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嚯,這是什麼神仙運氣!二郎你瞧,咱們今日運氣真好。” 天啊,這要是有彩票,她高低得去買一張,說不定就能得中大獎,一夜走上人生巔峰! 何二郎也覺得稀奇,只見那野雞的腿似乎是受傷了,再一瞧,果然有傷口,箭傷?這應該是被人獵殺的漏網之魚吧? 何二郎警惕地抬頭,便見一青年人快步走來,顯然是追野雞來的。他手持著彈弓,一副急匆匆的樣子,看到他們兩人,一臉驚訝的樣子! 此人正是剛才偷看的老爺子的隨從-莫名。 莫名收斂了眼裡的驚訝,心道,這還真夠有緣分的,剛剛分開這就又見面了。近看,這兩位的模樣還真的是不錯,算是郎才女貌了,只希望這小子功成名就之後不要忘記自己的糟糠之妻,別學那位老爺子! “兩位,這野雞是在下射中的。”莫名有些赧然地說道。 若不是那老爺子非要吃什麼野味,他也不介意將野雞送給眼前的兩個人。這裡又不是什麼山野叢林,想要找到只野物真的不容易呢! 杜蘭月看看野雞,再看看莫名,心下也便明白了。 既然是別人的,那就還給人家吧。反正他們在林子裡,也吃了不少野物,如今肚子裡也不缺這個。 這般爽快便讓莫名更加不好意思了。想了想便道,“請問二位是否擅長烹飪?” 讓他做野雞?不會呀! 別說是烤雞了,就算是最簡單的熬粥都能熬糊了,小姨說他天生沒有做飯的天賦,早晚得要找個會做飯的娘子才好…… 只可惜如今還沒找到。 可老爺子今日非要在野外吃什麼烤雞,可依照他對老爺子的瞭解,也不是擅長廚藝的。 若是這般浪費,倒不如找個擅長廚藝的人幫忙,他已經打了兩隻野雞,四個人分而食之也夠了! 再說他也沒指望吃這個能吃飽,乾巴巴的烤雞能好吃?只有那喜歡回憶往昔的老爺子才想吃,如今這般,當初卻不知道幹嘛去了! 杜蘭月眨眨眼,對著何二郎笑。 何二郎點點頭,他們沒有什麼要緊事兒,天色尚早,倒是可以幫忙烤雞,媳婦的手藝可是頂呱呱的。 “哎呀,你這怎麼還拖拖拉拉,這般多久才能吃到嘴裡,這雞我已經收拾好了!咦,這不是……哦?這怎麼還帶人回來了!”一見面,老爺子便嘰嘰喳喳,轉身見到杜蘭月兩人明顯有些錯愕。 何二郎還道他們初次見面,也沒必要如此吃驚吧?而且剛才似乎是認得他們的樣子,難不成……不應該呀! “多虧了這兩位幫忙撿到。”莫名提著手裡奄奄一息的野雞解釋道。 “於是你就請人幫忙烹調了?哎呦小名,你可真是有自知之明,想來這位小娘子十分擅長廚藝?不知道你擅長哪個菜系?”老爺子正面坐下,將袍子鋪平,一副考教的模樣兒。 杜蘭月道,“我什麼都能做,不分哪個菜系。比如這雞,我便做的還不錯,若是做的不好吃,我便把它們都吃掉!” “哈哈,你這人還著實有趣。這麼說,我都要懷疑你會故意做不好,然後獨吞雞肉了!行吧,你說說打算怎麼做?烤雞如何?” 在野外,做炒雞、白斬雞之類的肯定是不成的,所以能發揮的也只有烤雞了。可是,杜蘭月還是搖搖頭,道,“非也,我要做叫花雞!” 叫花雞?那是什麼?就連莫名也露出難懂的神情,還有他聽都沒聽過的菜? 老爺子更是沒聽過,瞬間來了精神,“這名字聽起來甚為有趣,難道是叫花子曾經吃過的?” 杜蘭月坐在老爺子對面,開始侃侃而談這叫花雞的來頭,她說的版本當然是流傳比較廣的。 “話說一叫花子飢餓難忍,不知從哪裡得來一隻雞,只是苦於沒有烹飪菜餚的器具,這可怎麼辦呢?於是便想出了一個辦法……” 嘰裡咕嚕一通講解,將兩人說的口水都吞嚥了好幾次,原來還能這麼好吃。 “最為原始的食材和烹飪方式,才能保留食物原本的味道。用泥巴及荷葉將野雞的鮮香鎖在肉裡,吃起來真的是唇齒留香……” 老爺子被說的食指大動,連忙打斷,“行了,丫頭,你這聽起來真是我從未吃過的美味。不瞞你說,我已故的夫人十分擅長烤雞,今日我便要瞧瞧你的手藝如何?” “行了!您就瞧好吧!”杜蘭月大包大攬地說道。 若她沒看錯,這兩個人應該是張老相公府上的,瞧那荷包上,隱隱約約總絲線繡了個“張”字。 不管他們身份如何,說不定能幫助二郎將文章遞入張府…… 還未等她吩咐,莫名已經將荷葉摘了回來,這時節荷花已盡,荷葉倒是還能找到,莫名找來的這幾張荷葉都是大而新鮮的,也算是費心了,只不曉得他是如何到湖心去摘的,難道是飛過去的? 莫名:可不就是飛過去的,要吃只雞容易嗎? “麻煩莫大哥弄點兒泥巴。” 做叫花雞還需要泥巴,莫名內心疑慮,但為了美食,還是可以拼一拼的。 何二郎同老爺子一起生火,那好看的手指翻飛,令杜蘭月覺得燒火這種粗魯的活計都有了美感。 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