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老爺子鬆了口,陸山河可以正常出門,已經是一週之後。 獲得自由的那天,施長海張羅著給他慶祝,在會所請了一幫兄弟們。 多數都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就算不是,也是家世都算不錯的二代們。 其中自然以陸山河身份地位最為尊貴。 其實他歲數不大,但二十來歲就掌管家裡產業的,著實不多。 在其他二代們還在倚仗家裡長輩的零花錢才能揮霍的時候,陸山河早就獨當一面了。 和他一起長大的那些人還好,後來因為家裡交際才認識的人,總有種陸山河和他們父母才是同輩的錯覺。 陸山河沉穩內斂,整個人的氣勢矜貴冷漠,和那些張揚高調活力四射的年輕人,有著質的區別。 如今在一群人裡面,他也是最矚目的那一個。 過於優越的外表,和強大能力彰顯出的自信,叫他整個人身上散發著濃濃的魅力。 別說女人看見他眼睛拔不出來,就是男人見了,哪一個不羨慕嫉妒恨? 男人們在一起玩樂,無非抽菸喝酒聊女人。 什麼階層的男人,也改不了骨子裡的劣根性。 有人之前聽到一些風聲,見陸山河看上去心情不錯的模樣,問道:“山河,聽說,你準備復婚了?” 陸山河雙腿交疊,姿態隨意放縱,聽到這句話,他眼皮都沒抬一下,只嗯了一聲。 “要我說,山河你這脾氣算好的了。你和林奕澄離婚以後,林家的生意可沒有受到半點影響。而且當初離婚,她也沒給你面子,現在離婚了,怕是知道後悔了。” 為什麼說忠言逆耳,人的本性就是選擇性傾聽自己喜歡的言語。 那人說的話,哪怕陸山河明知道不是事實,可聽在耳朵裡,就是舒坦。 何況,男人都是要面子的。 還是那句話,哪怕他痛哭流涕跪在林奕澄面前認錯,在外人面前,他也必須有頭有臉。 “夫妻嘛,哪有不吵架的。”他語氣淡淡地開口:“你們難道不知道,夫妻吵架,床頭吵,床尾和。” 有人笑道:“那是,山河天賦異稟,就那本錢,嘖嘖,男人見了誰不羨慕?女人捨得離開才怪!” 旁邊有人問:“人傢什麼本錢,你倒是知道了!” “滾!”那人笑罵:“說得你們沒跟他一起尿過尿似的!怎麼,你小,你自卑了?” “滾!” 眾人笑作一團。 陸山河也勾起唇角,看上去心情不錯。 施長海跟他碰了碰酒杯,問:“打算什麼時候去找她?” 陸山河說:“不著急。太主動了,容易被拿捏。” 施長海點頭:“確實。我跟你說,女人慣會欲擒故縱,除了這個,還會得寸進尺,蹬鼻子上臉。總之,冷處理是個不錯的辦法。” 陸山河看他一眼:“周牧生沒談過戀愛,他的經驗,我沒法借鑑。你雖然談過的次數不少,但哪次長久了?就你這樣的,也別給我出謀劃策了。” “話也不能這麼說……” “而且,”陸山河打斷他的話:“你每次出主意,說弄巧成拙也好,多此一舉也罷,總之沒有一次是能用得上的。” “我……” “好了。”陸山河又說:“而且我之前和你說過,不管以前怎麼樣,以後,我希望你可以尊重她。再說些什麼讓她不高興的事,別怪我不顧兄弟情義。” “不是吧?”施長海一臉委屈:“我也沒說什麼吧?你要這麼說,那我以後閉嘴當啞巴好了。” “行啊。”陸山河說:“挺自覺的。” 施長海無奈地笑:“我開玩笑的。” 陸山河說:“我不是開玩笑。總之,她要是不原諒你的話,以後有這樣的聚會,你儘量減少存在感。” 施長海忍不住說了一句:“你能把人追回來再說!” 陸山河皺眉,目光冰冷地看了他一眼,卻沒說什麼。 施長海一個激靈,在這一瞬間感受到了一股殺意。 他連忙道:“知道了!我以後肯定不礙你們的眼還不行嗎?” 聽說陸山河解放,周牧生特意打了電話過來:“去找奕澄的話,一定要注意你的態度,知道嗎?” 陸山河說:“知道,不用你提醒。還是那句話,你自己都沒女朋友,還想指導我?” “好,”周牧生咬牙:“我不管你,你最好趕緊把事情處理好。” “不著急。”陸山河說:“你也知道,我幾天沒去公司了,先把公司的事情處理好,再說其他的。” “你還不著急?”周牧生不可思議地問他:“再不去追,媳婦都沒了!” 陸山河嗤了一聲:“這麼小看我的能力?” 周牧生毫不留情地揭穿他:“你有什麼能力?把人囚禁的辦法都想出來了,我真是不知道說你什麼好了!還不趕緊跟人認錯道歉去,還在這裡悠哉悠哉呢?” 陸山河被戳到痛處,惱羞成怒:“關你屁事!” 說完就把電話掛了。 不過之後,他壓抑的煩躁,就再也關不住了。 酒越喝越多,情緒卻越來越暴躁。 心底的慌亂像是之前被壓制的狠了,這會兒全部反彈,瞬間蔓延至全身。 陸山河騰地站起來。 周圍正喝得興高采烈的眾人被他嚇了一跳。 施長海抬頭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