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山河說了什麼,林奕澄權當聽不見。 等她回到宴會中心,發現人更多了。 見她出來,眾人看她的眼神都很和善。 能來參加馮念念生日宴會的,大多和林家有來往,林奕澄差不多都是認識的。 這不就有人過來跟她打招呼:“橙橙?好幾年沒見了吧?越來越漂亮了。” 林奕澄笑著看他:“李叔,是幾年沒見了,您還是那麼精神。” 老李旁邊是他夫人,也跟著開口:“我就沒見過比橙橙好看的女孩子。喲,橙橙這項鍊,看著有點眼熟啊。” 旁邊有人開口:“這不是那個……是前一段時間,國外拍賣的那串?說是極其稀有,最後被一個神秘大佬拍走了。” 林奕澄搖頭:“那你們可能看走眼了,我這個是個贗品。” “誰說是贗品?” 橫空插過來一個聲音,所有人都看過去。 只見旁邊走來一個男人,男人三十出頭,五官硬朗,通身氣度,帶著身居高位的貴氣。 “你沒說錯,這的確是拍賣會上那串……”衛晏城說完才去看林奕澄,這一看,才發現不對勁:“你換項鍊了?” “當然要換。”林奕澄沒說話,後一步出來的陸山河開口了:“橙橙值得最好的。” 淮北認識衛晏城的不多,但看他的氣勢,也知道他不是普通人。 這不,人家連陸山河都敢懟。 “你說得對,珍珠選的不錯。”衛晏城走到林奕澄身邊:“橙橙確實值得最好的,所以你倆才離了婚。” 離婚這事兒,是陸山河的痛。 偏偏衛晏城張嘴就往他心窩子裡扎。 林奕澄不準備搭理陸山河,但對衛晏城也沒有什麼感覺。 不過投資人都是爸爸,林奕澄微笑叫人:“衛先生。” 衛晏城看著她:“這項鍊是不錯,比我準備的那串要好。是我疏忽了,下次給橙橙最好的。” 林奕澄一愣:“那項鍊,是您的?” “是你的了。”衛晏城說:“我拿出去的東西,沒有收回來的道理。” “有更好的,橙橙何必選擇殘次品?”陸山河站在林奕澄另一側:“橙橙,還給他。” 其實不用陸山河說,林奕澄也會還。 只是大庭廣眾的,她不想當面這樣做,駁了衛晏城的面子。 她只能說:“衛先生解了我的燃眉之急,過後我和寶環請您吃飯,當面道謝。” “吃飯我應了,道謝就不必了。”衛晏城說:“我在旁邊辦事,過來看你一眼,這就走了。” 林奕澄說:“那我送您。” 衛晏城轉身,林奕澄跟上。 陸山河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林奕澄回頭,皺眉看了他一眼。 陸山河下意識把人鬆開了。 雖然很現實,很冰冷,可他現在真切認識到了自己的身份和地位。 和林奕澄什麼關係都不是,充其量是個追求者。 那他有什麼資格要求她做什麼。 想要讓她回心轉意,一次次惹她不悅,顯然是不正確的。 林奕澄把衛晏城送到門口,這才把項鍊拿出來:“衛先生,謝謝您。” “跟我就不必說敬語了。”衛晏城挑眉:“我也沒那麼老吧。” 林奕澄說:“您當然不老,只是您長我幾歲,又算是領導,我尊敬您,是應該的。這項鍊,您拿回去吧。” 衛晏城拿了一支菸出來,啪一聲用火機點了,這才說:“我說了,送出去的東西,沒有拿回來的道理。你不喜歡,就扔了吧。吃飯的事,我等你訊息。” 說完,他轉身就走了。 林奕澄手裡拿著項鍊,站了幾秒鐘,這才把項鍊小心放好,一轉身,看見了陸山河。 她抬手把脖子上陸山河給戴上去的那串項鍊解了,然後遞過去:“還你。” 陸山河不接:“本來就是給你買的。還有家裡那些,你有空也去拿走。” 林奕澄搖頭:“我不會要。” 陸山河氣得咬牙:“你不要就扔了!” 一個兩個都說這樣的話。 好像錢是大風颳來的。 絲毫不知道心疼。 林奕澄只好把項鍊放在包裡。 陸山河又不樂意了:“你不戴了?” 林奕澄說:“我一開始就不該同意寶環給我借首飾。沒有那個實力,何必打腫臉充胖子。” “你怎麼沒有實力?咱倆離婚,我給你那些錢,你用都不用,不知道的,還以為我虧了你!” “那筆錢我另有用處。對我來說,首飾這些,可有可無,沒必要浪費錢在這方面。” “覺得浪費,就還是錢不夠花。另有用處你是想幹什麼,要多少,我給你。” “陸山河,咱倆現在沒有任何關係,你覺得,我會要你的錢?”林奕澄說著搖搖頭:“如果你是這種追人態度,我勸你還是儘早放棄。” 陸山河一時有些惱怒,可他很快反應過來,驚喜看她:“橙橙,你同意我追你了?” 林奕澄說:“我同意不同意,有用嗎?你聽嗎?陸山河,實話告訴你,你追我這件事本身就已經讓我很反感了,所以我才勸你不要做這樣的事。” 晚上十點多,陸山河約了周牧生出來。 周牧生不讓他喝酒:“你不知道自己那胃是什麼樣的?再喝個出血,我看你是不要命了!” 陸山河痛苦地捂住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