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航行在漆黑海面上的黑礁莫妮卡艦船。 “金豆道長,您真的不吃肉嗎?這牛排真的好香啊。” 寬敞明亮的船員食堂內,少女用刀叉在石板盤裡笨拙分割著牛排,而坐在少女對面的瞎眼道士卻是安靜吃著西蘭花蔬菜。 食堂內還有其他吃飯的人,十幾名士兵,一個個默不作聲,神情驚恐的不敢看這位吃蔬菜的道士。 他們被集體控制了,過程跟金豆控制法魯伊島上的軍營一樣,目前艦船正常執行,船裡押送的新犯人也都一如既往的被關著,只是多了兩名把這兒當自己家的不速之客,還沒有人敢求援或通知壁壘,因為“敢”求援的,“可能”會求援的,都被田彤兒綁了起來,然後好喝好吃的喂著。 作為世間最強能力者的學生,田彤兒這兩天可是綁了不少人,現在像綁人這種粗活她幹起來可謂是完全得心應手。 一排排藍色桌椅,四周窗邊掛著金色彩燈的食堂內,目纏黑帶的金豆垂涎欲滴的吸著面前牛排的香氣,嚥了口唾沫,然後一邊大口大口吃西藍花,一邊扭頭看向隔壁餐桌的兩名男子。 兩名男子一個身穿白色海員裝,頭戴白色帶徽圓邊帽,一個身穿海藍色迷彩作戰軍服。 二人分別是這艘名為黑礁莫妮卡號艦船的船長和隨行士兵隊長。 “兩位老弟。” 金豆道長喊了一聲,聲音發出,二人立刻不安的停下手中用餐的刀叉。 “不要害怕兩位老弟,貧道有一事相勸。” 餐桌上,金豆笑呵呵的和善說道: “貧道算出,在這艘船抵達白鷗監獄之後,船上的所有人員都會有一場血光之災,所以過兩天咱們到了以後,大夥兒先別急著押送犯人下船,讓貧道先下去。” 此話一出,船長和士兵隊長皆是一愣,半信半疑的看向這位跟大騙子一樣的道士。 血光之災?難不成下船以後正好會有畸變獸攻擊船隻? 餐廳內,戴著圓邊帽的船長面露遲疑,詢問道:“道長,具體是什麼血光之災?如果是畸變獸攻擊船隻的話,咱們船上的艦船,火力不弱的。” 說這話的時候,船長旁邊計程車兵隊長一臉蛋疼。 本來艦船上的自動火炮和無人機吊的一逼,結果這個瞎道士不講武德,船正常在航線上開的好好的,風和日麗,他拿著把破劍突然之間從天而降,一劍摧毀天空中巡邏的上百架無人機,自己作為士兵隊長還沒反應過來,他就瞬間落入甲板,直接用腳尖對準自己的褲襠。 這特麼誰能想的到! 船上的三百六十度自動智慧火炮是打不到頭頂天空的,因為受到灰燼深空的影響,天空中很難有大型的畸變獸,即便偶然遇到,沒有多少智慧的畸變獸也會在極遠處發出獸吼之聲,然後被無人機監測到,所以艦船的上空是火力盲區,再加上艦船路過法魯伊島的時候,島上的軍營向船隻發出了“一切正常,可以通行,祝你們旅途愉快”的訊號,以至於整條艦船才會沒有一個人注意,畢竟這條航線大夥兒也不是第一次走了,一個個的該幹嘛幹嘛,而最後,就被這瞎子堂而皇之的殺上船了! 真是絕絕子啊! 餐桌上,回想起艦船淪陷過程計程車兵隊長欲哭無淚,而金豆在聽到船長的疑惑詢問後,則是笑著搖了搖頭。 “貧道目前也無法算出是哪種血光之災,只能透過能力看到“有可能”,所以提醒船長一下,貧道是修道之人,如無必要,不願見死不救。” 說完,金豆便不再言語,繼續用餐叉往嘴裡送西蘭花,並艱難的拒絕田彤兒孝敬自己,給自己切了一大塊牛排的舉動。 靠邊的餐桌上,他的臉頰鼓鼓囊囊的塞著西藍花,扭過頭,用那雙被黑布遮住的雙目朝向窗外,對著夜晚一望無際的黑色大海,一邊吃西藍花,一邊面露沉思。 奇怪,為何感覺此刻白鷗監獄的方向紅光閃爍,遍佈屍山血海? 可天機卻又顯示,這一趟救援會非常順利? 這白鷗監獄,是要發生什麼大事了嗎? …… …… 之後的一天時間內,各個倉的大佬人物都陸續將聯手暴動,集體越獄的訊息放了出去,這在監獄無疑是一塊巨石砸入水面,可以掀起千層巨浪的那種。 大佬、幹部,在活動時間,修飾越獄計劃的部分措辭,半遮半掩,統一口徑的放出訊息,讓犯人們知道了“不完全”的越獄計劃,讓每一個人都認為有機會活著離開白鷗。 監獄就這麼大,沒過多久,整個白鷗監獄上千名犯人就陸續收到了訊息,開始密切商量這場計劃,卻又都守口如瓶,不讓獄警察覺。 事關重獲新生的越獄大事,沒有人會讓獄警知道,即便有個別遲疑不願參與越獄的犯人也不會說,因為一旦說了,就是站在所有獄友的對立面,其他犯人不可能放過他。 因此雖然犯人們表面上風平浪靜,但內地裡,卻已經開始波濤洶湧。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