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敖陶格圖聽不懂那小將喊的什麼,但傻子也能感受到肉眼可見的殺意。 敖陶格圖急命護衛上前阻攔,自己則急忙拍馬逃向庫吉特營地。 貴族身邊貼身護衛都是其豢養的死士,整個家庭包括妻兒老小都緊緊依附於貴族本身,他們的親人是貴族的僕人、佃農、馬伕,所以即便明知必死,為了家庭,他們也要義無反顧的迎了上去。 可戰場上,再強大的信念也抵不過精銳騎兵的一次衝鋒。 伊森率領的薩蘭德騎兵中間減速,兩翼伸長,如同口袋一般,將這百十名護衛騎兵兜在陣中,四面合圍砍殺。 不過片刻,便將其徹底屠殺殆盡,而肥胖的敖陶格圖甚至沒跑出去多遠。 三百多斤的體重從戰鬥開始到現在一直騎在馬上,早已讓他胯下的庫吉特馬疲憊不堪,即便它想跑快點,也力有不及,乾脆緩步行走。 敖陶格圖馬鞭都快抽爛了,嘴裡怒罵不止,而他的坐騎乾脆口吐白沫,跪地不起,把敖陶格圖摔在了一旁。 敖陶格圖掙扎著起身,猶自憤憤不平踢了戰馬兩腳,隨即扭動著肥胖的身軀想繼續逃跑。 只見一身著黃色罩袍的薩蘭德將領趕了上來。 那將領奪下身旁護衛手中的騎槍,馬不停蹄向敖陶格圖追來。 那一人一馬轉瞬間已衝殺至敖陶格圖身前。 敖陶格圖雙手顫抖著抽出腰間彎刀,剛想說出求饒之語,可因為巨大的恐懼,嘴唇和牙齒比他手中的彎刀還要抖,一時間竟說不出個囫圇話來。 瞬間,騎槍揮舞,伊森的戰馬掠過身側。 敖陶格圖只感覺被一記重擊打倒在地,隨即胸口一絲涼意,他矮短粗胖的脖頸無法到看到胸口,只能用手去摸。 華麗精美的貴族勇士長袍上多了一個陰森森的孔洞,那槍頭刺穿了敖陶格圖肥肉以及第四肋骨間隙的肌肉,深入了其胸腔。 騎槍拔出的瞬間,甚至沒有血柱噴出,可能因為腎上腺素的關係,敖陶格圖甚至沒有感覺特別疼痛。 劫後餘生的敖陶格圖剛想大聲呼救,隨著他的呼吸,胸腔鋪天蓋地的疼痛瞬間充斥著他的神經。 他發不出一絲聲音,口中卻開始噴出大股大股的血沫。 伊森這一槍,刺穿了敖陶格圖的胸腔,深深扎進了敖陶格圖的左側肺部。 敖陶格圖此時感覺自己像一條即將被淹死在水裡的魚,嘴不斷一張一合,身邊滿是空氣,卻呼吸不了一點。 他歪頭看著離自己不斷遠去的馬蹄,終於吐出了最後一口氣。 “唉!” 塞加可汗吐出一口氣,話語中帶著挑撥道: “博力,不去救上一救麼?怎麼也跟隨你二十多年,對你也算忠心耿耿。” 塞加可汗當著眾貴族的面如此說辭,是想借敖陶格圖的死,分化艾車莫爾貴族,讓他們看清那顏博力是多麼冷酷無情的領主。 那顏博力如何聽不出塞加可汗的弦外之音,他故作悲痛道: “尊敬的可汗,敖陶格圖戰死,其家族精銳盡沒,是他本事不濟,但他為可汗盡忠,於汗國有功,還請可汗看在他家中孤兒寡母的份上,給予封賞!” 那顏博力一段話,連削帶打,不僅將自己摘得一乾二淨,把塞加可汗推到眾矢之的,還將敖陶格圖定為忠烈請求封賞。 塞加可汗被那顏博力的話架到這裡,敖陶格圖水平的確低劣,逃跑不及被薩蘭德人殺死,但他的確屬於戰死沙場,只能無奈點頭應下。 可看著遠處耀武揚威的薩蘭德騎兵,塞加可汗心中依舊怒意難平。 庫吉特被稱為馬背上的民族,結果被一群沙漠蠻子連破兩陣,儘管只是些徵召牧民騎兵,但從圍攻至今,除了乞顏部斬首千餘,俘虜數百,並無太多繳獲。 眼見薩蘭德騎兵開始聚集,準備驅逐南北兩側的巴亦拉葛部與沙吉蓋部,而那顏博力依舊無動於衷,塞加可汗不禁眉頭緊鎖,想要提醒一聲。 儘管他與那顏博力政見相左,但身為可汗,並不想大敵之時因私廢公,損耗庫吉特汗國的實力,可他又擔心被那顏博力抓住話柄逼自己出兵。 塞加可汗也認為戰場中這數千薩蘭德騎手當真精銳,若想將其擊潰定要付出不菲代價。 正當他眼不見為淨,準備退入後營等待之時,那顏博力身旁一位身材清瘦的貴族卻大禮參拜,攔在塞加可汗面前,恭敬道: “偉大的塞加可汗,我艾車莫爾的諸位戰士已無力抵抗薩蘭德人的進攻,我們最勇猛善戰的兩位勇士巴亦拉葛和沙吉蓋也岌岌可危!” “還請可汗速速發兵!救我艾車莫爾戰士們於水火之中!” “我等願隨塞加可汗共復哈爾瑪,不想在此精銳盡失啊!” 那顏博力這招苦肉計,打的塞加可汗苦不堪言。 艾車莫爾諸位貴族此時內心也是極度不爽,大家是追隨你塞加可汗來此作戰,目的是獲得功勳和財富。 和著我們在這打生打死,你的人想在後面撿便宜,那顏拖巨和那顏阿骨爾收復失地,怎麼艾車莫爾的人就活該當傻子,頂箭頭?!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