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奕澄這幾天都和陸山河睡,她不止一次看到陸山河回覆楊雨桐的訊息。 倒不是她特意去看,陸山河去洗澡,手機放在桌上,來了訊息自動亮屏。 訊息內容直接顯示在螢幕上。 林奕澄漫不經心看了一眼。 楊雨桐說:好想你啊,你什麼時候回來? 林奕澄自嘲地笑了笑。 沒幾秒鐘,她又發:你上次送我的禮物,我好喜歡。 林奕澄起身,把他的手機倒扣。 眼不見心不煩。 陸山河出來,低頭回復訊息,唇角帶著一抹笑。 之後幾天,看見陸山河這個表情,林奕澄就知道,他是在和楊雨桐聊天。 陸山河說是來休假,但他突然離開,公司好多事情都沒有安排。 在部隊裡呆了幾天,不得不回了公司一趟。 得知陸山河回來,楊雨桐立即去了他的辦公室。 “山河!” 她看見他,眼圈立即紅了。 一開始陸山河離開了,她都不知道他去了哪裡。 後來還是問了施長海,才知道陸山河跟著林奕澄去了部隊。 施長海當時在電話裡說:“你和山河吵架了?他怎麼突然追著林奕澄去了?” 楊雨桐說:“沒有,但他這幾天……情緒不太對勁。” “你多給他發訊息,不然不聯絡,關係很容易生疏。”施長海說:“知道怎麼做吧?” 楊雨桐當然知道。 所以這幾天,她有事沒事就給陸山河發訊息。 雖然陸山河很少回覆她,不是說在訓練,就是說手機沒帶。 但楊雨桐依舊鍥而不捨。 她也有了危機感。 之前她還信心滿滿,主要是陸山河對她太好,叫她忘乎所以。 但最近,她莫名有了危機感。 陸山河對林奕澄的態度,好像和以前不一樣了。 特別是林奕澄醫院有活動,陸山河竟然也跟著去了部隊。 不對勁,很不對勁。 難道,陸山河喜歡的人,其實是林奕澄? 好像也不是。 楊雨桐百思不得其解。 但她也知道,自己唯有抓住陸山河,以後的日子才能榮華富貴,萬事不愁。 由奢入儉難,如果她和陸山河分開,再讓她去過以前的苦日子,還不如殺了她。 越是渴望,越是能剋制。 楊雨桐站在他身邊,抿著唇,泫然欲泣,滿臉委屈:“我好幾天沒見你了。” 陸山河看見這張臉,失神了幾秒鐘。 隨即,他笑了:“等下帶你去買禮物。” 楊雨桐說:“我不想要禮物,我想要你陪在我身邊。山河,你今天還要走嗎?” 陸山河晚上還要開跨國視訊會議,搖頭道:“今晚不走,要加班。” “那我陪你。” 陸山河不以為意:“好。” 施長海也聞訊而來:“你怎麼跑部隊去了?說起來,我也好幾年沒去了。” 陸山河看他一眼:“怎麼,你也想去?” “五年了啊,”施長海掰著手指頭數了數:“一晃,都五年了。” “是,”陸山河也有些感慨:“真快。” 施長海看了看:“你家桐桐呢?” 陸山河說:“逛街去了。” “你這剛回來,她也不陪你?” 陸山河說:“一大堆工作,怎麼陪。你沒事趕緊走,我忙著呢。” 施長海問他:“訓練強度怎麼樣?我也去唄。” “一般。”陸山河說:“小兒科。” 施長海說:“對你來說是小兒科,對其他人可不是。對了,林奕澄怎麼樣?她從小就嬌氣,這次有沒有哭鼻子?” 陸山河一個恍惚,腦子裡出現一個小女孩,女孩子粉雕玉琢,腦袋上扎著兩個小揪揪。 她在哭鼻子,雪白的羽絨服蹭得灰一塊,黑一塊。 當時才七八歲的施長海在旁邊滿臉嫌棄:“嬌氣包!纏人精!討厭!” 他說完去看陸山河:“山河,我們不和她玩!嬌氣包最討厭了!” 陸山河恍惚記得,當時他並不覺得林奕澄討厭,他甚至想上前安慰她。 可施長海拉著他跑了。 再回頭,他就看見江寄琛過去牽了林奕澄的手。 陸山河不知道怎麼就生氣了,他噠噠噠又跑回去,對林奕澄補了一句:“嬌氣包!討厭鬼!” 林奕澄哭得更大聲了。 江寄琛給她擦淚,哄她。 陸山河在旁邊氣呼呼說:“你和嬌氣包一起玩,你也是嬌氣包!” 然後他就和江寄琛扭打在了一起。 “山河?” 施長海的聲音拉回了他的思緒。 陸山河皺眉:“你要想去鍛鍊,別跟我一起。” 施長海奇怪:“怎麼了?為什麼?” 陸山河垂眸看檔案:“不想看見你。” 其實是最近,林奕澄對施長海意見很大。 他不想在部隊看見這兩人吵架。 現在的林奕澄,連他的面子都不給,更不會給施長海好臉色。 施長海被氣笑了:“不是吧你?我怎麼得罪你了?” 陸山河不說話。 施長海問:“是不是……林奕澄又惹你生氣了?她那個脾氣是真不行啊,不對,我看她對江寄琛就挺好的。這兩人從小就……” “閉嘴。”陸山河一聽這個話就煩:“你這麼閒?” 施長海說:“畢竟我老爹還沒完全放權,不像你,大權在握了,你當然忙一些。” 陸山河還沒說什麼,施長海又說:“你對人家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