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寶環解釋了一番。 林奕澄想了想,明白了。 施乾澤和衛晏城是一夥的。 肯定是衛晏城給施乾澤打了電話,叫施乾澤把人帶來的。 恐怕秦寶環還矇在鼓裡。 她也不打算和秦寶環說,怕秦寶環聽了,生施乾澤的氣。 兩個人本來就吵吵鬧鬧的,再因為她吵架,林奕澄過意不去。 果不其然,沒一會兒,她就收到衛晏城的訊息。 訊息只有一句話:現在能吃飯了? 半個小時後,四人落座在山莊餐廳裡。 衛晏城看著林奕澄的目光,直白火辣。 林奕澄沒看他,只知道他盯著自己不放。 秦寶環看了兩眼,氣得想拍桌子:“你看什麼呢!禮貌嗎?” 衛晏城這個人,年輕時候就是混不吝的,現在混出名堂來了,他還顧忌什麼? 他笑道:“美人賞心悅目,不讓看?” 聽他還說出來,這話跟調戲人沒什麼兩樣,氣得秦寶環想撓他:“庸俗膚淺!就你這樣的,橙橙才看不上!!” 衛晏城看了看施乾澤:“也管管你家這個祖宗。” 施乾澤在旁邊道:“你也說是祖宗了,我管得了?” 衛晏城把施乾澤叫來,打的就是要和林奕澄吃飯的主意。 他跟施乾澤說好了,要是一吃飯就離開,林奕澄肯定懷疑。 所以等四人吃得差不多,再讓施乾澤假裝有事,帶著秦寶環離開。 剩下他和林奕澄,到時候總有機會多說一會兒話。 這點忙,施乾澤能不幫嗎? 秦寶環跟護崽子的老母雞似的,其實施乾澤挺不理解的。 在他看來,衛晏城多好一人。 要家世有家世,要人品有人品,林奕澄離開陸山河,能找到衛晏城這樣的,不應該覺得幸運嗎? 畢竟衛晏城是可以和陸山河抗衡的。 至少林奕澄跟他在一起,陸山河不敢拿她怎麼樣了。 家裡有個孩子怎麼了。 林奕澄不是還有個孩子? 反正施乾澤覺得自己幫個忙挺好的。 吃飯期間,秦寶環和林奕澄坐在一起,她跟林奕澄說話都是湊到她面前,嘀嘀咕咕地說。 挺沒有餐桌禮儀的。 完全無視了兩個大男人。 施乾澤知道秦寶環就是故意的。 想讓衛晏城知難而退。 但看衛晏城那眼神,估計難。 對面兩個女人竊竊私語,也不影響對面兩個男人的心情。 施乾澤看著衛晏城勢在必得的眼神,忍不住說:“你做什麼事都遊刃有餘,但感情不一樣。” 兩人多年交情,衛晏城知道施乾澤這是提醒他,不要急功冒進。 衛晏城點頭:“我心裡有數。” 又不是十幾歲毛頭小子,也不是二十幾歲年輕人。 他都要四十了,這點分寸都沒有? 飯吃到一半,施乾澤手機響了,他接起來說了幾句,放下電話就說:“寶寶,有事我得回去一趟,我們先走。” 秦寶環白他一眼:“誰跟你先走?你要走自己走,我留下來陪橙橙。” 這種情況也不是沒有預想過。 施乾澤說:“是我家裡的事,你得跟我回去一趟。” 秦寶環不買賬:“你家裡的事跟我有關係?” 施乾澤去看林奕澄。 果然,林奕澄說話了:“寶寶,你先去,我沒事。” “他家裡能有什麼事?”秦寶環說:“說不定就是他們兩個商量好的,咱別上當!” 倆男人是真拿秦寶環沒辦法。 最後還是林奕澄把她勸走了。 人家衛晏城還沒說吃飽,林奕澄總不能就這樣離席。 總算把電燈泡送走,衛晏城只覺得空氣都清新了不少。 他想點菸,也忍住了。 他發現了,剛剛施乾澤也沒抽。 那也是個老煙槍。 沒抽估計也是因為秦寶環。 他能忍,衛晏城覺得自己也行。 “和橙橙坐一起吃頓飯,真的好難。” 林奕澄說:“我和衛總本來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還有,衛總直接叫我名字吧。” “我聽別人都這麼叫你,施乾澤都能叫,我不能?” 施乾澤那是跟著秦寶環叫的。 林奕澄不準備跟他糾結這個,反正以後沒機會見面,愛叫什麼叫什麼吧。 “項鍊的事,不管怎麼說還是謝謝衛總。這頓飯就是我的心意,至此以後,我和衛總就互不相欠了。” 衛晏城不接這個話,只問她:“接下來什麼打算?專案這邊,你不跟著?” 林奕澄說:“衛總投資,是為了掙錢。到時候只看結果就是,至於過程,是我們這些打工人該去努力的,衛總不必擔心。” 衛晏城笑笑:“你越是這樣,我對你興趣越大。你也知道,男人都是賤骨頭,越是得不到的,越是心癢難耐。” “因為你賤,所以我就要配合你嗎?要我主動投懷送抱,讓你失了興趣然後放過我?天底下賤骨頭多了,我忙得過來?” 衛晏城臉都黑了。 林奕澄下他的臉就算了,現在當面罵他賤。 雖然他說自己是賤骨頭,那是自謙,是調侃。 她還罵上了? 衛晏城臉色不好看,林奕澄繼續道:“我不是十幾歲二十歲的小女生,沒空陪衛少爺玩情情愛愛的遊戲。您找樂子,麻煩去找別人。” 她說完起身要走。 衛晏城也起身:“好,剛剛是我失言,說