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對她疏遠了。好在,杜蘭月也不是什麼小肚雞腸的,何況她每日裡忙著呢,哪兒有功夫思考這些外人的想法?
但這位說話的大嬸卻不一樣,每次見了杜蘭月都會笑意盈盈地說交談幾句,要麼是市場上哪家的菜新鮮,哪家的肉好吃,哪裡有野味,哪裡有魚蝦……
“嬸子,你怎麼來了?趕緊進來坐坐?”杜蘭月對上她也笑意盈盈,雖未再接茬剛才的話,但顯然是相信了的。
剛開始說話的男人有些尷尬地摸了摸頭,不動聲色地走開了,心裡自然是氣憤不已。
瞧著他暗自走開,杜蘭月也沒在說話,若不是自己還有點兒形象包袱,簡直恨不得將他那人踢上幾腳!這才哪兒到哪兒,就有人敢覬覦她的勞動成果了?
只今日是大喜的日子,不能因為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粥。
其他經過的鄰居,但凡聽說這個訊息的,都難免要跟著恭維一番。
那位大嬸姓孫,看著何二郎的年紀,不由嘆息道,“想不到你有這番運道,倒是比我家的強多了,不瞞你們說,我家相公是個老秀才,如今兒子也是個秀才,可是許多年了還沒有考中舉人。我孃家也是做買賣的,嫁給讀書人本存了改換門庭的心思,別讓人看不起,如今卻覺得營生實在艱難。”
剛好送走了一批人,杜蘭月安慰她道,“我倒是覺得嬸子過的極好,在這寸土寸金的京都有個小宅子,家裡是書香門第,且大叔還能去給人家做館補貼家用,兒子也是懂事的。只這讀書一事,也是需要運道的,您兒子只是運道差了些,我想下次一定能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