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蘭月這才感覺出,這人原來是吃醋了!便抬頭眉眼彎彎地看著他,眼裡促狹的意味明顯。至於他說的明日要起的晚些,其中的意思不禁讓杜蘭月都微紅了臉,說起來他們成親已有一載,也算是新婚燕爾的,夫妻敦倫之事也做過不少,但這還是這男人頭一回這麼孟浪。
“這還是大白天呢,白日宣淫可是不行的。”杜蘭月小聲說了一句,芊芊玉指點了點他的鼻尖兒,神態中帶著不自知的誘惑。
此時已值傍晚,窗外的夕陽散發出橙黃色的光,隔著窗子投射進來,何二郎看著眼前人,臉上的絨毛都清晰可見,嫣紅的嘴唇嬌豔欲滴,還有剛才因為點點羞意泛紅的臉頰,順著他的視角還能看到脖頸下流暢的線條……
腦袋裡“轟”的一聲,只聽到白日宣淫四個字,便鬼使神差地將懷裡的人兒猛地抱起來滾到床裡了。
杜蘭月雖然有些納悶這人今日怎麼這般孟浪?但也很是享受跟所愛之人行魚水之歡,只是這回不知是怎麼了,這人竟然用力的很,完全不顧及自己喊疼,半點兒憐香惜玉也無。
幔帳不知何時被放下,屋內的溫度逐漸升高,只剩下粗粗的喘息聲,和一聲聲如貓兒叫的嬌喘微微,這聲音無孔不入地刺激著何二郎的每一根神經,恨不得將眼前人拆了吞入腹中。
杜蘭月沒想到,這個被自己撩撥地經常紅了臉的人,竟然總是能在這事兒上佔據主動,看似清冷的人兒,每次都在她身上像是被點燃了一般,炙熱地令她心動不已。想了想,說來最近是自己冷落了他,這次不讓他吃飽是不可能的了,索性也便配合著他,任他為所欲為好了。
看到娘子凡事都有回應,何二郎心裡高興,自然是吃飽魘足。
完事之後又喊人燒了熱水,抱著已經累癱了的媳婦進了浴桶,氤氳蒸汽中,又見她嬌嫩地如同被摧殘的花兒一般,腹下一股熱流更是難以控制,索性又放任自己在水中來了一回。這一折騰便從天亮到了深夜。
杜蘭月是真的沒有力氣了,雙拳無力地砸著他的肩膀。見她的確累極,何二郎也不忍再折騰她,更怕水涼再讓媳婦著涼,便趕緊用浴巾擦洗並將她抱到床上去了,然後自己去收拾那滿地狼藉。
等再回到床上的時候,見媳婦如同嬰兒般恬靜的睡顏,不禁有些動容,輕輕摟了她在懷裡。
杜蘭月似睡非醒,只覺得被一雙大手給攬住了,還有一隻手覆蓋在她小腹上,睡夢中也不由地嘆息一聲,這人是多麼想要孩子呀?看來自己真的應該給他生個孩子了。
翌日清晨,兩人都不約而同地起晚了。好在家裡的僕人早已經習慣了,也沒人過來喊他們。
小翠倒是敢喊,只是也知道小姐跟姑爺肯定是又在膩歪了,索性沒什麼大事兒,倒不如去看看胭脂作坊建的怎麼樣。
這幾日,她主要是在崔氏那邊,跟著忙活作坊的事兒。
因為杜老爹他們新買下的宅子後頭有一排後罩房,如今家裡人口少也用不著,索性就將通往後罩房的兩個月亮門封上,如此便成了一個獨立的作坊,靠著家裡近,崔氏和杜老爹也方便照看。
靜竹作為年長些的丫頭,性格穩重,便被委任負責胭脂作坊的相關事宜。
杜蘭月發現她在製作胭脂的時候能夠專心致志,這對於化妝品的品質來說是極為重要的。而靜秋呢,憨厚更多些,倒是能配合靜竹將事情做好。
目前來看,這兩個人的品行還是可以保證的,只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她們的身契在自己手裡,作為主子的杜蘭月也沒什麼不放心的,若是都要她事事躬親,那非得累死不可!
再說,製作胭脂水粉的大招兒胭脂蟲紅,她可沒打算輕易告訴別人。
製作胭脂水粉跟口脂的步驟,杜蘭月全都事無鉅細地告訴了靜竹跟靜秋,再由她們兩個將步驟拆分開,分別教給女工們。
風荷和阿忠不負所托,共招了五個人,這五個人都是年紀二三十歲的能幹婦人,一個個低眉順目的,看起來倒是本分。
靜秋聽了杜蘭月的意思也明白了,夫人這是打算讓這幾個人分工合作,每個人負責一個流程,最後再由她跟靜秋將所謂的“半成品”按照比例調和在一起。這般既能最大限度的保密,也能提高做工的速度,實在是再好不過的主意了。
剛開始,靜秋還覺得杜蘭月這個翰林夫人恐怕只是個新手,開鋪子也是一時興起。可她前頭的幾家女主人名下都有鋪面,但卻沒有這般事必躬親,像夫人這般用心且有頭腦的,卻是她從來沒見過的。
而且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