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松察臺在恍惚中,驀然驚醒,看著前方敵軍騎兵,此時猶豫是死,轉身逃跑是死,唯有正面衝鋒,奮力一搏! 那日松怒瞪雙眼,骨子裡湧起察臺家族的悍勇,大聲命令道: “察臺的族人們,衝鋒!” 被察臺家族武裝起來的牧民們如同無畏的牛羊,支稜起自己的犄角,嚎叫著鼓舞自己的勇氣,向著乞顏部最精銳的騎兵衝鋒而去。 當孱弱的小羊低下頭,用自己不甚鋒利的犄角,意圖刺傷猛虎時,一切勇氣和信念彷彿都變成了笑話。 力量和技巧、尖牙和利爪,乞顏部最精銳的騎兵用這一切告訴了察臺家族的武裝牧民,你們選錯了對手! 當見到鍊甲持槍具裝騎兵從煙塵中闖出,武裝牧民們的雙手不自覺的開始發抖。當無數箭雨落入連皮甲都裝備不全的人群中,鮮血和慘嚎組成了察臺牧民們死亡前的悲歌。 察臺家族的牧民祖祖輩輩生活在這片草原上種植、放牧,如今到了用他們的鮮血和屍體回饋這片土地的時候了。 兩支騎兵隊伍相撞的瞬間,鮮血如波濤般湧起。 貝斯圖爾怒吼著第一個撞入察臺騎兵陣型中,修長的騎槍如蛇首一般靈活,一送一拔,胸膛受到重創的察臺騎兵慘叫著落馬,緊接著被身後族人的馬蹄踐踏,瞬間沒了聲響。 貝斯圖爾雙手持槍,用力揮舞兩米多的騎槍,一擊橫掃千軍,將面前四名察臺騎兵掃於馬下。 抬眼瞄見敵方騎兵將領揮舞著一柄馬刀,仗著身上的札甲,於陣中橫衝直撞,貝斯圖爾大怒,人借馬力手持騎槍迎面而上。 那日松此時已有些許疲憊,連續開硬弓五次,又生生頂過具裝騎兵幾輪衝鋒,手臂都有些發麻,心中對於勝利的祈求和對敵人強大的懼怕讓他心神不定,此時傳令兵、貼身侍從均被敵軍沖垮,自己已經喪失對軍隊的控制。 猛然間汗毛直立,那日松感覺如同回到了幼年玩耍,單獨面對野狼時的恐懼,回頭望去,一位身形高壯,全身覆甲的壯漢正持槍向自己衝鋒。 那日松亡魂大冒,猛踢馬鐙,馬鐙裡側的小刺扎向胯下戰馬的腹部,疼痛讓戰馬迅速奔跑起來,那日松將刀柄一鬆,刀環處的繩索早已掛在手腕上,那日松卸弓持箭,回首射出一箭。 論起玩弓箭,貝斯圖爾可是祖宗,猛然伏下身子,趁著那日松射空箭矢,操弓拿箭,手指一捻,三支庫吉特倒刺箭被捏在手中,連續開弓,三箭連珠,如鷹隼一般撲向那日松。 一箭取頭,一箭取胸,一箭取馬。 那日松也急忙俯身躲避箭矢,當頭一箭被躲過,當胸一箭射中了臂膀,射馬一箭正中馬臀。 那日松慘叫,座下戰馬悲鳴,貝斯圖爾駕馬疾馳趕上,那日松勉強持刀相抗,貝斯圖爾一槍全力掃來,臂膀中箭的那日松怎能抵擋,整個人被打於馬下。 戰場上,鍊甲持槍具裝騎兵如同海浪中的礁石,披荊斬棘,屹立不倒,鮮血和殘肢絲毫不能動搖他們的心智。他們依仗甲冑,放棄防守,一百五十名士兵集體騎槍衝鋒,雙手正握的騎槍不斷戳捅,從察臺騎兵們胸膛和腹腔帶出一捧捧鮮血,他們就像收割機推過麥田,遺留下一路殘缺屍首。 身後的騎射手和遊擊射手更像是出來圍獵一般,身穿遊牧袍和草原皮甲的武裝牧民彷彿是一群傻乎乎的黃羊,衝鋒、叫嚷、逃命,然後被射倒。 剛開始阿獅蘭還興致勃勃的揮舞著打頭錘衝進陣中,幾個回合下來,砸碎了四五個腦殼的阿獅蘭意興闌珊的馳出戰陣,一個能打的都沒有,屠殺弱者對於阿獅蘭來說,毫無樂趣。 察臺家族的旗幟倒下了,首領那日松被俘,連一波衝鋒都沒有扛住的武裝牧民們,潰敗如山倒,被乞顏部精銳騎兵倒逼著潰退向德瑞法·阿班,出征前一千餘人的武裝牧民被殺的丟盔棄甲,人數已不足五百。 德瑞法·阿班圍牆之上,毛伊西格·察臺看著率領著殘兵敗將撤回來的蘇日格,望著遠處被追趕的哭爹喊孃的武裝牧民,回過頭凝望著已經被大火燒了三分之一的城鎮,雙眼無神,目光呆滯。 這位年紀六十多的老人怎麼也想不通,興旺了幾十年的察臺家族,怎麼半天之間就要灰飛煙滅了,整整兩千五百餘騎兵近乎一戰而滅,僅剩眼前這七百餘騎兵。 羅夏率領著乞顏部騎兵和響馬騎兵重新整隊,近千人的騎兵隊伍,在距離城鎮三百步遠的位置,調整著呼吸,歇息著馬匹。 剛剛一戰中,羅夏終於殺足了敵人,攢夠了經驗,猶豫過後,羅夏將屬性點加到了魅力上,天生15點的極高魅力,變為16點,技能點羅夏加到了說服。 說服:極大增強思維、邏輯能力,提高觀察力,最佳化咽喉器官及心肺功能。人們更願意傾聽你的話語,更容易被你引動情緒,你將成為聚會的中心,戰場的領袖。 在德瑞法·阿班西邊不遠的草原上,察臺家族的武裝牧民們已經被包圍了,阿獅蘭和雲碩布不惜馬力,率領庫吉特遊擊射手由兩側包抄,像包餃子一般將五百牧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