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這步搖本也不是什麼名貴的材料做成的,且樣式也沒什麼突出的地方,這玩意兒放在妝奩裡好些年了,也就是我瞧著新奇才拿出來戴的。”杜蘭月故作輕鬆,心裡卻掀起了波瀾。
她這個豬腦子,怎麼沒早點兒想到呢?
武文忠道,“我雖然年紀大了,但還沒有糊塗,這步搖確是故人之物,不知姑娘是從何處所得?我也好知道她最後去往何處?”
杜蘭月心裡更加抓狂,但面兒上還是一片平靜,低頭道,“這步搖是很多年前,我阿爹去往南地走商時得來的,至於到底是從哪兒來的,卻無從得知了。”
別人也就算了,可對方是誰?是兵馬司指揮史承恩伯呀,若是被他順藤摸瓜,指不定就能抓到她們的把柄,雖說如今崔氏的痕跡已被消除的差不多了,但若是當年的事兒真與承恩伯相關,指不定他會對阿孃動手。
此刻她終於明白了,為何沈祁那麼著急地想要為崔氏翻案。若不然,崔氏後人永遠都只能戴著面具活著,不能光明正大地立於世間。
如今,不曉得承恩伯是敵是友,杜蘭月不能掉以輕心。
武文忠的嘴角抿了抿,想要將這步搖買下的話最終還是沒說出口,看起來這女子也是聰明人,剛才的神情也有一瞬間的不自然,要麼就是太喜歡這步搖,要麼就是心裡有鬼。不管是哪一種,自己都不能奪人所愛,若是後者,也許還可以放長線釣大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