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巴蒂斯特,最終還是信任了那個名叫林歌的女生。 讓·巴蒂斯特本身是來對付革命軍的人,並且金錢之窟也不算什麼正義組織,而是拿錢幹活的賞金獵人,但他還是選擇了相信,相信眼前小姑娘的話語,塔比沒有死,而是生活在北極星壁壘。 其中的原因很簡單,因為讓·巴蒂斯特知道林歌是革命軍的一員。 說來諷刺,即便相互之間是敵人,但讓·巴蒂斯特依舊相信革命軍的作風,相信革命軍的人是荒野上真正的正義之軍,這是革命軍七百多年在整片荒野打出來的名聲。 你我是敵人,但我知道自己十惡不赦,也同樣相信你的品性,相信到我可以信任你說的話。 這就是野火革命軍建軍七百多年來,一代又一代人積攢出的名聲和威望。 革命軍等同於絕對正義,這是一種非常詭異的現象,這種現象讓哪怕再如何虛偽的人,在對付革命軍時也會清楚的意識到,自己是在做惡。 在一番糾結過後,讓·巴蒂斯特放棄了和林歌對戰的想法,同時他心裡清楚一件事,那就是這樣做的後果是……緋紅天鵝必須死! 不能讓緋紅天鵝活著出去,否則他一旦通知天鵝湖或者壁壘,金錢之窟就徹底完了。 一邊是已故領袖的唯一女兒,自己從小看到大的小姐,一邊是組織中其他成員的性命。兩邊都很重要。 讓·巴蒂斯特曾經因為害怕,而眼睜睜看著自己的領袖慘死在壁壘的騎士團槍下,最後迫於上帝之城的淫威,而不得不帶著所有賞金獵人為其賣命。 但這一次,自己只需要殺掉那個已經奄奄一息的緋紅天鵝,不管是小姐,還是自己,亦或者組織,就都可以保住了。 全盛時期的緋紅天鵝自己不敢,也打不過,你現在都這副模樣了,自己還動不了? 溶洞中,一言不發的巴蒂斯特扭頭就向緋紅天鵝看去,待發現場中只剩下一攤血跡,對方早就逃之夭夭以後,毫不猶豫就追了過去,絲毫不理會林歌和乞顏兩個小丫頭。 緋紅天鵝必須死!不管是為了組織,還是為了小姐,他都不能活著離開這地下世界。 反正都已經撕破臉了,自己曾經懦弱過,愧對過首領,首領的最後骨肉血親,自己無論如何都要保住。 看著頭也不回就追出去的中年壯漢,乞顏和林歌都有些懵。 兩個女生不知道這位“敵人”的心理活動,面面相覷,有些疑惑。 “他怎麼走了?”乞顏茫然詢問。 “可能……是去找緋紅天鵝了吧?”林歌能猜出一些,但不確定。 “這個人,可能跟我一個朋友有關係,是我朋友的長輩也說不定,具體的我也不清楚。” 說完,林歌便扶起了乞顏,望向溶洞另一邊。 …… …… “花紅兒你怎麼樣,你受傷了,張婷、金龍、慶祥,你們居然都在。” 越過六米長的橢圓形大坑,乞顏找到了身受重傷的花紅兒,同時也看到了尖刀小隊其他人,兩個女生趕忙問起情況,還在恢復當中的花紅兒則簡單說了一下自己知道的。 從沙漠落下來之後,赫舍裡慶祥和張婷就在自由落體時撞擊到了不明硬物,可能是岩石什麼的,摔下來後受了重傷,其中赫舍裡慶祥傷的最終,脊椎骨摔的發生了中斷骨骼錯位,落地的時候頭部太陽穴位置更是砸在了一塊尖銳的岩石上,當場休克過去。 接著花紅兒和同樣受了些輕傷的詹金龍就遇上了一個騎著重甲機車的少年。 對方利用裝載著重武器的重甲機車和自己產生火拼。 那輛重甲機車的火力不比林鯨落的極端武力三叉戟差多少,在狹窄的空間內,雙方爆發出了異常慘烈的廝殺,詹金龍和花紅兒即便聯手,也只勉強和對方拼了個兩敗俱傷,一個依靠量子身體的能力硬抗火力射擊,一個依靠十倍子彈量的攻擊對黎和雨進行反擊。 而在這之後,林鯨落和另一個女生出現,那個女生似乎是少年的姐姐,二人在溶洞過道里同樣展開了激烈廝殺,最後因為一系列變故,他二人雙雙重傷倒地。 而再然後,就是溶洞過道發生了塌陷,二人全都落入進去。 “我傷的太重了,那個男的,好像爬到那個洞口裡去了。” 岩石上,還在恢復傷勢的花紅兒氣喘吁吁的說道: “鯨落同志,現在可能很危險。” 聽到這裡,乞顏幫花紅兒按著傷口,同時又有些擔心林鯨落的安危,結果她還沒來得及開口,林歌卻已經轉頭出了溶洞。 “林歌,你去哪裡。”乞顏意識到了什麼,驚恐的喊了一聲,而林歌卻已經握著忘川進入溶洞隧道,來到塌陷的地洞邊緣。 “林歌你先別下去,等我們恢復了再一塊兒下去。” 乞顏趕忙趕過來,而背對著她站在地洞入口邊的少女卻搖了搖頭。 “花隊說的人都下去了,小林可能有危險。” 林歌說著話,繞過地洞入口“刷!”的一聲拔出忘川,抬手在頭頂上方甩出一道刀花。 下一秒,她及時推開,平靜的看著無數泥土和岩石塌陷落下,在一陣巨響後將面前的溶洞隧道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