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森縱馬而過,手中騎槍直奔貝斯圖爾胸腹要害。 可他萬萬沒想到貝斯圖爾在馬上還有如此靈巧的身手,剎那間竟然躲過自己這記騎槍衝鋒。 伊森壓下手腕,倉促間手中騎槍戳刺而出。 “倉剌!” 令人牙齒髮酸的金屬聲在貝斯圖爾身後響起,他只感覺背後一涼,隨後鋪天蓋地的疼痛從後背放射而出。 飛馳的薩蘭德戰馬給予騎槍強大的破甲能力,儘管貝斯圖爾已儘量縮起身子,但騎槍仍將他背後鍊甲豁開,給他的後背留下一道巨大且慘烈的傷口。 貝斯圖爾強忍著劇痛,墜落馬下,他咬緊牙關,抽出腰間彎刀,直面敵軍。 我,貝斯圖爾!怎麼可能死在這裡!? 一旁的薩蘭德騎手見敵將落馬,立即抽出隨身攜帶長劍,勒馬迴環,直撲貝斯圖爾。 貝斯圖爾雙手執刀,刀尖向下,刀刃向前。 臨敵一瞬,撤步矮身,身體如弓般陡然拉緊,背後傷口瞬間飆出一股鮮血。 貝斯圖爾不為所動,揮舞彎刀,揉身而上,由下至上一記勢大力沉的斜上劈堂皇斬出。 鋒利的刀鋒將薩蘭德騎手的側腹部斬出一道近兩尺長的慘烈刀口,深可見其臟腑! 薩蘭德騎手口中發出絕望淒厲的嚎叫,他丟下手中長劍,想捂住傷口,不讓腸子淌出,被貝斯圖爾一把薅住胳膊拽下馬來,扒開頭盔上的護頸,手中彎刀割斷了他的脖子,就像殺了一隻公雞那般輕易。 貝斯圖爾渾身浴血,提著薩蘭德人的屍體仰天長嘯,好似受傷的雄獅在守衛自己的領地,向一群膽敢挑戰自己的鬣狗,發出攝人的嚎叫! “你覺得!你能!殺死我?!!” 這群薩蘭德騎手見貝斯圖爾如此勇猛敢戰,之前便連殺十數人,在馬下還能輕鬆格殺同袍,不由得被震懾當場,不敢再攻。 唯有伊森,他對自己的技藝足夠自信,他相信自己剛剛那記戳刺,一定重傷了對方,這個庫吉特人一定是強弩之末!他在硬撐! 伊森冷笑一聲綽起長槍,打馬而還,徑直衝向貝斯圖爾。 以騎凌步,以槍對刀!看你重傷之下,怎麼擋我?! 伊森快馬長槍,轉瞬間就已衝殺至貝斯圖爾眼前。 貝斯圖爾的眼神譏諷而又平靜,他知道此次在劫難逃,可自己寧願戰死也要拉著這位薩蘭德的騎兵指揮官當墊背!只要殺了他,乞顏此戰必勝! 貝斯圖爾此時彎刀前指,空門大開,絲毫沒有防守的意圖,他死死盯著薩蘭德將領的槍尖,他只有一次機會,一次捨生取義,為羅夏贏下戰役的機會! 薩蘭德士兵歡呼雀躍,乞顏侍衛瘋狂突進,伊森面露喜色,貝斯圖爾背水一戰。 這片戰場如同眾生相一般,種種表情和慾望不足一同。 陡然間,一聲大喝猶如晴天霹靂一般撕裂戰場! “休傷吾兄!看槍!” 一道烏光如閃電般從人群中鑽出,帶著可怕的尖嘯扎向伊森。 伊森下意識持盾護身。 “咄!” “咔嚓!” 一聲脆響,伊森手中的精銳騎兵圓盾竟被一柄薩蘭德短標槍穿透,寒森森的槍頭離其胸膛不足二寸,若不是盾牌用金屬輻條固定得牢靠,定會被這一擊打的四分五裂。 伊森又驚又怒,循著來聲望去,只見一劍眉星目,相貌俊朗的庫吉特男人正怒氣勃發,向自己策馬狂奔。 那剛剛揚起,如同蒼鷹一般的右手,正是證明他就是擊碎自己盾牌的兇手! 羅夏手中標槍接連擲出,勢大力沉的標槍將膽敢靠近貝斯圖爾的薩蘭德人紛紛釘殺在馬上。 羅夏抽刀搦戰道: “我乃薩吉徹那顏羅夏!爾等可敢與我一戰!?” 羅夏知道在戰陣中自己這種行為同傻子無異,這會使自己成為眾矢之的,先登、斬將、奪旗,此為三大功。 但他此刻必須這麼做,他必須要用自己為誘餌,吸引敵將進攻,才能使重傷的貝斯圖爾逃出生天,眼尖的羅夏早已看見自己安達背後那慘烈的傷口和一地的鮮血。 伊森直接放棄了槍下的貝斯圖爾,相比於殺死一位可能連部落頭人都不是庫吉特將領,一個實封庫吉特貴族對任何薩蘭德人都非常有吸引力,只要捕獲眼前這位英俊得過分的庫吉特貴族,無論死活,都會有一座村落以及數萬第納爾作為獎勵! 伊森毫不猶豫,勒馬挺槍,直奔羅夏而去,手中騎槍絲毫沒有留手,直奔羅夏胸膛! 這貴族小白臉不過力氣大一些罷了,我殺他如殺… “來啊!!” 羅夏抬起頭,死死盯住眼前的薩蘭德將領伊森,他弓著身子伏在馬上,狹長的彎刀緊緊貼在馬腹。 兇狠,暴戾! 伊森腦子裡只有這一個念頭,那雙眼睛讓自己彷彿回憶起家鄉那廣闊無垠的戈壁灘。 那是誰的眼睛?有些熟悉,但更多的是陌生,自己一定見過,只是驀然間想不起來。 那雙眼睛? 伊森想起來了!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