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奕澄意外陸山河竟然要跟著她來一起吃飯。 陸山河自己都沒想到,會有這麼一天。 其他幾人,就更是震驚了。 季書妍睜大眼睛,目光裡都是訝異。 江寄琛愣了一下,很快回神:“怎麼還有不速之客?” 他聲音冷了下來,目光裡帶著幾分敵意。 陸山河看見他,同樣沒有什麼好臉色:“這飯店只有你能來?你家開的?” 林奕澄開口:“好了,都少說兩句。” 江寄琛說話,林奕澄不反駁。 等他一開口,林奕澄就讓少說兩句。 明顯是偏袒江寄琛。 陸山河臉色更加難看。 季書妍沒說什麼,秦寶環看見陸山河也很意外,她笑道:“飯店自然是人人都能來,特別是臉皮厚的,還不是想去哪兒就去哪兒。” 陸山河看她一眼,嗤了一聲。 好男不和女鬥。 林奕澄無奈道:“就吃個飯,看在我的面子上,咱別吵架,行嗎?” 季書妍這才道:“對對對,橙橙,來這裡坐!” 林奕澄挨著季書妍坐了,陸山河隨即坐在林奕澄右手邊 本來高高興興四人聚餐,結果多了一個陸山河。 要是別人怎麼都好說,可陸山河,是他們幾個從小到大的死對頭。 常理來說,陸山河和林奕澄結婚,但凡他對林奕澄有半分的尊重,也會和她的朋友示好。 但兩人結婚三年多,陸山河一如既往,或者說變本加厲,和這幾個人的關係更僵。 本來他們成年之後,再沒動過手。 結果都這個歲數了,陸山河還和江寄琛動手打架。 說是仇人也不為過,沒想到今天要坐在一張桌子上吃飯。 陸山河板著一張臉,看誰都不順眼。 其他幾人當他不存在,有說有笑,就更顯得他一個人孤高寂寥。 菜也上的差不多,江寄琛挨著秦寶環坐的,離林奕澄有點距離。 他把餐桌轉了轉:“橙橙,這個魚不錯,嚐嚐。” 林奕澄夾了一塊魚肉:“好鮮啊。” 江寄琛又轉:“這個牛肉也可以,很軟爛。” 林奕澄又夾牛肉。 秦寶環和季書妍都習以為常,江寄琛只要和他們在一起,通常是最會照顧林奕澄的那一個。 但旁邊,陸山河的臉沉的都能滴下水來。 他在旁邊坐著,江寄琛就這麼大獻殷勤,當他是死的? 他伸手,把轉盤摁住,然後用自己的筷子隨便夾了一塊,放到林奕澄盤子裡:“這個好吃。” 林奕澄看了他一眼。 陸山河見她眼神有點不對勁,剛想問她,又看見其他三人,都直直盯著他看。 那眼神,絕對說不上友善。 “什麼意思?”陸山河放下筷子:“我給我老婆夾菜都不行?” “誰說不行了。”秦寶環沒好氣地笑了笑:“不過,你不知道橙橙不吃胡蘿蔔嗎?” 陸山河一愣。 他看過去,林奕澄的餐盤上,放著一塊胡蘿蔔。 說實話,剛剛他夾了什麼,根本就沒在意。 他只是想讓江寄琛知道,只有他可以不用公筷,而用自己的筷子,給林奕澄夾菜。 但他也確實不知道,林奕澄不吃胡蘿蔔。 “真好笑。”江寄琛冷著臉開口:“這幸好是胡蘿蔔,吃了不會怎麼樣。如果橙橙吃花生過敏,你要給她吃,那她可是有生命危險的。” 陸山河覺得有些窘迫,他哪裡知道林奕澄竟然不吃胡蘿蔔。 他冷笑:“知道她不吃,你還點?” 季書妍有點怯生生地開口:“這是我愛吃的。” 陸山河心裡煩躁,想表現出自己和林奕澄的親密,結果卻出了這樣的笑話。 他更加沒胃口了。 林奕澄開口:“也不是不能吃,只是不喜歡而已。每個人口味不同,自然都要照顧到。” 秦寶環笑著開口:“橙橙說得對。就怕有些人啊,明明不知道人家的喜好,還硬要在那裡裝深情,好好笑。” 陸山河覺得,他果然和林奕澄八字不合。 看吧,不止林奕澄會氣他,她這些朋友,也沒有一個善茬。 果然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他冷冷開口:“這是我們夫妻之間的事,不勞秦大小姐費心。” “塑膠夫妻嘛。”秦寶環笑道:“大家都知道,理解理解。” 他們是塑膠夫妻沒錯,但不知道為什麼,聽她這麼說,陸山河極其煩悶。 林奕澄只好換了一個話題,他們幾人又聊了起來。 自然沒人理陸山河。 陸山河不傻,相反,他是個心思縝密的男人。 他觀察著林奕澄,發現她果然偏愛其中的幾道菜,至於其他的,吃的很少,有胡蘿蔔的那盤,更是一口沒動過。 他又垂眸聽著幾人的聊天。 秦寶環說著在國外的經歷和生活,季書妍說了在老家過年的趣事。 都是很日常的小事,卻惹得林奕澄一直在笑。 她笑起來很好看,瞳仁很黑,像是黑曜石,有光,又像是漫天的星星都在她的眼裡。 陸山河沒見她笑得這麼開心過。 顯而易見,只有和江寄琛這幾人在一起,她才這麼開心。 知道林奕澄和他們關係好是一回事,可親眼看到林奕澄這麼放鬆開心,那又是另外一種感受了。 陸山河一直沒再說話,趁著其他幾人說話的空隙,林奕澄低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