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怎麼知道她腳傷了? 林奕澄雖然意外,但也趕緊安慰,不敢叫他著急,並且表示這就過去。 沒讓老爺子接,江寄琛送了她過去。 到了老宅,老管家出來接人,親自推著輪椅進去了。 林奕澄進了門,老爺子就在門口等著,看見她就問:“這是怎麼弄的?傷到骨頭了?” 林奕澄忙說:“不小心崴了一下,不嚴重,您別擔心。” 老爺子拉著她,好一陣噓寒問暖。 最後又說:“以後有這樣的事,你們都不許瞞著我!” 林奕澄還奇怪:“爺爺,您是聽誰說的?” “哼,要不是那臭小子說漏嘴了,你們想瞞我到什麼時候?你這石膏要一個多月才能拆,你就打算四十多天不來看我老頭子?” 竟然是陸山河說的? 他向來剋制嚴謹,怎麼會說漏嘴? 林奕澄的疑惑在腦子裡一閃而過,又被老爺子的話轉移了注意力。 下午,老爺子就給陸山河打了電話,叫他晚上來吃飯。 “天天忙忙忙!我看他比總理都忙!這麼不上心,我什麼時候能抱上曾孫子!” 林奕澄在旁邊也不敢搭話。 陸山河來得倒是挺快。 兩人在婚前就說過,不管他們之間有什麼過節,聯姻也好,塑膠也罷,不能叫老爺子看了傷心著急。 所以在老爺子面前,兩人向來是會扮演恩愛夫妻的。 飯桌上,他不時給林奕澄夾菜,老爺子看見了,臉色才好了幾分。 一般吃過飯,在陪老爺子喝點茶,兩人就該回去了。 陸山河卻說:“我明天要去看個專案,離這裡近,今晚就不走了。” 要住下? 他要留宿,老爺子肯定也不會讓林奕澄走。 在老宅,難道兩人還能分開睡? 林奕澄嘴上不說,面上也不顯,心裡其實不知道憋了多少氣。 她也不是泥人,陸山河因為一張照片就誤會她,還在她身上做那麼禽獸的事,之後還和江寄琛打架。 樁樁件件,林奕澄都還沒算賬,現在還要跟他在老宅睡一張床? 果然,老爺子一聽,喜上眉梢:“那好啊,今晚和橙橙就住下。既然不急著走,那橙橙陪爺爺下盤棋。” 林奕澄能說什麼? 老爺子睡得早,九點多,贏了棋,高高興興一擺手,讓他們小兩口上樓休息。 老宅還是木質樓梯,林奕澄本來想單腳跳著上去,結果陸山河當著老爺子的面,就把她打橫抱了起來。 老爺子在下面看得眉開眼笑。 陸山河垂眸,看到剛剛和老爺子巧笑嫣然的林奕澄,此時在老爺子看不見的地方,繃著唇,垂著眼,身子僵硬,判若兩人。 陸山河把人抱回房間,輕輕放在床上。 林奕澄扶著床頭要下地:“我睡沙發。” 陸山河站在床邊,單手摁住了她的肩膀:“睡床上。” 林奕澄抬眸看他:“我說不,你還要硬來嗎?” 昨晚,她也是用這樣堅定澄澈的目光看著他,叫他放手。 陸山河心底竟癢了一下,慌忙移開目光:“昨天的事……我喝醉了。” “喝醉了?”林奕澄可不信這鬼話:“真喝得人事不省,別說過夫妻生活,就是站都站不起來,你拿這話,騙三歲小孩?” 陸山河不知怎麼的,心底又有些怒意:“我們是夫妻吧?我要過夫妻生活不很正常?” “我說不願,你要硬來,婚內強行和妻子發生關係,是要付法律責任的,別說你不知道!” 陸山河突然說:“今天江寄琛……” 提到這個,林奕澄更來氣:“你還打我朋友!” 陸山河忍不住道:“你講點道理,就算昨晚是我……是我不對,可今天,的確是江寄琛先動手的!難道我還能叫他來我公司打他嗎?” 其實林奕澄猜到,大機率是江寄琛先動的手。 江寄琛那個性子,確實是該磨一磨。 見林奕澄不說話了,陸山河這才道:“他跟我說了,那張照片,的確是借位,也是我……錯怪你們了。” 林奕澄見他如此輕易就認錯,不免有些意外。 “但是,你要顧慮到林家的生意,想讓我多照拂,那以後就少跟江寄琛來往!” 林奕澄立即變臉:“不可能!” 陸山河也怒了:“我不管你其他事,但就是江寄琛,你答應也好,不答應也好,總之以後離他遠一點!” 林奕澄奇怪:“你明知道我的江寄琛沒有什麼,只是朋友,為什麼非要逼我這樣做?” 陸山河道:“我討厭他不行?” 林奕澄一想,也是,這倆人從小就不對付,中學時候那場架,打的也是驚天動地。 他嫁給陸山河,江寄琛差點跟她絕交。 陸山河這麼討厭江寄琛,也說得過去。 “我還討厭楊雨桐呢。”林奕澄哼了一聲。 陸山河說:“這不一樣,你和她遠日無冤近日無仇,你討厭她做什麼?” 林奕澄唇角勾了勾,不想再和他做無謂的爭吵:“你讓開。” 陸山河又看她一眼:“我睡沙發。” 林奕澄警告他:“那你不許上床!” 陸山河滿臉清冷:“誰稀罕!” 結果,陸山河洗澡出來,發現林奕澄睡著了。 這一天過得跌宕起伏,熱鬧非凡。 她昨晚又沒休息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