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擇大於努力,選錯了工作可能只是蹉跎了時光,選錯了愛人可能讓你身心受傷,但選錯了敵人只會讓自己更早的喝上那碗孟婆湯。 很明顯,弗洛伊德就選錯了對手,德賽維率領的雪原重甲步兵是整個戰場唯二的精銳部隊,當他毫無防備一頭撞進德賽維陣中,結果就早已註定。 黑寡婦德賽維手持雙手戰斧,壯碩的身形和猙獰的鐵甲令提斯摩人未戰便被奪三分勇氣。 她咆哮著衝向提斯摩步兵們,如同一頭暴怒的羅多克銀背大猩猩,只當頭一斧,便劈碎了前排提斯摩步兵手上的包鐵圓盾,連同斧首一齊劈進了這個倒黴傢伙的胸膛,提斯摩步兵大口大口嘔著鮮血,夾雜著內臟碎片,倒地身亡。 德賽維踩著步兵屍身,手臂發力將戰斧抽出,鮮血帶著盾牌碎片四濺而出,緊接著雙臂發力,雙手戰斧橫掃而出,又將身前兩名提斯摩士兵斬得盾碎甲裂,倒飛而出。 如此舉動駭得周遭提斯摩士兵面色慘白,連連後退,生怕成了眼前這高大武士斧下亡魂。 數十名雪原重甲步兵緊隨德賽維身後,他們揮舞著雙手戰斧或月刃斧,怒吼著撞進了提斯摩士兵中間。 這群來自阿斯達裡齊荒原的野蠻人不會精巧的武技,也沒有密集的陣型,他們如同一群暴怒的公野豬闖進了農民的小麥地,掄圓的大斧就是他們最鋒利的獠牙,稀疏的陣型是為了防止手中的戰斧把隊友掄趴下,斧首起落間,提斯摩人的殘肢斷臂漫天飛舞。 厚重的甲冑和無懼生死的秉性使這些雪原勇士根本不屑於防禦。 衝鋒!砍殺!屠戮! 雪原重甲步兵揮舞著戰斧不停的劈砍橫掃,如絞肉機般從提斯摩士兵中犁了過去,混著提斯摩士兵的臨死慘叫把戰場活生生變成了人間煉獄。 他們的反擊對於這些重甲步兵而言如同隔靴搔癢,長劍的捅刺都無法破防,而這群重甲步兵的大斧只要一次揮擊就使他們缺臂少腿,身首異處,如此絕望的戰鬥令提斯摩守軍率先崩潰,他們連主將的屍體都顧不得收斂,丟盔棄甲,萬分驚恐的逃離了戰場。 放肆殺戮一番的德賽維此刻心氣方順,這就是黑寡婦釋放壓力的最好方式,在戰場上殺死敵人,讓更多的女人成為寡婦,她沒能擁有愛情,別人也不許擁有。 德賽維漫步在戰場上,粘稠的血漿讓她的鱗甲鐵靴踩在地上發出啪嗒啪嗒的聲音,鮮血混著汗水順著夾板鐵護腿流進了靴子,讓她感覺腳趾間黏糊糊的難受。 她走到弗洛伊德旁邊,看著他如被丟棄的破布娃娃般一動不動的趴在地上,嘴角露出一絲不屑的笑容。 能在阿斯達裡齊荒活下去的人,不論男女,早就把心中的憐憫扣出去餵狗了,成王敗寇的信條早已被飢餓寒冷的生活與朝不保夕的日子鐫刻在靈魂上。 哪怕黑寡婦德賽維作為歷代營地中最仁慈的領袖,她的善良也只會覆蓋她麾下子民士兵,對於屠戮外族,她毫無負擔。 德賽維把有些崩刃的戰斧負在背後,將弗洛伊德從地上拖起,把他身上的鍊甲衫囫圇扒下,藉著火光看著鍛接處滿意的點點頭,尋思著讓營地裡得鐵匠幫忙重新鍛打一番。 這鍊甲能扛得住自己的斧子,也一定能替自己保護好羅夏,想到這,德賽維那張大黑臉竟有些透著紅暈。 此時被丟在一旁仰面朝天的弗洛伊德卻發出了痛苦的呻吟,德賽維剛剛那一斧將他整個人錘昏了過去,如今卸下甲冑,胸腹的束縛也被解開,竟然緩過氣來。 德賽維見眼前的貴族軍官蠕動呻吟著,大喜過望道: “嘿!我的戰利品竟沒死!” 邊說著邊從隨身行囊中掏出繩索俯身向弗洛伊德綁去。 弗洛伊德正仰面朝天躺在地上,渾身上下無一處不痛,剛睜開眼睛,便見一黝黑大臉對著自己眉開眼笑,汗水裹挾著血水順著她的頭盔滴到了自己臉上,剛想掙扎著起身,又被一拳砸在臉上,再一次昏了過去。 而此時城鎮中心的富人區正一片兵荒馬亂,約定坐船離開提斯摩的貴族們從潰兵隨從那裡得知了庫吉特人攻入城中的噩耗,紛紛騎馬架車,催促著家族親眷向提斯摩港口趕去,一路上衣衫不整,梨花帶雨的貴族婦人小姐隨處可見。 更有不少訊息靈通的提斯摩居民隨著貴族馬車,亦步亦趨向提斯摩港口聚集。 貴族們口中不住咒罵著弗洛伊德將軍的無能怯懦,殊不知他卻是今夜唯一逆流而上與庫吉特人作戰的軍功貴族,儘管他的初衷並不算光彩,可他的作為足以對得起貴族騎士的身份。 與此同時包括在宴會上花大筆第納爾買下運輸船艙位的安東尼、布林肯等家族卻被堵在了碼頭之上。 停靠在港口裡的船隻無法出去,外面的船隻也無法進來,大群大群的貴族和平民擁堵在碼頭附近的街道上,竟然產生了中世紀難以想象的擁堵場景。 安東尼家族的管家舉著火把站在車轅怒吼道: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