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是鹹香的馬肉乾燉雜糧糊糊被乞顏部族人偷偷端下了響馬營地,一鍋又一鍋。 採摘好的毒草被響馬們在溪流中沖洗乾淨,掏出馬刀細細剁好,加入到糊糊中,攪拌均勻。 用獵狗和繩索抓住一隻土撥鼠,將做好的飯食灌進土撥鼠嘴裡,不到二十分鐘這隻可憐的小杰瑞就渾身抽搐,倒地而亡。 三位響馬頭領對食物的療效非常滿意,羅夏覺著發作時間稍稍有些快了,命令乞顏部族人再送點糧食下來,加水一起熬煮。 肉香和麥香混著從樹林裡傳出,惹得薩吉徹看守士兵不住的抻頭張望。 巴布扎受羅夏安排,鬼頭鬼腦的從林子裡走出,來到了看守士兵跟前小聲說道: “我有重要資訊要上報給恩克大人,還請通傳一聲。” 薩吉徹看守不屑的看著巴布扎說道: “此地不允許進入,有什麼重要資訊,跟我說也一樣。” 巴布扎內心惱火,但是臉上依然面帶諂媚: “響馬們已經準備好飯食,可他們並不準備獻給諸位英勇的薩吉徹士兵,我已率隊投奔恩克大人,以後大家都是同伴,這事我不能瞞著不說,趁著響馬們沒注意,趕緊過來彙報給大人。” 薩吉徹看守士兵嘴裡罵罵咧咧道: “他媽的,一群喂不熟的白眼狼,老子們撇家舍業跑來幫這幫土狗打仗,連口熱乎飯都沒有!” “他奶奶的,你在這等著,我去找大人說道說道。” 罵人計程車兵跟一同守衛計程車兵說完,將騎槍立在木質柵欄旁,撇著外八字腿跑進了營地。 巴布扎對著留守計程車兵討好的笑了笑。 不多時,恩克挺著大肚子,嘴角還帶著綠色的韭菜花,領著三名將領和一大隊薩吉徹士兵氣勢洶洶的趕了過來。 恩克一看巴布扎,陰沉的臉上擠出一絲笑容: “嗯,巴布扎,你很好,你的誠實和忠誠,將成為薩吉徹堡唯一認同的響馬頭領。” 巴布扎面露驚喜,大聲表達著忠心: “願為恩克大人效勞!” 恩克聞著樹林中傳來食物的香味,臉上怒色更濃,自己的命令剛剛下達,這些響馬就公然違背自己的意志,他媽的一群賊骨頭! 恩克一揮手,手下將領心領神會,自己帶隊走到前頭,命令大隊薩吉徹士兵將恩克大人保護起來。 一進樹林,肉乾燉煮的香味更是瀰漫開來,薩吉徹士兵們想著自己在營地鐵鍋裡燉煮的黑麥糊糊,而這幫該死的響馬竟然有肉吃,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看著響馬們正在用力的在鍋中攪拌著糊糊,恩克黑著大臉推開了守衛士兵,大聲叫嚷道: “讓你們的頭領滾過來見我!” 正在攪動糊糊的響馬騎兵頭都沒抬,根本沒搭理恩克,低頭繼續幹活。 恩克手下梳著朝天椎髮型的將領感覺受到了侮辱,刷的一聲抽出馬刀,指向響馬大聲喝問: “你他媽是不是聾了!我家大人問話你沒聽到?” 旁邊巴布扎躬身道: “諸位大人不要生氣,我去叫,我去叫。” 被馬刀逼住的響馬滿臉鄙夷的看著巴布扎罵道: “叛徒!” 不多時陶克陶和牙什兩位響馬首領被巴布扎從樹林中領出,敷衍的行禮,話也不說,站到了一旁。 恩克扶著大肚子,步子也懶得邁,慢聲拉語道: “二位看來是沒把我的話放在心上啊!” 一陣難堪的沉默後,陶克陶開口道: “弟兄們剛忙乎完,還沒來得及送。” 恩克滿是肥油的大臉上,掛著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哼哼,沒來得及,等你來得及,我計程車兵們就只能舔木碗了!” “來人,幫這些響馬兄弟把飯食運回營地。” 大隊薩吉徹士兵們洋洋得意的走出隊伍,把皮袍抻出來,墊在手上,防止被鐵鍋燙傷。 兩人抬一個鐵鍋,藉著夕陽的餘暉,歡天喜地的往營地裡抬去。 響馬騎兵們一半是演戲,一半是真心捨不得,護著食物不讓薩吉徹士兵拿。被薩吉徹士兵連推帶搡,生生將四十個鐵鍋全都抬回了營地。 主動送上門可能會引起懷疑,但自己動手搶奪的勝利果實,定是最為甜美。 看著面色鐵青,羞憤欲死的響馬們,恩克手下薩吉徹士兵們抬著搶奪來的食物開懷大笑,看著帶著絲絲綠葉的肉乾雜糧糊糊,薩吉徹士兵們食慾大增。 為了讓食物可口,羅夏不僅加入了風乾馬肉,還忍痛加入了不少食鹽和佐料, 二千人分食四十鍋糊糊,平均一人連一碗都沒吃上,但是熱乎乎的食物下肚,讓行軍趕路一整天,早已無比疲憊的薩吉徹士兵們的胃腸感到由衷的慰藉,木碗被舔得紋理可見,連鐵鍋都被勺子刮的乾乾淨淨。 羅夏從樹林深處緩緩走出,看著不遠處臨時營地中飄起的炊煙,聽著薩吉徹士兵喧囂吵鬧的聲響,嘴角露出微笑。 作為那日罕草原上出了名的大善人,羅夏一直相信人性的美好,這些不講武德的薩吉徹士兵,在幾個小時後一定會深深後悔現在的所作所為。 拿了我的給我送回來,吃了我的給我吐出來,如果做不到,羅夏將帶著乞顏部族人親手去拿。 羅夏看著周圍響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