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想多管閒事,可是,讓她當做看不見,實在是有點做不到。 畢竟,他們終究是原主的家人,她可以不認,可無法對他們視而不見。 聽完洛雲初的話,祁時聿低下頭掩去眸中的失落,雖然知道她不可能是因為自己,可聽到她親口說出來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難受。 “好,那此人便交給你,只是......”祁時聿抬眸,眼裡閃著不容拒絕的光。 “我不知道洛姑娘到底準備如何做,但我必須跟著。” 說著,像是怕洛雲初不同意,又加了一句:“我不會干涉你任何決定,可以聽你吩咐。” 他大概猜到洛雲初是想去西啟軍營,所以他必須要跟在身邊,絕不可能讓她隻身犯險。 洛雲初聞言猶豫了一下,最終點了點頭,“好。” 見她應下,祁時聿微怔,似是沒想過她會同意一般,旋即,眸中蓄滿了星星點點的碎芒,唇角的笑意徑自蔓延而開。 “你先出去吧。”洛雲初垂眸避開了祁時聿的眼神:“我等會就出來,去山上看看。” “好。”祁時聿應聲,唇角笑意未減分毫。 雖然初兒對自己依舊如從前一般,至少也沒有很牴觸自己,這就夠了。 他不急,只要初兒還願意理自己,他就還有機會。 洛雲初看著祁時聿離開的背影,神思微微有些許恍惚,自己基地中,還帶著祁時聿這些年給她送來的東西。 對於祁時聿的心思,她又怎會不知? 其實,這些年自己對這個病秧子,又愛耍些小心思的男人,也不曾忘記過。 她其實三年前就從劉家村離開了,青陽鎮的鋪子也交給了劉爺爺,這三年祁時聿送過來的東西,都是拜託劉爺爺去取的。 直到最近自己的事情實在太多,特別是七殺閣,因為異軍突起,被不少人盯上,所以她才會趁著當時回了一趟青陽鎮的時候,在小院中留下了那封信。 她來這裡之前,也沒想過會遇上祁時聿,就更別說要如何與其交流了。 換句話說,她連該怎麼與慕容鈺一家相處都沒想好,就更別說祁時聿了。 雖然面上看著她很鎮定,無所謂,對人也愛搭不理的,其實...... 那不過是她不知道該如何相處,而刻意做出的假象罷了。 如今的她,就像是戴了一副假面,處處與人虛與委蛇,實則心裡也極其的矛盾。 不管是慕容家,還是祁時聿,她都不知道該怎麼相處。 她很清楚自己,她本身就是個矛盾又固執的人,就像之前的慧澤慧根一樣,只有在真的熟悉之後,她才會偶爾與他們說笑幾句。 她不知道自己對祁時聿到底是什麼感覺,但是很清楚祁時聿的心思。 畢竟都不是孩子了,他的心思就差寫在臉上了,她若是還不知道,就真的太假了。 嘆了口氣,洛雲初眨了眨眼收回眼神,重新落在已經疼到迷糊的白景赫身上。 拿出些藥粉給他撒上,也沒有清創啥的,直接用紗布給他將傷口稍稍包紮了一下,便直接將人弄暈丟進了基地中。 等她從帳中出來時,就看見祁時聿站在門口,對於消失了白景赫,他也沒問,只是輕笑著遞給洛雲初一個布袋子。 “一些糕點,這裡是軍營,也沒什麼好東西,將就一下吧。” 洛雲初微微勾唇,伸手接過,神色透著些許的不自在:“謝謝。” “走吧,去山上看看。” ———— “小虎,去抓只傻狍子唄,你家主人喜歡吃。”慧澤看著在林子裡撒歡的小虎,出聲喊道。 小虎聽見聲音,有些詫異的回頭看了慧澤一眼,那模樣就像在說,你竟然說出去打獵的話一般。 慧澤被小虎看的有些訕訕的:“我還俗了,能吃肉,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 小虎哼哧一聲,嫌棄的翻了個大大的白眼,隨即,便撒開四肢朝林子裡面奔去。 慧澤只覺得一陣黑線,這老虎...... 除了不會說話之外,很多時候,他都懷疑是不是成精了。 太聰明瞭,而且,很多時候小虎的反應,都要比他們靈敏許多。 比如有時候洛雲初會開玩笑或者挖苦他,他都沒反應過來呢,小虎就能在瞬間明白洛雲初的意思。 甚至他還無數次被一隻老虎嘲笑,就...... 神奇! 總之,與洛姑娘待久了,見到什麼稀奇古怪的事情,自己都不覺得奇怪了。 洛雲初與祁時聿過來的時候,小虎帶回來的獐子都已經架上了。 洛雲初看著這一幕,瞬間便瞪大了眼睛,小虎在察覺到洛雲初之時,便顛顛的跑了過來,然而洛雲初這次卻沒有心思管它。 “慧澤,這是你處理的?”洛雲初快步走了過來,驚奇且不可思議的出聲問道。 慧澤翻了個白眼:“不是,這是小虎處理的。” 洛雲初被噎的一哽,輕咳了一聲:“好好說話。” 慧澤朝洛雲初伸出手:“調料給我。” 說完,還嘟囔了一句:“叫我好好說話,我不都是跟你學的嗎?” 話落,慧澤有意無意的看了眼那邊微微沉著臉的祁時聿,洛雲初沒注意,垂著眸的祁時聿也沒注意到。 洛雲初也自然的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