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山河一直等到華燈初上,也沒等到林奕澄的訊息。 他又給老爺子打了一個電話,確認林奕澄已經收到了禮物。 老爺子還說她很高興,傭人已經把禮物都拿到樓上去了。 陸山河一個人坐在辦公室生悶氣。 收了禮物,卻不理他? 是他送少了? 手機響了一下,他立即垂眸去看。 壓根不是林奕澄的訊息,他失落至極,目光卻落在那條訊息上。 是他常戴的手錶的訊息推送。 如果之前的禮物不夠分量的話。 他想著,要不要買一塊表送給林奕澄。 他起身往外走,剛出辦公室的門,接到了施長海的電話。 陸山河也正好有事情問他:“除了買禮物,還怎麼哄女人?” 施長海笑問:“哄桐桐嗎?” 陸山河本不想說,但又莫名不想讓他誤會。 他說:“不是。” 施長海問:“那是誰?” 陸山河有點惱:“你知道不知道?不知道我問別人!” 施長海在那邊沉默了幾秒鐘,問他:“你哄林奕澄?” 不知道為什麼,他不想讓施長海覺得他是哄楊雨桐。 可他同樣不想讓別人知道,他要哄林奕澄。 一個大男人,在另外一個女人面前低聲下氣的,很丟臉的。 但他沒否認。 施長海在那邊開口:“你知道嗎,有時候女人和男人一樣,都很賤的。你越是對她好,她越是不在意你。” 陸山河皺眉:“然後呢?” “最好的辦法,就是冷著她,偶爾給個甜棗,不用管,到時候她就圍著你轉了。” 陸山河持懷疑態度:“真的?” “這是至理名言。”施長海說:“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會有那麼好的女人緣?” 的確,施長海身邊從來不缺女人。 他換女朋友的速度,幾乎是周拋,七天換一次。 更神奇的是,每個和他分開的女人,也不會對他怨念叢生。 反而關係還很好。 陸山河不得不佩服他對女人心理的拿捏是很到位的。 陸山河說:“我知道了。” 施長海又問:“晚上喝點?” 陸山河說:“我要去旁邊的商場一趟,今晚不喝。” “去商場?”施長海奇怪;“你親自去?” “嗯,”陸山河說:“不說了。” 施長海看著被掛掉的手機,沒有猶豫,直接撥打了另外一個號碼:“你現在馬上去陸山河公司旁邊的商場。幾樓?五樓或者六樓,奢侈品店。” 陸山河公司所在的位置,商業中心,寸土寸金。 能在這裡開商場的,肯定都不是普通的品牌。 陸山河直接上了六樓。 他很少來店裡,但他高大俊美,氣度不凡,哪怕店員不認識他,可見他這模樣,也知道他非富即貴。 陸山河看上的那塊手錶,在國內還沒有開售,如果他要,要從國外運過來。 星夜藍的表面,裡面鑲嵌著顆顆碎鑽。 他覺得很適合林奕澄。 而且,他也有一塊相似的。 想想兩人戴同樣的手錶,他覺得挺不錯。 從品牌店出來,陸山河一抬眸,看見一個熟悉的背影。 正是昨晚他在街頭看見的那一個。 他只愣了兩秒鐘,接著大步追過去。 女孩子留著及腰長髮,邊走邊打電話。 陸山河和她隔著有一段距離,他目不轉睛看著她,女孩子卻突然進了旁邊一個門。 陸山河跑過去,才發現那是消防樓梯。 他追過去,人已經不見了。 他不死心,又跑去下一層,還是沒有看見那個身影。 他立即給施長海打電話:“我要看你家商場的監控,你派人聯絡我。” 施長海問;“怎麼,你丟東西了?” 陸山河閉了閉眼,又睜開,問:“你最近……和她聯絡了嗎?” “誰啊……”施長海像是立即反應了過來:“你說她啊,上次發燒聊了幾句,之後就沒聯絡了。” 陸山河捏緊手機:“我懷疑,她回國了。” 施長海說:“不可能吧?我沒聽說啊。” “所以,我要看監控。” “你等一下,我在附近,馬上過來。” 施長海來得很快,他來了就帶著陸山河去看監控。 等看清監控裡那張臉,陸山河愣了足足有一分鐘。 施長海在旁邊拍拍他的肩膀。 陸山河喃喃:“太像了,怎麼會……這麼像。” 如果說楊雨桐的臉,有五分像。 那監控裡那張臉,就有八分像。 雖然很像,但陸山河一眼就看出來,那不是她。 施長海說:“我之前就想和你說這件事的。你說巧不巧,她……是我表妹。” 陸山河指著監控裡的女孩:“這是你表妹?” 施長海點頭:“遠房表妹,我一個表姨的女兒。之前看見她的時候,我也很意外。” 陸山河看著監控,若有所思。 施長海看著他的臉色,試探地開口:“哪天……一起吃個飯?” 陸山河沒說話。 施長海又說:“你之前給我打那個電話,問她回國沒有。我剛剛問了一個同學,那邊說她可能幾年內沒有回國的打算。” 陸山河眸色深沉。 施長海繼續道:“更巧的是,我這個表妹,也是學畫畫的,剛從國外回來。” 陸山河垂下眸子:“看她哪天有空,給她接風。” 施長海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