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山河說:“那他們可以走了。我陸家,不歡迎這樣的客人。” 秦寶環看了看林奕澄:“橙橙,你就是和這樣的男人過了三年?你怎麼忍下來的?結婚之前我就提醒你,讓你慎重。算了,離婚!” 秦寶環說話向來直爽,而且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 陸山河不怎麼討厭季書妍,但非常討厭秦寶環。 因為秦寶環經常在林奕澄身邊,出謀劃策。 看,離婚這樣的字眼,她輕易就說出來了。 陸山河臉色更加難看。 林奕澄無奈開口:“寶環,你和阿琛先回家,明天我們再聊。” 江寄琛也說:“走吧。” 秦寶環挑釁地看了陸山河一眼,這才上車。 等他們走了,陸山河冷冷開口:“你這都是什麼朋友?” 林奕澄說:“你還是先看看你身邊都是什麼朋友吧。” “寧拆十座廟,不破一門婚,叫人離婚,是要遭報應的!” 林奕澄奇怪地看著他:“施長海不是也讓你離婚?還有,楊雨桐可是把要上位的心思,都寫在臉上了,你別說你沒看見!” “別人的想法不會影響我。”陸山河說:“但是你呢?他們慫恿你,你就離婚?” 林奕澄看著他開口:“你明知道我為什麼要離婚。別人說什麼都不重要,日子是自己過的。” “那你為什麼要離婚?” 林奕澄簡直要氣笑了:“難道我是因為你專一忠誠,對婚姻負責才離婚的嗎?” 聽出她話裡的諷刺,陸山河聲音冰冷:“商業聯姻的婚姻,你的期待未免太高了。除了感情,我什麼都給了你,還想怎麼樣?” “給了我什麼?”林奕澄問:“難堪,委屈,忽視,你身邊隨便一個朋友,都能嘲笑我,欺負我?” 陸山河皺眉:“誰欺負你了?施長海那個人,只是嘴巴說話難聽了一點,他沒有惡意。” “那是你覺得。”林奕澄笑了笑:“陸山河,我們不討論這些,沒有意義。” “那你想討論什麼?”陸山河冷笑:“什麼時候離婚?” 林奕澄說:“我知道你顧慮什麼……” “我顧慮什麼?”陸山河問:“我的想法,你又怎麼可能知道?林奕澄,你要知道,我是為你好,你再這樣下去,你會為你的任性買單的。” 林奕澄沒說話。 “商業聯姻,利益為重。很多合作已經密不可分,牽一髮而動全身,到時候傷的是林家。而且,老爺子待你怎麼樣,你心裡清楚,你忍心看他難過?” 說來說去,無非就是這兩點。 林奕澄笑道:“林家的事,我說了,不管怎麼樣,我都接受。爺爺那邊……我會和爺爺說清楚的。” “你想都不要想!”陸山河說:“爺爺身體不好,你想害他?” 林奕澄裹了裹身上的大衣:“進屋說吧。” 陸山河看她一眼,突然走過來,一把把她抱住:“就在這裡說,你冷?這樣就不冷了。” 陸山河懷抱裡很溫暖。 林奕澄卻覺得他的動作來得莫名其妙。 兩人不是在吵架? 就算不是吵架,氣氛也好不到哪裡去。 怎麼還抱上了。 “我只是怕爺爺聽到我們說離婚的事。”陸山河語氣裡帶著幾分不自在:“才不是想抱你。” 林奕澄皺眉:“那你放開,我不怕冷。” “你感冒了,爺爺罵的還是我。”陸山河不鬆手:“別動了。” 安靜了幾秒鐘,陸山河說:“怎麼不說話了?” 這叫人怎麼說? 有人抱在一起吵架的嗎? 林奕澄說:“回去吧,我想睡覺了。” “說到睡覺,”陸山河問:“你今天說讓我喝枸杞,是什麼意思?” 林奕澄道:“是讓你養精蓄銳,別年紀輕輕,就精血虧虛。” “我虛不虛,別人不清楚,你還不知道?” 他話音剛落,突然伸手,把林奕澄打橫抱了起來。 林奕澄驚呼一聲,摟住了他的脖子:“你幹什麼?!” 陸山河垂眸看她:“你說幹什麼?既然陸太太擔心我的身體,那我自然要身體力行,讓你看看,我到底虛不虛。” 林奕澄奮力掙扎。 陸山河牢牢抱著她往裡走:“別動,驚動了老爺子,我看你羞不羞!” 林奕澄果然嚇得不敢動了。 結果,一進屋,老爺子就在沙發上坐著。 不過,看見陸山河抱著林奕澄進來,老爺子還挺高興的:“這樣多好,小兩口就該甜甜蜜蜜的。” 陸山河說:“爺爺,她困了,不想走路,我帶她上樓了。” “好好好。” 林奕澄鑽在他懷裡,一個字都不想說,耳垂都紅透了。 陸山河低頭看著她,唇角彎起來,一整天的低氣壓,消散不見。 上了樓,他把人放在床上。 林奕澄抬腳要踹他:“誰不想走路?你怎麼還造謠!” 陸山河抓住她的腳踝,幫她把鞋子脫了下來。 林奕澄渾身不自在:“我自己來!” 陸山河壓著不讓她動,脫了她的鞋子,又脫襪子。 林奕澄更加羞窘:“放開我!” 但陸山河動作很快,眨眼間就給她脫了。 他低頭在她清瘦的腳背上親了親,接著壓了下來:“昨晚為什麼不回家?” 林奕澄瞪他:“難不成昨晚你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