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長海索性開了擴音:“陸山河就在我身邊,你說,具體怎麼回事?” 夏瑩瑩瞬間安靜下來。 陸山河怒道:“說!” 夏瑩瑩抽泣兩聲,這才道:“我,我氣不過嘛……我是覺得,陸哥對她那麼好,她卻不領情,我,我想叫人把她請來,跟她聊聊的,誰知道她……” “請?”陸山河面容陰翳,聲音冰冷:“你怎麼請的?誰給你的膽子?” “我就是開個玩笑!我也想讓你們早點和好……” 施長海在旁邊說:“雖然你沒有惡意,但這件事的確是你做得不對。你現在在哪裡?林奕澄呢?” “我在酒店。”夏瑩瑩哭著說:“我把她送回研究所了,她毫髮未傷,我快嚇死了,表哥……” “你閉嘴吧!”施長海直接把電話掛了,然後去看陸山河:“怎麼辦?” 陸山河猛地捶了一下方向盤:“她是不是有病?誰讓她做這樣的事了?” “好在是有驚無險,沒事就好。” 怎麼可能沒事。 陸山河心裡很清楚,他當時太著急,把夏瑩瑩認成了蕭雨琪,還對林奕澄說那樣的話。 現在事情真相大白,也就是說,是夏瑩瑩叫人把林奕澄帶走了,她以為自己被綁架,所以才挾持了夏瑩瑩。 可他做了什麼? 他無視了林奕澄的安危,甚至都沒問林奕澄一句她好不好,就只顧著叫林奕澄把人放了。 本來他把人挽回的事,就還沒眉目。 現在又出了這樣的岔子…… 只是,他當時是真的以為夏瑩瑩是蕭雨琪。 兩個人那麼像,可能照片角度也有問題,又關心則亂,蕭雨琪的電話又打不通…… 陸山河只覺得,老天爺都在和自己作對。 他調轉方向,開始往研究所去。 他沉聲開口:“我給蕭雨琪打電話了。” 施長海說:“我正想問你,你怎麼突然問她了?而且你之前也說,不會和她聯絡的。” “我……我叫人幫我找林奕澄的下落,對方發來的照片上,林奕澄手裡挾持的人,是夏瑩瑩,我看成了蕭雨琪。” 施長海看著他:“所以你才叫我找人問……不是,夏瑩瑩和蕭雨琪你都分不出了?” “我當時太著急了,而且你也知道,蕭雨琪離這裡沒多遠,我以為林奕澄喪心病狂,所以當時說了不合適的話……” “我看你才是瘋了!”施長海說:“林奕澄怎麼可能會做那樣的事?你呢?你說了什麼?” “你別問了。現在林奕澄肯定很傷心,所以,我準備……跟她說出實情。” 施長海大吃一驚:“什麼實情?當初蕭雨琪救了我們的事?不行啊!這是違反紀律的!” “我特麼的現在還管得了什麼紀律嗎?我老婆都沒了!” “你冷靜一點。”施長海說:“這樣,你跟她說的時候,不要提部隊的事,就說在別的地方,因為別的事,她救過你,你欠過她一條命,所以才那麼緊張。我相信,林奕澄會理解你的。” “我本來也沒打算提部隊。” 陸山河語氣低沉,整個人身上都是失落和酸楚。 施長海看他一眼:“你也別太難過了,這件事也不怪你。林奕澄如果通情達理,她會原諒你的。” 陸山河沒再說話,很快到了研究所,施長海又說:“你好好跟她說。” 陸山河開口:“以後我和林奕澄複合,你別再對她那個態度。不然,到時候別怪我不認你這個兄弟。” 施長海皺眉:“雖然我覺得你們兩個並不合適,但既然你這麼喜歡她,那我哪怕委屈自己,也不會跟她起衝突的。” “什麼不合適,這種話你以後別說了。” 他說完,推門下車。 施長海給夏瑩瑩打了過去。 夏瑩瑩很快接了,繼續哭著道:“表哥,你要給我……” “閉嘴。”施長海說:“陸山河走了,現在我一個人。” 夏瑩瑩立即收了哭腔,開口道:“我做得怎麼樣?” “不錯。”施長海說:“陸山河果然把你認成了蕭雨琪。” “我特意穿了以前蕭雨琪穿過的衣服,還整了髮型,不說百分百相像,但僅憑一張照片,他又著急,肯定是分辨不出來的。” “錢我會打到你的賬戶上。”施長海說:“你先回國,到時候陸山河問起來,我就說教訓過你了。你回國以後,低調一點。” “我知道。”夏瑩瑩說:“不過,你怎麼猜到,陸山河會說那樣的話?” 當時夏瑩瑩就在林奕澄身邊,陸山河在電話裡說了什麼,她聽得一清二楚。 “他再說喜歡林奕澄,但蕭雨琪已經是他心裡的一道疤,誰也越不過去。還有救命之恩的加持,他看見林奕澄拿刀片挾持著自己的白月光兼救命恩人,會說什麼話,很好猜。” 夏瑩瑩佩服得五體投地:“陸山河跌在你手裡,真的不冤。” 施長海說:“在做生意方面,他高瞻遠矚,運籌帷幄,我肯定是不及他。但在感情裡,說到底,他還是個菜雞。” “那他現在……喜歡的人到底是誰?” 施長海挑眉:“你覺得呢?” 此時,菜雞陸山河已經進了研究所。 他之前就加大了投資,一躍成為研究所最大的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