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到門口,就遇上了正出門的祁時聿。 “主子,屬下失職。”蕭卿來到身前,輕聲道。 祁時聿神色靜然,看不出喜怒,“上來說。” 說完,直接抬腳進了馬車。 蕭卿知道祁時聿不喜旁人靠近,也明白祁時聿的意思,等他進了馬車之後,才跳上了車轅。 雨澤坐在一側,等她坐穩後,才甩動馬鞭朝著洛雲初住的客棧而去。 “主子,小嫣出事了,屬下昨夜被人跟蹤,無奈之下只得尋處藏身,這才......” 蕭卿輕聲說道,聲音用內力控制送進了馬車內。 “算了,人沒事就行。”祁時聿並未怪罪,本就是一步興起之棋,沒了便沒了。 況且,宰相府是那麼好進的嗎? 估計將人帶回去,本就是沈家故意的。 “行了,你回去收拾一下,隨蕭雲他們進宮吧。”祁時聿的聲音緩緩再耳畔響起,蕭卿無聲點頭。 “是,主子多加小心。” 等蕭卿離開,雨澤猶豫了許久,才開口問道:“主子,在宴會上動手,會不會太倉促了?” 祁時聿半靠在車壁上,眉宇間透著些許疲憊:“本王沒有時間陪他們玩遊戲。” 仇必須要報,何況這中間還關乎著初兒,雖然不知道具體情況,但...... 初兒與皇后,還有沈家之間的過節,必定是已經形成。 以沈家那睚眥必報的性子,他除了儘早將這一切了結之外,別無他法。 雖然知道初兒不會因此受傷,更清楚沈家就是再強一點,也不會對初兒造成什麼實際性的傷害。 雖然,明知道初兒想要弄沈家很容易。可...... 他還是想做些什麼,哪怕沒有必要。 就憑初兒手中的那些武器,又怎會怕一個小小沈家 可如今的他,除了這個之外,還能做什麼呢? 客棧門口,祁時聿自馬車上下來。 一身玄色衣裳,稜角分明的臉龐,眉目溫潤,精密的大氣的滾刀刺繡,輕薄柔軟的布料,微風拂過,衣袂輕緩翻飛著。 褪去以往的凌厲與殺伐,此時的祁時聿,整個人都透著溫潤如玉的氣質。 沒一會,洛雲初便帶著曲錦與慧澤出來,與以往的清冷疏離不同,一席紅衣似火,青絲如瀑,未施粉黛的臉頰上掛著淺淺的笑意。 祁時聿嘴角噙著笑意,眼底瀲灩著異樣的光,視線彷彿被牽扯一般,牢牢鎖定在洛雲初身上。 “是在看衣裳,還是在看我?”洛雲初走近,淡淡一笑,若春日的第一縷陽光,讓人移不開眼。 祁時聿聞言瞳仁微動,不動聲色的收回眼神:“都看。” “衣裳很好,很合身。”洛雲初眉眼微彎,輕聲道。 祁時聿似是有些無奈的牽唇一笑,緩緩伸出了手:“別人是靠衣裝襯托,初兒是襯托衣裳。” 洛雲初無語,抬手置於他手心,“你早上是不是吃的太好了?” 祁時聿牽著洛雲初朝馬車走去,聽見她的話,有些不解的道:“我今日起晚了,並未用早膳。” 洛雲初:...... 她無聲的轉眸看了祁時聿一眼,嘴唇動了動,最終還是沒說什麼,看得祁時聿一臉的不解。 慧澤跟在身後有些失笑,卻同樣帶著淡淡的不解,洛姑娘這話,定然不是什麼好話,就是...... 他也沒聽出來是什麼意思。 等祁時聿與洛雲初進了馬車之後,才轉身問身旁的曲錦:“小錦,你家主子剛剛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曲錦回頭,“慧澤師傅,您跟著主子的日子也不短了,這都聽不出來嗎?” 慧澤無語:“有沒有可能,是你家主子的話有問題,而不是我有問題。” 曲錦:“我家主子的話有什麼問題,慧澤您把話說清楚。” 慧澤:...... “我的問題,我的問題,是我理解能力不行,行了嗎?”慧澤無奈,這丫頭,驢都沒她較真。 “小錦就發發好心,告訴我唄。”倆人跟在馬車一側,邊走,慧澤邊問。 曲錦撇撇嘴,一臉嫌棄的開口:“主子的意思是,他油嘴滑舌。” 慧澤皺眉:“油嘴滑舌與早上吃了什麼,有什麼關係嗎?” “早上吃的過於油膩了,不就油嘴滑舌了?”曲錦暗暗翻了個白眼:“早上都能吃的油膩,能不吃的好嗎?” 慧澤:...... 這,讓他怎麼理解? 有話咱就不能直接說嗎? “你家主子,為什麼非要說些聽不懂的呢?” 曲錦:“有沒有可能是,慧澤師傅您太笨了,聽不懂呢?” “別人拐著彎罵你,你都聽不懂。” 慧澤:...... “你怎麼跟你主子一樣?能不能好好說話了還?” 曲錦:“慧澤師傅,你想學嗎?要不要我教教你怎麼罵人?” “你會罵人?”慧澤表示懷疑:“你不是一向都覺得拳頭才是王道嗎?” “這不是慧澤師傅您一直問嘛,我以為您想學呢?”曲錦聳了聳肩,不置可否的說道。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