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麼個情況,謝了,好姐妹。” 房車的豪華客廳內,傷勢初愈,裹著黑白熊貓睡衣的女孩兒捧著廖平熬的藥湯,窩在紅絨沙發內,對瑟瑟發抖的金允恩可愛一笑: “允恩,我現在還很虛弱,準備休息了,所以我就不留你了吧。” 聽到逐客令,金允恩頓時如蒙大赦,低著腦袋點頭,完全不敢看陳佳意的眼睛,告辭下了房車。 一望無際的荒野平原中,兩輛房車跟來時一樣並排而停,金允恩捂著嘴回到自己的房車,剛一進車廂就緊靠房車車門坐下,眼淚像珍珠一樣劃過臉頰垂落,整個人哽咽痛哭,不斷對生死未卜的林鯨落說著對不起之類的話語,深深痛恨自己的懦弱。 而懦弱的女孩兒不知道的是,她前腳離開陳佳意的房車,後腳陳佳意就面色冰冷的對廖平和塔比宣佈——“小寶貝沒有死,他被安常文那個死老頭控制起來了!” 陳佳意宣佈這句話時,塔比正呆呆回想著自己和林鯨落第一次相識,再到青巖營地被毀,倆人相依為命在凜冬季求生的日子。廖平則是一言不發的在廚房間做飯,同樣心思沉重,所以倆人聽到陳佳意宣佈的話語後皆是神情微微一怔。 “佳意,你是說允恩妹妹在撒謊?”塔比反應過來,抬起腫成金魚眼睛的臉,整個人又驚又喜的坐到陳佳意身邊。 她其實對林鯨落感情很深,畢竟離開金錢之窟以後,林鯨落是她第一個相識,並且共同患過難的男生,她一直把對方當成弟弟和依靠來看待。 沙發上,陳佳意麵色複雜,秀眉緊皺的點頭。 “我當時暈了過去,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但允恩的智商只比塔比姐姐高一點,很容易套出她的話來,而且她的眼神一直在閃躲,想到她常年和母親被索菲亞控制,本性懦弱的性格,我可以百分百確定她在撒謊,她應該是受到了什麼威脅。” 一頭粉發的少女裹著黑白相間的睡衣,光著粉白色的小腳,整個人縮在紅絨沙發內,雖然因為虛弱而顯得精緻的臉蛋蒼白憔悴,但目光卻非常銳利,透露著自信的精光。 她詳細分析道:“安宇堂並不清楚我對小寶貝的感情,以他那高不成低不就的智商還看不穿我的偽裝,所以他沒有理由害小寶貝,如果要害,那就只有兩種可能,第一種,小寶貝的星芒引起了他們的注意,他可能是在什麼時候用了星芒,然後被黃金王冠的人給發現,比如已死神靈追殺咱們的時候,所以黃金王冠想要殺人奪寶。” “啊?”塔比一愣,湛藍色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 “那鯨落不還是死了?被黃金王冠的人殺了?” “不會。”陳佳意非常肯定的搖頭: “如果他們真的直接殺了鯨落,拿了星芒,就不會再威脅允恩,畢竟星芒都到手了,人也殺了,他們又不知道小寶貝在我心裡的分量,所以隨便給我補償點好處就完事兒了唄,沒必要繞這個圈子,還去威脅允恩,雖然允恩只是個小董事,但怎麼說也代表著愛麗絲,威脅一個董事多少還是要承擔被愛麗絲譴責詬病的風險的,直接補償我不是更好?誰也不得罪。” 塔比聽懵了,整個人越聽越糊塗。 紅絨色的沙發上,陳佳意喝了一口熱騰騰的藥湯,潤了潤嗓子,眼神之中滿是複雜。 “他們抓了小寶貝,不殺他,而是將小寶貝控制起來,還威脅允恩,威脅允恩應該是安宇堂單方面的意思,他怕我討厭他,也怕我找黃金王冠交涉,讓他們交人,但他們又不能交,所以這種情況就不可能是因為星芒,而是另外一種可能。” 說到這裡,陳佳意抬起頭,和廖平對視了一眼。 …… …… 上古時期,在一位名叫柯南道爾的作家創作的小說中,有個叫福爾摩斯的主角說過,排除一切不可能,那最後的那個可能即便在扯淡,也是真相。 陳佳意認為,這一切,都應該是林鯨落的真實身份被暴露了。 之前北極星壁壘被狠人大哥三拳打爆,狠人大哥找尋林鯨落的事陳佳意是知道的。並且那個時候陳佳意就有懷疑過狠人大哥為什麼要找鯨落,二人之間是什麼關係。 不過陳佳意沒說,她和林鯨落在凜冬季的荒野上剛見面時曾經談過一次,就是在二樓打鬧的時候,當時她只問了星芒和紅色天鵝的事,隻字未提野火革命軍首領找林鯨落的事情,怕的就是林鯨落會去找野火革命軍,再次離開自己。 包括之後,林鯨落一心想將塔比送進心心念唸的野火革命軍,並且林鯨落自己也有加入之意,陳佳意為了阻止林鯨落離開,又為了不被林鯨落討厭自己,便表面上答應下來,說等到了黃金王冠壁壘以後就送他們去野火革命軍分部,但實際上陳佳意做了個局。 一方面,僱傭黑潮殺手埋伏金允恩的時候,讓黑潮殺手穿上野火革命軍的制式作戰服,胳膊戴上有野火標誌的臂章。 另一方面,提前聯絡安宇堂和黑潮首領,讓安宇堂幫助自己,且僱傭黑潮首領,在自己和林鯨落抵達黃金王冠之前對野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