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闆,你見過真正的星星嗎?” 他扭過頭來,朝著林歌露出一口大白牙。 “我,我也沒見過。” 林歌看著少年臉上明媚的笑容,有些愧疚的蠕動著嘴唇,如果她真的見過就好了,這樣子,她就能告訴林鯨落,真正的星星長什麼樣。 他們這一代人,以及他們前面的數代人,包括他們以後的數代人,也許都沒法見到真正的星星是什麼樣子。 她和林鯨落一樣,都不相信壁壘中模擬夜空中的那些黯淡的光點就是真正的星星。 星星,至少和他們現在頭頂上的晶石一樣,都是五顏六色的吧? “我爸說了,有一天,他要讓所有人都能看見真正的星空,這是他們革命的方向。” 林鯨落腳步不停,又感覺有些恍惚。 他現在感覺很怪,明明在這樣危機的時刻,或者是在某個未知的地方,他幾乎都是精神緊繃,無比警惕,以預防任何突發的狀況。 可在這裡,他卻已經不是第一次分神了。 回想起曾經在荒野的記憶也好,腦海中總是莫名其妙的浮現某些應該早就被他遺忘的話語或者畫面也罷,這都違背了一個刺客的基本守則。 “我們好像走到盡頭了。” “密碼箱開啟了。” 少年少女的聲音同時響起,兩人都面露驚訝。 林歌看向林鯨落所指的前方,果然看到一片看不真切的空洞,從他們身後流動的河流,全都沒入其中,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響。 而林鯨落則是輕輕的將林歌放下來,然後有些詫異的看向了他一直拖著的的密碼箱。 他沒有丟棄這個密碼箱,因為它有可能是他和林歌能夠從這裡出去的契機。 畢竟這個密碼箱無論是出現還是本身的存在,都無比神秘,或者能說得上是詭異。 體內的靈魂粒子在翻湧,林鯨落緩緩蹲下身,伸手抓住不知道何時開啟了一條縫隙的黃銅色金屬錶盤。 沒有發生任何異動,錶盤被他毫不費力的拉開,顯露出其中一個不知道多長的黑紅色皮質長包。 林歌鬆了口氣,然後快步走到了林鯨落的身邊,看著後者自銀白色金屬箱的底部取出這件黑紅色的皮質長包。 皮包的外表看起來極其奢華,但顏色審美明顯和他們這個時代格格不入。 兩人以最輕微的動作,將包裝物緩緩拉開。 “它們已經破損到不能再使用了。” 林歌看著林鯨落無比失落的將皮包凹槽內的兩柄老式火槍取出,嘆氣道。 打死他們也想不到,在這密碼箱內,竟然是兩把已經破損到不能再使用的老式槍械。 從兩把火槍上那已經磨損到極致的花紋還是能看的出來,原來的主人至少是某個國家的貴族。 林鯨落上手撫摸著油光滑亮的槍身一會,隨後將他們重新放置回皮包之內。 “雖然沒什麼用,不過它們至少給我們指了次路......倒是可惜了,如果完好的話,它們至少是兩件珍貴的文物吧。” 林鯨落將密碼箱關上,對著林歌聳了聳肩。 “那我們現在下去?” 林歌點了點頭,隨後看向了離兩人不遠處的巨大空洞。 “嗯,我們沒有其他的選擇了......而且,也沒有多少的時間了。” 林鯨落緩緩起身,和林歌一齊看向前方,眉眼凝重。 兩人的體溫在長時間接觸冰冷的河水後,已經來到了十幾度,就算兩人擁有著超A級的身體素質,最後也會因為體溫失衡而死在這裡。 這也是為什麼兩人要交替揹著對方前進的原因。 他們不可能待在原地,等待救援。 他並不覺得尖刀小隊的隊員會以身涉險來救自己,換做是他,他肯定第一時間先回到地面再說。 這地底危機四伏,人都會本能的感受到恐懼,林鯨落理解他的隊友。 “最後一段路,我來揹你過去吧。” 林歌看著不知道在想什麼的林鯨落,幾乎沒有血色的薄唇動了動,不等少年回答,就蹲下身子,一把攬住少年的大腿,將其背了起來。 “老闆。” 林鯨落反應不及,看著林歌堅定的臉頰,哭笑不得的說道。 林歌什麼也沒說,唇角卻微微的翹了起來。 真好啊,她是真的有些貪戀這種感覺,讓小林,依靠自己的感覺。 自打認識這傢伙起,他就好像是那種永遠會是孤獨的一個人一樣,真令人討厭。 明明就是一個長不大的小孩,卻老是裝作一副冰冷無情的模樣,好像自己有多麼不近人情,可熟悉的人都知道,這傢伙的性格其實很柔軟,有時候還特別的傻,特別的沒情商。 哦,他好像連智商和情商都分的不是很清楚,就不奢求他能有情商了。 他眥眥必報,但凡得罪過他的人,她就沒見到有那個活下來了的,可只要有人給他投以一點點的善意,他同樣會回報雙倍的善意。 就這麼惡劣的性格,竟然還能找到女朋友,真是令人生氣啊。 林歌腦海中浮現一頭粉發的陳佳意,嘴角好看的弧度緩緩被拉平。 這麼惡劣的傢伙,竟然還會有人暗地裡喜歡他,真是,真是一個大煞筆! 慵懶躺在林歌背上的林鯨落正在用靈魂粒子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