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杜蘭月此刻卻覺得有些糟心,本想著要回屋休息片刻的,結果卻來了不速之客們。
“武大公子?好久不見。看你的樣子過的可不怎麼好。”杜蘭月扶著肚子緩緩坐下,淡定地開口說道。
她料定了武之政絕對不會坐以待斃,也不會放過自己,但沒想到竟然能躲這麼長時間。
現在喊人幫忙?想了想還是算了,若是被他逃走了,想要再捉住就不那麼容易了。
武之政跟她做生意這事兒,還是不要傳出去才好,這是二郎好不容易幫忙保守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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藉著月光,杜蘭月仔細辨認,若不是這幾日一直防備著這人,腦子裡一直有根弦兒,她根本不會想到眼前這個穿著粗麻布短打,頭髮凌亂,鬍子虯結的男人是當初承恩伯府衣著光鮮的大公子。
武之政全身的肌肉緊繃,嘴角扯了扯,嗤笑道,“賤人!竟然敢算計我?是不是你將我鹽礦的位置告訴了錦衣衛?”
杜蘭月面色未改,看了他一眼才道,“你太看得起我了,我如今這樣如何上達天聽?再說你覺得陛下會接見我?真是笑話!”
“果然如同阿孃所說,是個狡猾的。不過今日我一定要拿了你的命!我娘因我而亡,而罪魁禍首就是你們夫妻!不論如何,今天你都別想有好了。”武之政咬牙切齒地說道。就算是他不明白阿孃臨死之前說過的話,他還是知道有一點阿孃說的沒錯,杜氏是蛇蠍般的心腸,承恩伯府滿門的悽慘下場,便是拜她所賜!
此婦人,該死!
杜蘭月道,“你或許覺得承恩伯府如今的落魄是我造成的?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你並非蠢人,難道不知道鮮花著錦,烈火烹油?堂堂伯府已經是京都的名流了,竟然還想要造反?特別是你,造反就罷了,竟跟外族勾結!這才是觸怒陛下的點!承恩伯府跟潘氏厄運的由來,其實是你呀!”
“你胡說!賤人休要胡言亂語!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匡扶正統!我爹是個安於現狀的,可我不能!我承恩伯府為何不該更進一步?
我有什麼錯?錯的是你!你將製鹽的方子賣給我,就是個局!”
武之政臉上泛起了狠厲的表情,“呵呵,真是可笑,我自詡聰明一世,卻被你這個賤人玩弄於股掌之中,一切都是為他人做嫁衣裳…”
“杜氏,今日就是你的死期!你說的沒錯,我會帶著這製鹽的方子離開大盛,重新開始!總有一天我會捲土重來,只可惜你看不到那一天了!不過你放心,到時候我會去的墳前告訴你的!”
說完,武之政便冷了神色,快速舉起了手裡的長刀,揮動著朝杜蘭月砍去。
杜蘭月嘖嘖一聲,但雙腳卻並未移動,只是頃刻之間,便突然消失不見。
武之政大駭,這是什麼功法?這女人應該不會功夫才對!還未等他反應過來,便聽到一陣女聲自後頭傳來,讓他冷不丁地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武小爺,我在你後頭兒!”
武之政猛地轉身,臉上有著一股不可思議,“你,你是人是鬼?”
這不可能,她怎麼能在突然之間瞬間移動?自己還從未見過這麼厲害的步法。
許是知道他心裡想什麼,杜蘭月笑道。
“我不會武功,但是我會妖法呀!呵呵,你如今該相信了,我並不是怕你,本來也不必跟你對上,只是潘氏非要置我於死地。是你們先來招惹我的!”
說著,杜蘭月突然又不見了,片刻之後又出現在他的左後方。等他驚慌轉身,她又突然消失,再次出現在他的右後方……
如此來來回回,弄得武之政都要抑鬱了,他已經不懷疑杜蘭月會不會妖法了。
這若不是妖法,那還什麼是妖法?只是他已經一無所有,就算她是妖怪,自己也要將其誅殺!
於是,武之政如同瘋了一般揮舞著大刀,毫無章法可言,砍了一陣兒仍然無所收穫,便啊啊大叫起來。
何二郎進來的時候,便看到他躺在地上,蛆蟲一般蠕動著,嘴巴里面不時地吐出咒罵人的語句。
“月娘,他是武之政?”
饒是何二郎知道自家娘子的厲害,也沒想到竟然這般厲害,自己這是撿到寶了吧?
杜蘭月點頭道,“已經瘋了,二郎你處理好了。”
何二郎緩了緩,道,“交給我好了。”
崔氏跟杜老爹知道這傢伙就是要加害閨女一家的惡人,狠狠踢了他兩腳。
可崔氏曉得他竟然是承恩伯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