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杜卜內心狂喜。 羅夏率領的庫吉特土狗真有些扎手,自己已經損失近三分之一的人手,如果單靠自己麾下騎手,估計還得損失十多人。 正巧遇到自家主人的盟友,儘管結盟過程出了點紕漏,但這無傷大雅,根本不影響共同作戰。 為什麼哈納瓦酋長這麼想要羅夏的命,因為這個庫吉特土狗殺了主人的兒子,未來烏茲根的繼承人,提裡穆薩酋長大人。 而提裡穆薩酋長本應該是西瓦酋長您女兒的未婚夫,有此種深仇大恨,我們共同的敵人就在眼前,還有什麼可猶豫的呢? 哦,對了,您還不知道對面是誰呢吧? 那就由我,騎兵隊長阿杜卜來告訴您,您以後也會記我一個人情。 阿杜卜興奮的站在馬鐙上高呼: “尊敬的加米耶德堡守衛者——西瓦酋長麾下的勇士們,很高興在此地與各位見面,請允許我做一個小小的提議。按照哈納瓦酋長的命令,我們正在圍殲一群庫吉特殺手,以及他們的頭目,殘忍殺害提裡穆薩酋長的兇手,惡徒羅夏!” 阿杜卜因為大聲呼喊嗓子有些嘶啞,但對於自己這段超高水準的臨場發言,自己還是非常滿意,清了清嗓子繼續說道: “我們擁有共同的敵人,對這名狡詐惡徒都懷有深入骨髓的仇恨,我願意與您的隊伍共享真主的榮耀,奉上全部的戰利品以表達我對西瓦酋長的敬仰。” 而杜爾這邊,真正的主人沙塔小姐聽著下面那個醜八怪亂七八糟的說了一堆,什麼都沒聽明白,就聽明白兩個字——羅夏。 二話沒說,玉手輕抬,指著下面哈納瓦的薩蘭德騎手們下令道: “去,殺了他們。” 杜爾騎士眼睛瞪的滴溜圓,真他媽是想啥來啥啊!戀愛腦上頭誰家能治啊! 對面好歹三十左右名精銳騎手,就算能打贏,咱們得損失多少?就算損失不多,只要對面跑了一個人,兩家必然開戰。為了一個羅夏得罪一個實權貴族酋長,這是正常人能幹出來的事? “你還在猶豫什麼?杜爾侍衛。” 沙塔一臉興奮,大眼睛掃視著全場,找尋著羅夏的身影。 碰到這麼一位小主人,杜爾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麼解釋,抬腿下了戰馬,拉住沙塔坐騎的韁繩,小聲的規勸道: “沙塔小姐,要不您再考慮一下,哈納瓦酋長可是封地酋長、實權貴族,一旦開戰我們就沒有退路了。” “在哈納瓦的領主府邸,我的父親被殺手追殺,是羅夏救了我們;在府邸花園門口,我們被提裡穆薩率領眾多士兵圍堵,是羅夏帶我和我的父親殺出一條血路;在父親重傷之時,是羅夏找到馬匹帶我們逃走,又是他找到了醫生救了我的父親。可在我想報答他的時候,卻已經悄然離去......” 沙塔聲音有些顫抖,湖藍色的大眼睛裡盈滿了淚水。 “對於這樣一位品行高貴,英勇無畏,視功名利祿為糞土,多次拯救我於水火之中而且相貌俊美的吟遊詩人來說,我還有什麼需要考慮的呢?” 沙塔毫不猶豫的抽出了羅夏送給自己的薩蘭德細劍指向敵人,清脆空靈的聲音裡第一次帶著肅殺: “杜爾侍衛,要麼接下我的佩劍,殺向我的敵人!要麼我親自拿著這把劍,帶領騎手們衝鋒!” 杜爾侍衛被沙塔的決心和勇氣震撼了,這種在戰場上的果斷和決絕甚至讓他在這個剛滿十八歲的小姑娘身上,看到了她的父親西瓦酋長的影子。 杜爾侍衛的雙手不自覺的接過了佩劍,看著面前雙眼通紅,咬緊牙關不讓淚水流出的沙塔,大聲回覆道: “沙塔·西瓦女士!您的意志必將得到貫徹!” 而後轉身上馬,手中佩劍高舉,大聲喝令: “薩蘭德騎手,楔形陣列隊!” 51名久經戰陣的薩蘭德騎手立即以三名騎兵小隊長為先鋒,每17人為一隊,3個騎兵小隊共同組成整個陣型。 “薩蘭德,前進!” 杜爾侍衛將佩劍收入劍鞘,抽出手中長杆騎槍,一馬當先下了沙丘,身後的騎手身披黃色罩衫緊隨其後,如同漫過沙丘的黃色潮水,流動且無聲。 看著遠處滾滾的黃潮,庫吉特騎兵中出現了一些騷動,在貝斯圖爾的舉手示意下,庫吉特遊擊射手們也紛紛歸隊。 貝斯圖爾偷偷把羅夏拽到身後,看著對面的騎兵,平日狂傲的庫吉特漢子這次不知因為生病還是恐懼,話語裡竟帶著一絲緊張,跟羅夏小聲嘀咕道: “安達,這次可能他媽的真要廢了,對面他孃的太精銳了!” 羅夏剛想張嘴,就被貝斯圖爾粗暴的打斷: “你別說話,你聽我說!一會打起來,我領他們衝,你躲在後面直接跑,不要回頭,聽見沒?” “安達!” “你當我是安達就聽我的話!” 貝斯圖爾一張醜臉上滿是焦慮和憤怒,大臉盤子都被痢疾折騰的有了下頜線。 “當年我答應過你額吉,這輩子都會護著你,你一定要回到草原,多生幾個娃娃,查干薩日給我倒上滿滿一碗馬奶酒!” 貝斯圖爾說完一把將羅夏推走,縱馬到庫吉特騎兵最前面大聲呼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