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衛的生活十分無聊,偶爾神遊一下也很正常的。
“你們喜歡就好,這塊玉佩確實費了我不少功夫。”沈祁看到那塊玉佩,語調裡多了幾分雀躍。
兩人又簡單說了幾句話,聽到遠處若有似無的一聲貓兒叫,似乎是很有規律的樣子,沈祁便起身告辭,並承諾辦完事後便去看望他們,杜蘭月也點頭答應。
不多久,江流便回來了。
知道那魏家姐弟已經進了醫館,並且醫館最好的郎中已經給小公子看過了,說是病情兇險,若不是退熱及時,後果不堪設想。那魏家小姐又是一陣心驚,對著江流說自己定然會帶家人去府上拜謝。
聽說那孩子沒事兒,杜蘭月也鬆了口氣。
自己費勁救了的人,哪裡能不在意?再說那兩個孩子命已經夠苦的了,年紀輕輕便沒了娘,還要一把屎一把尿地拉吧弟弟,親爹恐怕也是個不靠譜的……
唉,若是弟弟再不幸沒了,那日子可真是沒法過了!
這般想著便到了翰林院門口。到了下衙的時候,何二郎同幾位同僚一道走來。
見他如同青松翠竹一般的身影,自覺得十分養眼,杜蘭月心道,怪不得那公主死乞白賴地想要嫁給這男人,長的就好呀!
將心比心,若自己是公主,還是重生的,若知曉何二郎之後的官場坦途,恐怕也會不擇手段地想要拉攏他,就算是不嫁給他,也要和他站在一條戰線上!
那麼那玉嬌公主千方百計地想要嫁給二郎,除了看中他的個人能力之外,估摸著上輩子也對這男人有執念吧。
只是不知道何二郎上輩子有沒有對這位公主有些許的情誼……
很快,她便否定了這種想法,縱然世事變化無常,但人的性格和喜好是不會變的。
何二郎是不會喜歡玉嬌公主這般女子的。不是覺得自己有多好,就算當初他因為父輩的原因娶了原主,也會對她負責到底,斷然不會為了那公主便拋棄了原配發妻。
杜蘭月跳下車轅,在路邊等著他,同他一起過來的謝俞安,此刻也看到了她,一副驚訝的樣子。
“弟妹今日有空?平日裡想見到你可不容易,你這個大忙人可是神龍見首不見尾。”謝俞安半開玩笑地說道。
前些日子從自家夫人口中聽說,這何珩的娘子也不是個普通人,西子樓的生意火爆極了,簡直都要趕上顏如玉了。
顏如玉是阿孃名下的鋪子,也是她最賺錢的嫁妝。
謝俞安雖說驚訝,但也並不覺得有什麼,畢竟阿孃的鋪子可算是百年老店,在京都的受眾非常廣泛,甚至是皇宮裡的各位娘娘也甚為喜愛,作為貢品的商家,倒也不必擔心被頂了生意。
再說,忠義伯府掙錢的生意那麼多,也不至於盯著人家一個賣胭脂水粉的鋪子不是?
謝俞安想著,自家夫人肯定是話裡有話,無非是因為跟阿孃不和,這才在他跟前上眼藥。所以,他也並未將婆媳間的針尖對麥芒放在心上。他夫人是高門貴女,而親孃呢,在出身上差了些,很多事情上也有些拎不清,婆媳兩人的關係確實有些微妙。但此事涉及到他跟何珩的友誼,少不得還要同阿孃交代一番。
京都的商業盤子很大,不至於為了這點兒利益同人交惡,相信阿孃也會明白。
杜蘭月趕緊走過去打招呼,“俞安兄好,剛處理完店裡的事兒,便過來接二郎下衙。說起來這京都的水還真是深,也不知咱們是得罪了哪路神仙,竟然這麼快就被針對了,也不知這生意還如何做下去。”
見她臉上泛著淡淡的愁雲,並不似她平日裡的樣子,何二郎想了想便道,“怎麼回事?是西子樓出事了?”
謝俞安也覺得稀奇,這西子樓才開了多長時間呀,這麼快就有人沉不住氣了?
“弟妹彆著急,你且慢慢說來。咱們雖不濟,也是翰林院的官員,多少也是能幫上點兒忙的。”
杜蘭月一聽,既然正主兒都發話了,便將事情的原委說了一遍,著重說了那趙洪兩口子是慣犯,專門幹這檔子事兒,不知道害了多少鋪子。
聽說她將那兩人也放了,還讓丫鬟帶著那婦人去看病,謝俞安道,“弟妹真是好心腸,這般情況下,要將他們扭送官府才是正途,否則難保他們不會繼續害人。弟妹可還記得他們的樣貌?家居何處?”
杜蘭月搖搖頭,“我只聽那婦人叫她男人做趙洪,好像是住在城南的哪個坊市,具體的卻是不知道了。算了,好歹識破了他們的詭計,也算化解了危機,以後我再萬般小心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