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合歡散?
真是老套路呀!
杜蘭月仰天長嘆,就不能用點兒新鮮玩意兒?爛大街了都要!
她心裡想著,若是那侍女來給自己添酒,便趁機將酒倒入空間裡,也省的喝了難受。
當然,還是要裝一裝的,怎麼能讓別人失望呢?畢竟人家也是仔細綢繆過的。
再說,杜蘭月還想知道下面的劇情發展呢?是打算給她安排個如何的人物?然後再引人來圍觀,最後徹底敗壞自己的名聲,從而讓她自請下堂或者是被休棄?
嗯,這主意不錯,還挺惡毒!只是橋段有些老套,古裝戲裡面都用爛了的。
杜蘭月暗自嘆了口氣,心道你倒是有點兒創意呀!
侍女剛剛倒酒的時候,若有似無感覺到一陣壓力,不由便覺得有些手抖。只不過既然能被選中,想必也是心理素質的佼佼者。
很快,她便調整了氣息,道,“夫人請飲酒。”
杜蘭月抬眸看了看她,“我怎麼瞧著這酒有些不一樣呢?”
那侍女肉眼可見的慌亂了一下,趕緊道,“夫人說笑了,咱們的酒都是從望江樓新買的,最是好喝不過,夫人嚐嚐就知道了。”
哦,感情兒還覺得她沒喝過這麼高大上的酒呢。
那嬤嬤正注意著這邊的動靜,見如此,便道,“夫人若是不喜歡這個口味,奴婢可以著人換一種,只是這櫻桃酒乃望江樓的招牌,夫人且嘗一嘗,若是不好喝,待會兒再換一種也不遲。”
這話是在申氏跟前說的,話裡話外透著她嫌棄望江樓果酒的意思。還想讓申氏跟她之間產生芥蒂,他們只曉得申氏跟她之間有合作,並沒想到是合作的便是這果酒的買賣吧?
也難怪,畢竟杜蘭月一個賣衣服的,若是做酒的話,這跨度著實有些大。
杜蘭月笑了笑,對著雲慧嬤嬤道。
“你莫要緊張,許是我這酒杯與眾不同也說不定,我瞧著這酒色澤清潤,香味醇厚,當是難得一見的好酒,申姐姐的望江樓果然是名不虛傳!”
申氏笑了笑未做聲,今日這宴席,可真是吃的驚心動魄。雖不曉得潘氏想幹什麼,倒是話裡話外都有故意針對月娘的意思,讓她也能感覺到了。
在場的其他夫人也都不是傻的,自然看出了這裡面的不簡單。但誰也不敢明著跟潘氏過不去,為了個無足輕重的小官兒夫人,更是不值得了!
至於將來她家男人能走到什麼位置?那又有什麼要緊的?
女人嘛,自己顧好自己就得了!誰又知道這位杜氏到底得不得寵呢?為了一個莫須有的將來去得罪潘氏,著實說不過去。
所以,這會兒也都在低頭裝啞巴。當然也有那上趕著攀附的,對著潘氏的嬤嬤話一陣贊同。
“這果酒呀是真的好喝!如今咱們京都哪兒有人還不曉得望江樓的果酒,這位夫人是剛來京都吧?這也是伯夫人的大方,咱們才能有這個口福,千萬不要錯過。”
杜蘭月看了這位夫人一眼,尖嘴猴腮,顴骨高聳,一副愛佔便宜的不怎麼討人喜歡的長相。
果然是面由心生,古人誠不欺我也。
申氏笑了笑,“這有什麼難的?若是你想喝,儘管來我的望江樓,我讓夥計給你留出幾罈子來,總會讓你過個癮。”
這果酒可不便宜,她家雖說是官家,但男人也只是五品的侍郎,財力有限,還要養著一家老小,哪兒會有錢讓她吃酒?於是便訕訕地道了謝,將杜蘭月鄙視了一番,再不濟,她男人也是做了京官許多年的,老家也有田莊,不像那位何大人,狀元郎就了不起?聽說還是農家出身呢!這杜氏的公公婆婆還在家裡種田呢!
雖然嘴上沒討到便宜,好在心裡卻將她鄙視了一番,如此便平衡多了。
潘氏淡笑了聲,“好了,大家夥兒別在這裡說笑了,今日相聚在此便是緣分,咱們的丈夫都在同朝為官,我們作為家中的夫人,也該多多走動。薄酒一杯,我先飲下,今日感謝諸位賞臉了!”
說完,便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眼角的餘光還瞥著杜蘭月的方向。
杜蘭月佯裝不知,心道這潘氏做戲還欠了些火候,還是太心急,便起了逗弄的心思,手一滑,“啪”的一聲,酒杯應聲而落。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手滑了。”
杜蘭月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有多無辜。
潘氏眼中的怒火都要溢位來了,從一開始她便想著要趕緊完事兒,畢竟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