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媽的,不能再等了,恩克那個狗雜種肯定忘了咱們,直接殺進去吧!” 牙什看見羅夏頭人已經帶人衝鋒,而自己這邊沒有一絲動靜,別說薩吉徹人的傳令兵,連一隻臭蟲都沒看見,再等下去一點功勞都撈不到了。 七百草原響馬已經難以控制報仇和殺戮的心情,不斷的抽刀合鞘,撫弓拉箭,兇狠的眼神不斷瞟向三位頭領和薩吉徹人的營地。 陶克陶知道這股火一定要釋放出來,連續的被欺辱打壓,響馬們憤怒的情緒如同一座即將噴發的火山。 陶克陶不再忍耐,抽出馬刀大喝道: “響馬們,屠殺!劫掠!乾死這些薩吉徹狗崽子!” 草原響馬們等這句命令,已經等得太久了,舉起武器發出狼群般的嚎叫和怒吼: “殺光他們!” “搶光他們!” “吃光他們!” 黑夜是最好的保護色,響馬們如同襲擊羊群的草原野狼,蜂擁而至。 薩吉徹營地裡,因為乞顏部的突襲已經亂成一鍋粥,還能舉起刀槍計程車兵在各級將領組織下,向前營湧去,阻擋敵人殺進營地中心。 守衛側門的四名薩吉徹士兵還在感謝長生天的眷顧,不用上戰場,他們相信擁有兩千人的大營,很快就能擊退敵人,恢復平靜, 陡然從黑暗處射出密集的箭矢,打破了他們的妄想。 其中兩名站在前排的倒黴傢伙瞬間被射成了豪豬,單薄的皮甲無法護住周身的要害,聲都沒吭就軟倒下去。 站在偏裡一點的兩名守衛,因有前面的人當擋箭牌,僅手臂和大腿中箭,淒厲的哀嚎道: “敵襲!敵襲!” 兩人用騎槍當柺杖,掙扎著向營地內挪去。 可大部分有戰鬥力的薩吉徹士兵已經支援到前營,剩下的大多中毒頗深,無法起身,哪裡又能來支援呢。 兩人互相攙扶著,看著營地內的慘象,彷彿如一雙冰冷大手攥住了自己的心臟。 正所謂塞翁失馬,焉知禍福。 他們被分配了守衛的任務,沒能吃到從響馬處搶奪的食物,本來一肚子埋怨,沒想食物被下毒,兩人反而因此逃過了一劫。 可身後響馬的嚎叫聲逐漸逼近,身體受箭傷已無法逃跑。兩人對視一眼,扔掉手中武器,跪地請降。 響馬們持刀狂呼,如風掠過,僅留一人用繩子將他們草草捆綁,毫不理會其餘中毒士兵,大肆屠殺還能站起反抗的薩吉徹士兵,在陶克陶等頭領帶領下,直奔營地中心氈帳。 正面戰場上,羅夏腰間的彎刀,比天上的月光還要明亮! 木製柵欄已被拉開,一大群臨時被召集而來的薩吉徹守衛士兵手持騎槍站成一排,意圖逼退來犯的乞顏部士兵。 看著眼前天真的薩吉徹人,羅夏右手高高舉起,伸出五根手指。 乞顏部的遊擊射手們站定身姿,搭弓射箭。 五名傳令兵緊盯著羅夏頭人的手勢,大聲傳遞道: “五輪箭矢準備!” 而後羅夏將右手向前重重落下。 傳令兵怒吼: “放!” 烏黑的箭矢在黑夜中完全看不到蹤跡,只聽見劃破空氣的嗖嗖聲。 一朵朵血花綻放在薩吉徹士兵的身上,哀嚎慘叫聲和箭矢入肉聲,伴隨著死亡,化作戰爭到來的序曲。 恩克麾下三名將領中的阿都沁正是此處指揮官。 看著眼前麾下大批士兵慘死,阿都沁心如刀絞,但臨時召集計程車兵連武器甲冑都不全,哪有能與之對射弓箭,稀稀拉拉的還擊與乞顏部的箭雨相比,猶如燭火與皓月爭輝。 阿都沁當機立斷下令道: “薩吉徹士兵,衝鋒!” 話落第一個持刀衝鋒。 被乞顏部箭雨洗禮的即將崩潰的薩吉徹士兵,在阿都沁頭領帶頭衝鋒的刺激下,鼓起餘勇,吼叫著挺起騎槍和馬刀,向著乞顏部陣地發起決死衝鋒。 看著眼前薩吉徹士兵開始垂死掙扎,羅夏大聲下令道: “自由射擊!” 羅夏率先走到隊伍前排,從背後抽出短標槍,將標槍斜放於掌心,持槍於右肩上方。 看著前方衝鋒的薩吉徹士兵,密集的陣型讓羅夏無需瞄準,腰部帶動大臂發力,短標槍猶如發射的導彈,以肉眼無法捕捉的速度,兇猛撞入薩吉徹人群中。 在超乎常人的力量加持下,鋒利的標槍直接穿透第一名薩吉徹士兵的的胸腔,造成了慘烈的創口和大量出血。士兵的氣管和肺部瞬間遭到重創,他茫然張著嘴,一點聲音也發不出,幾秒後帶著泡沫的鮮血混著唾液,大口大口湧出,隨後頹然跪倒。 在死去士兵肋骨的阻擋下,這支標槍去向發生了偏斜,透胸而過後又深深扎入了後面士兵的左腿,薩吉徹士兵身體一歪,抱腿慘號。 一支標槍,一死一重傷。 羅夏不顧肌肉痠痛,絲毫不停歇,手中剩餘標槍如同連弩箭一般激射而出。 衝鋒在前的十數名薩吉徹士兵如韭菜被鐮刀割去一般,瞬間被齊刷刷斬去一截。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