”洛雲初被這話逗樂了:“確實不怎麼爭氣,不過問題不大。” 說著,便拿出一顆藥丸遞了過去:“吃了吧,補氣血的。” 祁時聿伸手接過吞下,嘴角抑制不住的彎了彎:“進去說吧。” “嗯。”洛雲初應聲,回頭看了眼身後的慧澤:“想什麼呢?” 慧澤回神,望著洛雲初問道:“他就是聿王?王爺?” 洛雲初點頭:“應該是吧,祁時聿,你們見過的。” 祁時聿聽見這話,這才將視線從洛雲初身上轉到了慧澤身上,眸色瞬間便微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